第80章新叔叔(1 / 2)

後娘最彪悍 浣若君 2424 字 2022-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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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新叔叔

龔紅星,革命工作小組的小組長,皮膚呈小麥色,一頭劉胡蘭式的短發,個頭很高,也很胖。

這個年代,人人面黃肌瘦,胖姑娘可不多,所以,可是紅岩軍區一支花啊。

在礦區進行了幾天的工作,但是毫無進展,今天,她終於找到吳瓊吳團長家了。

吳團長給她襯的又瘦又小,坐在她身邊,認真的就問:「你真的確定,陳麗娜是個臭老九,還是蘇修?」

在這個年代,能做到文工團副團長,吳瓊的能力當然不能被小覷,而且,她也是個很謹慎的人。

斗人者,終被人斗,沒有十足的把握,吳瓊可不想卷入革命之中。

「她的檔案給人從女子師范大學提走了,確定是到了你們烏瑪依礦區,但是,我到礦區五天了,農場里那些老教授們的檔案,陳麗娜的檔案,我什么都沒拿到。阿書記說讓我找高區長,高區長說他辦公室起火,檔案全燒了,這個你信嗎?」

吳瓊和賀蘭山是好朋友,要說高峰的辦公室起火,她不會不知道啊。

「這其中有詐吧,這整個礦區,擺明的了就是在消極抵抗,不配合我們紅岩革命工作小組的工作。」龔紅星手拍在了大腿上。

吳瓊想了想,謹慎其間,就說:「行了,一會兒我外甥來了,你跟他問情況吧,他在聶工的實驗室里工作,應該說,知道的會比我們多。」

小朱來二姨家做客,沒啥好禮物帶嘛,提著一只兔子就進門了。

武裝部可不像別的單位,都擠在小樓房里,他們征用的,是當初這地方的大地主熱巴老爺家的大院子,敞亮著呢。

吳團長住後院,高部長住前院。

「呵,好家伙,海亮,這是你自己獵的兔子嗎?」高大勇早上才起來,正在門外刷牙,見朱海亮手中那只肥肥的兔子,就豎起了大拇指來。

「不是,是我老師打的。」朱海亮說。

「老聶這槍法是越發的好了,散砂彈啊,他居然能只擊中咽喉,砂彈都不散,這個老工程師每天都在練射擊吧?」高大勇捧著兔子就研究了起來。

「二姨父,我們是搞實驗的,對於結果的衡量,小數點後面還要加三位數,看圖片是一相素一相素的看,跟你們不一樣的。」

所以,聶工的槍法瞄的准,他的肉眼就能細微到相素上,別人能比嗎?

「怎么樣,海亮,你是來干啥的,大周末的為啥不去農場勞動?」高大勇揩了把嘴邊的牙膏沫子。

「那不,二姨說紅岩來的工作小組,想了解點兒關於我老師,師母的情況嗎?」朱海亮才說完,高大勇的臉色就變了。

「領導,你在家嗎?」他於是帶著小朱,就進了後院。

「哎,老高,你居然還沒走啊?」吳瓊還有點害怕呢。

再一看龔紅星也在,他的臉就垮下來了,領導也不叫了:「吳瓊,家里來了客人,你怎么也不通知我一聲。」

龔紅星站了起來,跟高部長握手:「高大勇同志,你們烏瑪依礦區的革命工作,一直以來都是最不積極的,我這幾天走訪了一下,非但每個人都在回避革命不說,還叫陳麗娜是什么?阿瓦爾古麗。你知道阿瓦爾古麗是什么意思嗎,在維語中,這是純潔的鮮花的意思,當然,這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阿瓦爾古麗唱的,可是一個軍人和維族姑娘之間的愛情故事,無論阿瓦爾古麗,還是那個軍人,他們都是又紅又專的革命後代,陳麗娜一個被退學的臭老九,怎么能和紅專後代相提並論?」

「狗屁,阿瓦爾古麗的傳說起自明朝,知道明朝是什么嗎,那是封建君主專制,要打倒在地還踩上一萬只腳的年代,龔紅星你思想有問題,居然在這兒跟我說封建專治是又紅又專。」高大勇直接就說。

