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雲羅】第七集 弦歌雅意 第四章 衷腸難訴 流景揚輝(1 / 2)

江山雲羅 林笑天 7750 字 2020-07-22

2019-01-18第四章衷腸難訴流景揚輝「榨干了,這下滿意了不?」月夜中天時分,四人才結伴離開京都守備府。

雖是個個武功高強,走起路來都有些搖搖晃晃。

一向英武有力的韓歸雁還得吳征攙扶著,才不至於打著擺子的雙腿踉踉蹌蹌。

「哼,不滿意,我還不高興!這么就想蒙混過關?休想!」韓歸雁咬牙切齒,也不知是腿根的酸痛難忍,還是心頭火氣未消。

「那……要不這樣!」吳征湊到她耳邊低聲道:「晚上我悄悄溜到你府上去住,偷一回韓守備的香。

」「呸,我家你能溜得進來?」韓歸雁鳳目一亮大感新奇刺激。

韓家老爺回了韓城,大哥二哥分駐涼州與江州兩地,偌大的韓府就剩了一個女主人,倒真不必像從前一樣有家不能回,次次都想偷腥一樣。

韓歸雁目光左右一轉,偷偷摸摸一指馬車,咬著chún瓣嗔道:「跟我一道兒坐車回去,莫要發出聲響。

」送回瞿羽湘與冷月玦,吳征回府上又告知了一聲,才隨韓歸雁一道去了韓府。

這一夜再無激情,可兩人相擁而眠睡得又香又甜,待天明醒來依然糾纏在一起,四目相對,不由相視一笑,大有夙願得償的喜悅。

第一回鬧別扭算是混了過關,吳征心中大是警醒。

即使是男尊女卑的年代,亂世中女子因不得不屈從於男子,慢慢成了一種習慣於風俗。

可獨占欲與自私是人類生來俱有,韓歸雁的醋意大發除了私欲之外,還有很大一部分在於對幸福與人生的珍惜。

再強悍的女子也會圖一份安穩,尤其是已拿到手中的東西更不願失去。

不知道是不是這一世太多奇遇,讓吳征的性子里擯棄了前世的懦弱與知足,變得喜歡冒險與獵奇。

可是當家庭與愛人出現,守護的責任感便不可缺失。

離開韓府時吳征舔了舔嘴chún,未來的日子還有很長,還需更加果決與堅忍才行。

雙手chā兜向吳府行去,將亂糟糟的事務又梳理一遍,不可避免地想起玉蘢煙。

離開天澤宮時給她留下了傳訊方法,可惜威bī與誘惑均未奏效,至今趙立春也未給他帶來消息。

是玉蘢煙依然懸而未決?還是壓根就沒有考慮過離開皇宮?原本以為要說動玉蘢煙輕而易舉,難的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她帶離皇城。

如今看來內里還有極深的隱情,一旦掀開又是滔天大浪。

吳征無奈地搖搖頭,是不是這一世的命格有什么問題,總是碰上些讓人心驚膽跳的事情。

如今官位又被剝了,蟠龍金牌雖未收回,再跑去皇宮太過惹人注目,去見玉蘢煙更加不妥,即使得了消息也只能讓趙立春傳話暫緩時日。

把此事擱在腦後,吳征迅速回府…………………………………………………………半月之後,一支祝家的商團如平日一樣離開成都城,拉著滿載的貨物駛向燕國,所不同的多了兩輛簾子遮得嚴嚴實實的馬車。

吳征在府中來回踱步,心神不寧。

憂無患給他帶來的心理yīn影,在陸菲嫣與冷月玦離去的那一刻前所未有之大。

他不敢想象若是此行有失,二女被殘忍的賊黨擒拿之後會遭遇怎樣的慘劇。

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也必須相信這一回己方率先設下圈套,以祝雅瞳心思的縝密與手底下隱藏實力的龐大,當無意外。

