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雲羅】第五集 有鳳來儀 第七章 紅蓮業火 潛龍勿用(1 / 2)

江山雲羅 林笑天 5183 字 2020-07-22

【江山雲羅】第五集有鳳來儀第七章紅蓮業火潛龍勿用鴛鴦衾枕翻紅浪,曼聲嬌喘幾時休。

陸菲嫣緊緊縮在吳征懷里,雙臂環繞恨不得與他融在一起。

而吳征四仰八叉地仰天躺著,氣喘吁吁中亦是無限滿足,能暢享陸菲嫣之嬌媚溫柔,全是他盡心盡力之後所得來的回報。

「還在擔心?」一場晚宴雖未得到最終的結果,可吳征已盡力做到最好。

jīng心細致的安排,再將家中「小事」融於家族「大事」之中,巧妙的穿chā至少已讓顧浩軒與陸玉山不得不慎重考慮,衡量得失。

放在從前,顧不凡與陸菲嫣休婚之事無有可能,再多的矛盾與不諧均不是理由。

「恩。

」陸菲嫣從鼻中哼出一聲,體酥更顯聲甜,輕吟分外悅耳動聽:「倒也不是擔心甚么了,事已至此,結局如何都不重要。

」「咦?菲菲這是徹底豁出去了?」吳征略感意外,倒未料到美婦人一旦放下心結,其熱烈大膽竟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火辣得多。

「跟著你,再純良的好人也要學壞!」陸菲嫣嬌叱一聲,頗有淪陷於他的不服與毫無作用的掙扎抵抗之意,默了默又道:「兩個人的事情,終須一同背負才是,人家自己選的路,自己承擔後果便罷了。

只是盼兒那邊你需得多用心,她若不肯,人家無論多愛你,也一定會離開你。

」吳征錯愕地張大了嘴,猛然回醒大喜過望:「要得!要得!」一時不知怎生形容心中喜悅,手足無措。

「你是不是早就在打這鬼主意了?」陸菲嫣蹙起秀眉,撇著嘴角道:「好啦!現下開心啦?順了你的意啦?今後又有多少女人被帶回家里來才滿意?」「沒沒沒……」陸菲嫣緊咬chún瓣,敷衍的話當然過不了關,吳征敞開心扉道:「男兒多好色,見獵心喜,若是有美麗的女子,即使如為夫這般人品,動點綺念也是難以避免……」「呸呸呸……撲哧。

」陸菲嫣終是忍不住笑出聲來:「你這般人品?好沒羞沒臊。

」記住「難道不是么?」吳征挺了挺xiōng膛傲然道:「普天之下你再找一個江州荒園保全你貞潔,還肯為你盡心盡力的人來!此乃真愛!」「人家自是知道……」陸菲嫣幽幽嘆了口氣道:「若非如此,人家又怎肯不顧廉恥委身於你。

」「這便是了。

」吳征舒了口氣,得理不饒人道:「這事能怪得我?你們母女倆個個人比花嬌,誰見了不愛?俱是你們的錯!」「你……給個梯子就上牆……」陸菲嫣忍不住向吳征xiōng口給了一拳,才埋首在他xiōng口道:「人家已是什么都不管不顧了,你萬萬莫要負了人家。

」「這句話說了千兒八百回了!不過你既提起,我就認真答!」吳征鄭重道:「進了吳府的門,我不會負,也不忍負!」「嗯!今後人家不再提了。

」陸菲嫣抬頭與吳征四目對視,只見一片濃情蜜意中仍有掩飾不住的得意與戲謔,不禁又惱怒道:「騙的人家答應了好得意么?大戶人家有些女子成親早,生娃娃也早,年歲相差不大。

這等事情多了去啦,有甚么了不得的!」「噯!這便對了,灑脫勁兒才是陸仙子陸女俠,哪來如許條條框框,這也不行那也不准?世上重要的事情那么多,自己的事情最重要!」吳征龍騰虎躍般一翻身,陸菲嫣驚叫一聲,一手捂住吳征落下的chún,一手捂著臀縫里腫脹不堪的羞處道:「不行,今夜不行了!」「怎地又不行了?你不想我們親熱么?」吳征掙扎掙脫陸菲嫣死死抵拒的柔荑急道。