「那你們叫她是阿瓦爾古麗,就是封建余孽。」

「放娘你的臭狗屁,純潔的鮮花,那是十一國慶節要擺在天安門上獻給英雄的,你要說鮮花是封建余孽,你怎么不在閱兵的時候,把天安門,人民英雄紀念碑前的鮮花全給踩了,踏了啊?」

「我們調查走訪了一下,你們整個礦區的人都不敬愛領袖,居然把陳麗娜捧到了一個更高的位置,你們這樣的思想要傳到北京,那可是大大的反動,是不敬愛領袖。」

「你要能一年實現農場的量產,明年你就是我的阿瓦爾古麗,我的阿詩瑪,我夢中的情人,要我給你唱首歌嗎?」

「老高你這是胡攪蠻纏,你完全沒了一個國際共產主義者該有的高尚情操和素質。我聽說,你為了能跟陳麗娜跳舞,還四處跟人掰手腕,你墮落,你糜爛,你就不配做一個國際共產主義者。」

「不,我們尊敬的是勞動者,我們崇尚勞動最光榮,今年我們礦區的勞動標兵可是賀蘭山,而不是陳麗娜,老子還摟著賀蘭山跳的八支舞了,你怎么不說這個。你分明就是別有用心來破壞我們工作的。」啪一聲,高大勇直接把槍拍到桌子上了:「龔紅星,你要再敢胡來,老子一槍嘣了你。」

「行了紅星,快走吧,我家老高脾氣大,發起脾氣來我都受不了的。」

「吳姐,我,我就不相信,我從礦區找不到一個真正的革命戰士。」龔紅星給罵了個灰溜溜,轉身就走了。

「海亮,你還不去勞動?」

「就去就去,我立馬就走。」朱海亮也不知道自己招誰惹誰了,轉身就跑。

農場里,最先來給陳麗娜傳達龔紅星革命小組消息的,是肖琛。

這家伙最近因為革命小組來了,怕風頭要波及到自己,吉普少年也不敢開了,來回跑礦區,開的都是拖拉機。

「小陳,高部長說了,誰要敢在礦區搞革命,最後走路的時候都貼著牆根走。」

「為啥?」

「因為他手提板磚,只要聽到風聲,就一板磚拍死誰。」肖琛說。

「你是不是快走了?」陳麗娜反問肖琛。

他是家里的獨子,他爸為了能讓他回上海,不惜給自己辦了個病退。而現在正值73年,在領導不懈的爭取努力下,摘帽子工程已經開始進行了。

肖琛這時候回上海,名正言順,而且很有可能一回去,就能在上海汽車場工作,那可是別人想都不敢想的好單位啊。

「原來,我一直想辦法幫安娜摘了帽子,讓她和我一起回上海,但我現在更擔心你啊小陳,革命工作小組似乎不那么在意老教授們了,他們的目光轉移到了你身上,你現在很危險。」

「不,肖琛同志,事情不能這么看。當龔紅星的工作小組想要對付一大幫人的時候,我難免左右不顧,但她們要對准我一個人,那我得說,農場是安全的,老教授們是安全的,而我,我可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陳麗那說著,上了拖拉機,就准備要去田里參加春種了。

回頭,見聶衛民坐在拖拉機上,她問:「為啥不去跟孩子們一起玩?」

「他們太小了,沒意思。」

「那你應該跟著聶國柱啊,他不是去白楊河畔開耕種機了?」

「我現在明白了,他壓根就沒有智商,只要跟著我爸一段時間,就會明白我爸工作的意義,不戰而屈,你真正的敵人還沒來了。」

「小子,你還懂得什么叫不戰而屈啊?」陳麗娜簡直了:「那你說,要真正的敵人來了,我該怎么辦?」

上了拖拉機,往陳麗娜懷里一坐,老媽駕駛著拖拉機,突突突的在農場里走著,簡直風光的不要不要的。

「不知道。」他干脆的說。

「小伙子,草船借箭聽過嗎,只等東風,我現在帶著你,咱們去借東風,成嗎?」

「這句話出自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