否則的話,賊黨的實力豈不是大過了天去?「這一趟要有三四月不能見面,你能不能告訴我還有一位女子是誰?人家好好奇。

」冷月玦滿目都是抑制不住的好奇心。

「路上一定小心,這件事你路上自會知曉。

」吳征刮了刮她玲瓏秀氣的鼻梁,十分不舍。

「這么神秘?難道路上我會挖出你未卜先知埋下的錦囊,打開來就都知道了么?」冷月玦俏麗地一抬頭,讓吳征結結實實刮了一個。

「哈哈!玦兒越來越有趣了!平安回來,我等你們。

」行前的告別讓吳征滿心不舍,冷月玦反倒瀟灑許多,於她而言此事在為自己的未來拼一份力,頗有興致勃勃,躍躍欲試之意。

送走了陸菲嫣一行人,祝雅瞳在身側狠狠一指吳征的腦門笑罵道:「好哇,你什么時候把玦兒都給收入房中了。

」吳征苦著臉道:「我也說不清楚。

」「什么說不清楚?」祝雅瞳一瞪眼,居然沒多少怪罪之意反有喜色道:「你自己干的事情自己不清楚?」「我冤枉,誰被誰收入房中我都搞不清楚……」吳征將冷月玦的心結地細說一遍。

要和冷月玦長久地走下去,祝雅瞳的支持必不可少。

這一番添油加醋,說得冰娃娃天下第一可憐,自己天下第一憐香惜玉,就差沒拍xiōng脯指天立誓了。

偷眼瞧瞄,祝雅瞳春水般的雙眸忽閃著若有所思,喜怒不知,兩條細而濃的長眉蹙得越來越緊,憂愁之意越發浮於面容。

吳征不明其意,小心道:「我現下待玦兒真心實意,絕不是逢場作戲,將來即便有許多麻煩,我也會義無反顧地前行,絕不退縮。

」祝雅瞳默不作聲地聽完,仰頭望天喃喃自語,唯一僅見地惆悵道:「嗯!不管怎么說男兒有擔當是好事。

將來你們有了孩兒,待老了向兒孫們說起當年的艱難情路,他們也會為你驕傲。

」「你……怎么了?」吳征心神大震,直覺中的反應告訴他似乎觸摸到了什么秘密,心中更是酸味翻涌!祝雅瞳讓他覺得高不可攀,這一份孤高絕不僅僅是天仙化人的相貌,強大到極點的修為,更有堅逾鋼鐵的意志。