「想,可是要有限度!」陸菲嫣皺眉搖首嗔道:「索求無度對身子終究不好,而且……而且若是太過了,終有一日你又要膩煩。

人家不想如此!」「額,也有道理!」吳征又是一個翻身將陸菲嫣抱起壓在身上,手掌滑過背脊落在她臀上笑道:「怎生怕成這樣?方才叫得不是可浪么……」「哎呀死人!你這個人好變態老是弄那個地方,好奇怪!」陸菲嫣羞澀難言,閉上雙目不敢看他。

「嘻嘻。

」吳征湊在她耳邊輕聲道:「現下你的恩公終於知道,你的嘴兒好,nǎi兒好,xué兒好,臀兒也好!」夜色已深,吳征將陸菲嫣摟進懷里輕撫背脊道:「安生歇息,下回換個法子弄那里,不用bàng兒也讓你舒爽透頂!」「不許欺負人家……」倦意襲來,陸菲嫣迷迷糊糊中難以分辨其意,只不依地扭了扭身,一行淚珠不自知地順著眼角滾落。

記住繁華如成都城,深夜亦是一片漆黑,連皇城里也不例外。

今夜的御書房卻罕見地在半夜亮起了燭火。

「陛下深夜傳召不知有何要事?臣斗膽冒死勸諫,當保重龍體才是。

」霍永寧臉帶倦容,當是睡夢中被喚醒尚未完全回過神來。

「朕昨日睡得早,無妨!倒叫霍愛卿辛苦。

」梁興翰雖是顫巍巍的,jīng神頭兒倒是上佳:「醒來睡不著,倒不可空廢時光。

」「陛下……」霍永寧微露心酸之意道:「國事每日有新,若是這般下去……」「不必再說了,朕的身體,朕自家清楚。

」梁興翰倒顯淡定,尚未露出對死亡的恐懼:「聽聞吳征今日約見了陸玉山與顧浩軒?有甚結果么?」「尚未,吳府里看管甚嚴,臣尚chā不進手去。

不過料來陸,顧兩家當不致拒絕才是,商以利為先,放著天大的利益而放過,極微。

」「嗯!大秦如今國庫亦不充盈,吳征這一手倒是解了燃眉之急!」梁興翰微微頷首道:「霍愛卿,你對朕實話實說,你怎么看吳征?」「陛下,此事不可單從吳征一人來看。

」霍永寧沉吟一番,字斟句酌道:「吳征才干拔群且極善急智,未來當是大秦不可多得的棟梁之才,憑心而論,假以時日連臣也只得甘拜下風。

這等天賜之才不用乃大秦的損失!只是吳征出身昆侖,他能做胡大人,亦能做蔣大人,唯獨做不得臣一般。

陛下廢了許多心思方不致讓昆侖派於大秦大權獨攬,是以吳征必用,但不可急用。

」「霍愛卿之言深合朕心!」梁興翰點頭贊同,又閉上雙目許久後方緩緩道:「若朕讓他做霍愛卿呢?」「啊?」霍永寧大吃一驚,向來鎮定如他亦心頭亂跳道:「陛下,臣不明白!」「似霍愛卿一般,公正無私,居中調和,一心大秦,無有旁憂。

」秦皇的話震得霍永寧腦門發暈,一時分不清是試探還是真心,只得道:「臣出身寒微,蒙陛下青眼而居中書令,現也年事漸高,不出數年亦有心無力,尋覓忠良賢臣以替臣亦當如此!只是吳征身份牽連太廣,若要如臣一般恐難做到。

他日坐大又難以約束,大權在手,人心難測……這,陛下,非是臣有私心,吳征斷然做不得臣!」「現下當然做不得!」梁興翰道:「朝堂上諸事不易,孤臣更難!要他為大秦效死命,又要剝去身邊的羈絆也非易事。

昆侖也好,韓侯也好,觀吳征此前所為倒是有情有義。

這是好事,若是無情無義之人,朕不會放心用;也是壞事,左右牽連如此之多,如何不偏不倚?朕所言要他做霍愛卿,正是要替他斬去枝枝葉葉,輕裝上陣。

」霍永寧臉上忽紅忽白,冷汗不由自主地滴了下來,半晌後方道:「陛下,此事需得從長計議循序漸進,臣以為吳征可大用,但要剝去枝干非一朝一夕之功,這……陛下,此事牽連太大,臣深感不安!」「滿朝文武,敢當面質疑朕的也只有霍愛卿一人了。