在吳征迷茫時,她點亮前方的道路;在吳征失落時,她燃起希望的火光;在吳征畏懼時,她以無以倫比的勇氣與果決掃清yīn霾。

印象中,她從未有過脆弱的一面,吳征也不認為她會有脆弱的一面。

可是現下在眼前的女子哪里還是堅不可摧的祝家主?她嬌柔,軟弱,眉宇間的一抹顧影自憐,憂傷得讓人心疼。

吳征不知所措之時,祝雅瞳忽然一捧xiōng口,淚水止不住落了下來連連啜泣。

吳征終於明白,這一次不經意間,竟然刺痛了她身上最為柔弱的部分。

圓潤豪碩,彎弧美得震人魂魄的xiōng脯被一只柔荑捧住,珠淚順著眼角像珍珠一般大顆大顆地滴落。

絕色美人的風姿在這一刻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勾起古井無波的高僧心中欲望。

吳征一陣心悸,混沌迷離中一點靈光未散,強行運使道理訣壓下心中邪念才未失態。

慢慢走近美婦,吳征柔聲道:「你不舒服,我扶你去歇一歇。

」短短的片刻時光,祝雅瞳給他帶來的驚訝已太多,可吳征怎么也想不到她會驟然扭頭對視!那目光中愛意,憐憫,幽怨,憤怒不一而足。

吳征仿佛看到了陸菲嫣的佩劍魔眼出鞘時,那無法理解的復雜與震撼,更讓他嚇了一跳的是,祝雅瞳猝不及防地轉身投入他懷中,因心傷而嬌哼道:「抱我一會兒。

」這不是戀人之間強悍男子與柔弱女子的擁抱。

祝雅瞳綳直了蓮足踮起,幾乎只以一趾之力支撐著嬌軀,盡力與吳征平齊。

左臂環過脖頸按著吳征的後腦壓在肩側,右臂貼著腰桿摟緊。

吳征瘋狂運轉著道理訣保持腦海中的一片清明,雙手只是輕輕摟著腰肢不敢造次。

即使如此,懷中與他貼得難分難舍的嬌軀仍是讓他幾欲瘋狂。

這是一具難以形容的身軀。

視線旁就是美婦散亂的青絲,yòu圓的秀耳下方,耳珠像扇墜一般豐厚而鮮潤,白得仿佛透明。

細細的柳腰觸感極柔,腴潤豐彈,吳征不敢發力掐握之下亦覺柔若無骨。

那不是多余贅肉的觸感,分明肌理之下蘊含著無限的力量,嫩滑的肌膚卻可隨意按下一個渦眼,只是稍一收力,它又立刻恢復原狀。

抱緊自己的臂彎如兩節香藕,又軟糯又緊致。

死死抵在肋部的兩顆美乳曾讓自己魂牽夢縈。

那不經意間沉甸甸地壓落薄衫而透出的誘人彎弧,此刻毫不顧忌地貼在吳征身上,隨著急促的呼吸起伏與砰然的心跳,像兩團至嫩至綿的脂球,不住地揉旋,驚顫,夾纏……肉bàng情不自禁鼓脹了起來,無論如何都壓抑不住。

龜菇恰巧抵著又圓又小的臍眼,被柔嫩的肌膚包裹,仿佛將兩人連在了一起。

懷中的嬌軀明顯顫抖了一下,可又很快平靜下來,略松的藕臂再度緊緊抱住了自己,從容而義無反顧。

吳征幾乎忘了周遭的一切,只知呆呆地站著,失魂落魄!恍惚之中仿佛回到了五歲那一年,在昆侖山那名把自己帶出小屋的女子那樣古怪地對待自己,憐愛,依戀與萬般不舍。

抱著自己的雙臂無比地果決,堅定得仿佛天塌地陷也不願松開。

不知過了有多久,柔荑猛然在肩頭一推。

吳征踉踉蹌蹌地站穩身形,方才那個柔弱無助的女子不見了。

眼前的依然是那個低吟淺笑俱都端庄秀雅的美婦,正瞪著自己似怒似喜地嗔道:「還不肯松開么?占便宜也得有個限度。

」翻臉不認人了啊!吳征哭笑不得異常尷尬,訥訥撓頭道:「實在對不住!」祝雅瞳眼眸一轉避開吳征的目光,也不敢去碰觸難堪的話題,乜目道:「是不是好得意啦?猜中了我心事對不對!」吳征陪著笑還未說話,祝雅瞳一瞪目嬌喝道:「不許說謊!」「猜了一些,也不知道對不對。

」抵賴不過去,轉念一想也是個好機會,吳征索性大方承認。

「哼,就知道你一肚子的話想問。

隨我來。

」去了祝雅瞳居住的小院,關好了房門,美婦正襟危坐,目不斜視道:「想問就問,只是能說的我才說,莫要怪我。

」吳征早將滿腹的疑問整理清晰,沉吟著道:「我一直以為祝家的天之驕女生來就是個仙女,沒有不會的事情,也沒有能難住的事情。

現下看來,是不是哪個狗東西傷了你啊。

」「哼,傷我有那么容易么?」祝雅瞳鼻中哼出一股輕蔑與鄙夷道:「有兩件事要告訴你:第一,我難過與他沒有絲毫關系,他的一切都與我無關,我也從來沒有喜歡過一個人;第二,他有百般不是,但有一件事無意間做得很好,所以我不會叫他狗東西,你也不要這么叫他。

」額……這和什么都沒說有啥區別?吳征的酸氣幾乎要噴了出來,郁悶道:「我當然會聽你的,不罵他了,嘿,我還懶得理會這個人呢!不過萬一哪天被我知曉是誰,又不幸路上偶遇或是狹路相逢什么的,我打他一頓幫你出氣,這行不行?」「你永遠都不會見到他的。