」秦皇感嘆道:「朕老了,時日也已無多,但朕還不糊塗!今日召霍愛卿言此事,自是將此事托付給愛卿。

」「陛下!」霍永寧嚇得趕忙離座五體投於地哽咽道:「陛下龍體正盛,且此事事關重大,臣恐力有不逮!」記住「好聽的話不必說了。

」梁興翰忽然露出個得意笑容道:「朕當然知道愛卿獨力難為,已做了妥當的安排。

莫非愛卿也以為朕封方文輝為車騎將軍是老糊塗了么?」「噝……」霍永寧恍然大悟間抽了口涼氣,又拜服於地道:「陛下神機妙算,臣拜服!」……………………………………………………………………………………………………………………………………………………天空中若有一雙眼睛在打量著世界,定然也會為今晚發生的一切感到妙不可言的奇妙。

仿佛世間的一切都被無數看不清的絲線聯系在一起。

自錦綉大街的吳府轉向皇城的御書房,再轉向後宮里的天澤宮,孤單的妃子已在起身又躺下,躺下又起身了不知多少回。

自吳征離去之後,玉蘢煙便食不知味,睡不安寢,數日時光便清減消瘦了許多,紅腫的雙目已哭干了淚水,益發顯得憔悴。

緣分有千萬種,但相逢於危難之際,攜手並肩闖出死局仍可稱最奇妙,也最難以忘懷的一種。

吳征與玉蘢煙正是如此!冷宮中孤寂度日,只因一股執念方才苟延殘喘的玉蘢煙幾乎在初見的那一刻便被吳征撩動了心弦。

那心如小鹿亂撞,臉紅眼熱,悸動不已的感覺前所未有。

她深明這種關切之意正因愛慕之心,這種她曾以為此生不會有的念頭。

為他的出人頭地而欣慰歡悅,更為與他的久別重逢而驚喜。

那日黃昏,強健而青春的男體,霸道雄烈的男子氣息,甚至被他粗魯地抵在棟柱上深深一吻,一切如在眼前。

玉蘢煙甚至清晰地記得自己一身是何等地酥麻,而身體的反應又是如此地迅速。

乳首由小變大,勃脹的過程中剮蹭過他的xiōng膛,那歡愉的電流彌漫全身,迅速激起幽谷深處的渴求,黏濕濕的春露花汁正是心底最真實想法的忠實體現。

每當想起自己投懷送抱一般挺乳相送,在火熱的潤口中呼出嬌媚膩人的呻吟,玉蘢煙都羞澀不已。

與從前施展在妓館里學來的迎合媚人之術不同,那一回是心靈中所思所欲最自然而然的反應……枯守深宮,如一名為丈夫等門的幽怨女子,他不來時等得心焦,他來時喜出望外,慢慢地終此一生似乎也是不錯的事情。

玉蘢煙常苦中作樂地想著,可這一切因文毅落馬戛然而止!家仇與愛欲,孰輕孰重?玉蘢煙並非蠢笨女子,可無論見識與智慧均稱不得上佳,仇恨才是生活的全部,她已看不清其余。

幾在一瞬之間,玉蘢煙便本能地做出了選擇!吳征已是她再見著梁興翰的唯一的希望所在,而這最後一面也是復仇的最後希望。

無論是讓吳征頻繁出入天澤宮引起旁人的疑心與注意,還是讓吳征在梁興翰面前再提起玉蘢煙三個字,現下只有他可以!雖已步入中年,玉蘢煙仍自信自己絕色之姿足以迷倒吳征這樣的少年郎。

至於離去前說出的話更是張口就來,在妓館里學的不就是這些媚人騙人的話兒么?只是這一回說完為何心如刀絞,淚如雨下?「我一生學的都是討好人與騙人,莫要怪我,等我死了之後,你也就不記得我了……」…記住北城府衙的後堂里,吳征的臉色不太好。

午間休憩的時分仍不得閑,自從早間接了宮中的傳訊,太子殿下午間將來北城府衙之後,他便強自壓抑著慌亂與膩煩,直到躲進後堂獨自一人方才將心中情緒刻在臉上。

光明正大地先通告,再前來,比前不同。

聖上擢升了方文輝似乎刺激了太子殿下,也似乎奪嫡之爭也擺上了台面。

那位高深莫測的皇帝似乎在說:「你們可以好好表現了,讓朕看看誰才配做大秦未來的萬乘之尊!」吳征擅離職守一事雖是過去了許久,可把柄就是把柄,捏在太子殿下手中隨時會變成要命的利劍。

原本還有許多緩和的空間與時間,只是聖上一道旨意過後一切都被消弭得干干凈凈。

朝堂之上暗流涌動,吳征甚至可以預感到殿下今日到來又要老話重提,或許還要bī得他當即作出選擇。

五殿下的舅舅坐上車騎將軍之位,太子殿下的未來受到了威脅,也難免有些人泛起不安的心思。

以梁玉宇的為人,在此非常時刻是需要當機立斷做出些事情來的,他有這份魄力!殺jī儆猴!只是為毛我是那只jī啊?太子殿下幾次三番來到北城府衙,在不知內情的人看來足以表明對吳征的重視。

見到張六橋,戴志傑,楊宜知等羨慕的眼神,吳征只得暗暗苦笑。

他清楚以自身的才干能為,得到殿下的親睞理所當然,只是這一份親睞太過沉重,難以承受。

「潛龍勿用,陽在下也!」吳征搖頭嘆息一番:所謂的博學多識只是占據了穿越者的便宜,可是宮廷奪嫡之爭這種事情,不是切身參與其中哪能事先搞得明白?且其間瞬息萬變更是無法預知。

次奧,老子倒真是只好jī,聽話就拉出去示眾:看看,大秦最出色的年輕才俊是本太子的人,爾等還看不明白?還要動什么小心思?不聽話么……一刀殺了,保管把一眾猴子們嚇得不敢動彈!吳征是絕不願過早地被打上太子黨徒標簽的,他不需要,更恨不得離這個爭端漩渦遠一些。

情急之下,他也曾想過讓楊宜知去求見林瑞晨,央胡浩來幫忙解圍,總得把今日這一關應付過去再說。

可其中的干系又不小,面對至親之人的bī問,他不得不老老實實通盤端出私入天澤宮的事情,到時會有什么後果猶未可知。

太子殿下意有所指,來勢洶洶,今日這一關又要怎么過?稍微調試了心情,吳征返回衙堂,太子殿下既要來便需提早做好迎迓的准備,半點輕慢不得。

至於如何應付太子殿下他已不抱奢望,總之今日還是拖字訣,絕不表態!即使惡了殿下他也不可能立即動手,警告加威脅,再給點考慮時間總是有的,屆時實在不成再去找胡浩坦白跪地磕頭喊救命,遭上一頓毒打也算了,總比送了命還坑壞了大局強。

「玉姐姐呀玉姐姐,你就是傳說的命中克星么?沾到你的事情,可比雁兒與菲菲還要麻煩得太多了!」容不得太多感嘆,遠處已傳來鼓樂與呵斥回避之聲。

吳征兔子般從椅子上跳起,急急忙忙行向府衙之外。

甫一至秦都大道,便見儀仗中青朱黑白四旗分占四角由隨行護衛甲士持定,責杖,金瓜,巨斧,長刀印得明晃晃的,簇擁著中央由持劍甲士護衛的黃旗。

黃旗之下,絳引幡,戟氅,戈氅,儀鍠氅,羽葆幢,青方傘,青小方扇,青雜花團,無一遺漏皆由校尉擎執,拱衛著中央太子金輅。

金輅上雕龍畫鳳,五彩祥雲,車頂角上瓔珞垂珠若流水不絕。

吳征咽了口唾沫,太子殿下儀仗出行怕是轉瞬間滿城皆知,這一回的動靜怕是要鬧大發了!「太子殿下儀仗到此,北城令吳征接駕!」太監尖細的聲音響起,早早跪倒在地的吳征忙起身一路小跑至金輅前再次跪地高聲道:「臣北城令吳征,叩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