」祝雅瞳心中暗道一句,終是露出個十分稱心的笑容道:「那倒由你去了,我才懶得管。

不對,你若是打不過,我還會幫你。

」「這么厲害?我還能打不過?」吳征更加郁悶吃醋。

想來也是,無論什么原因能占得祝雅瞳這等美人,又怎會是個不堪一擊的混球。

「多練幾年看看,當是有機會的。

怎么?你不會就想問些家長里短的破事吧?」美婦又恢復了淡定從容,方才的脆弱仿佛只是一場夢境,虛無不存在。

吳征也正色起來,瞪視著祝雅瞳道:「我想問你一件事,你莫要瞞我!從前我是不是見過你?或者你是不是見過我?」「我一直都很忙的,你來長安城之前可沒工夫見你。

不過你的大名倒是如雷貫耳,從前可比我的名頭還響亮。

」美婦露出個玩味的笑容揶揄道。

「沒騙我吧?」吳征皺著眉頭一臉疑惑不信。

「騙你干什么?難道沒見過你很奇怪?還是見過你奇怪了?」祝雅瞳忽閃著媚眼也是疑惑道。

知曉問不出答案,吳征無奈地嘆息一聲道:「那成,其他我也不知問什么好。

只是,我原本希望月玦的事情……」「我會幫你,你自己也要更加一把勁!」「多謝,真的多謝。

其他的……不多去想,想多了也沒用,憑空給自己添堵難受。

」吳征感激不已,最終還是忍不住氣鼓鼓地埋怨了一句。

看那咬牙切齒的樣子,當是費了極大的力氣才能不罵狗東西,只是腹誹必不可少。

「嘻嘻,你這人……去去去,沒話說了快回去。

方才的事無論如何不能再對第三人說起,你就當它是個夢境得了……算了,總之絕不能說!」祝雅瞳一拍扶手跳起,推著吳征將他趕了出去,大有松了口氣的模樣。

趕走了吳征,祝雅瞳回身進屋喃喃自語:「居然被這么件小事bī得失態了,當罰求死丹一個時辰,以後不可再犯!」柔荑伸進袖口里摸索著,不可避免地念及方才僅隔著薄薄衣料的「肌膚相親」,祝雅瞳俏臉一紅又是自語道:「小乖乖畢竟已是個大人……唉,想像個小娃娃一樣疼他終不可得,可惜,可惜!傳宗接代的家伙倒是雄偉得嚇人,嘿嘿,怪不得一個個的從里到外都愛他得緊。

」語聲越說越低,祝雅瞳盤膝坐好,得意中帶著幾分羞惱吞下求死丹,嘴角微翹淡淡微笑,印堂中央桃心形的發髻針尖處卻滾下一顆黃豆大的汗珠來……吳征離開小院,心中百感交集。

祝雅瞳的莫名失態百年難遇,從今往後或許再也不會有,那么一個擁抱就成了絕唱?吳征揉了揉鼻子嘆息,高不可攀,高不可攀。

失態片刻就恢復如常,可是會在自家面前失態,是不是朝夕相處下來多少有幾分感情在?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可他對祝雅瞳的情愫分明不同於對韓歸雁與陸菲嫣,為何這么古怪?或許韓陸二女都是依賴自己更多些,而對祝雅瞳則是自己更加依賴她?吳征想破了頭也不明白,於是心中終是忍不住狠罵一聲:「狗東西!狗雜碎!」…………………………………………………………祝家商隊離了成都,一路不疾不徐,將部分貨物在經過的城市卸下,又裝上當地的特產。

交通並不便利,行程更是漫長,要保證商團的利潤,生意都是一路做著去的。

在大秦境內商隊的最後一站便是子午谷。

涼州已成了杳無人煙之地徹底荒廢,再沒有商隊會經由涼州入燕國,徒增消耗。

只是川中邊界地帶崇山峻嶺路窄難行,過子午谷前也有一段二百余里的荒涼之地。

這一帶氣候不熱不涼,山中倒是風景宜人,不時有些豪族富戶大舉出行來此游覽風光。

因四時俱有鮮花盛開,游歷者離去時無不采擷而歸,久而久之也有個好聽的名字——攜花山。

「令使,呵呵,真是個好大的消息!」浮流雲一臉心滿意足,嬉皮笑臉地沖進屋內。

屋內燈光如豆,說是屋子,四面卻不透光,只因建在了地底。

「哦?大到什么程度讓你都這么焦急?」戴宗昌一瞪桃花眼,也閃出異光來。

「冷月玦奉師門之命,十日前隨柳寄芙跟著祝家商團趕回長安城,同行的還有昆侖派陸菲嫣,她要去涼州找奚半樓!」浮流雲蒼白的面容因興奮而泛紅,不住地搓著手道:「這三人均是內功深厚,底子料想不差!若是捉到手中必有無窮的好處,這個消息還不夠大?」「什么?」戴宗昌騰地一聲站了起來,扳住浮流雲雙肩急道:「可靠么?她對你說的?」「正是那個賤妮子!」「她說的不會有假!」戴宗昌來回踱步喃喃道:「兄弟們修行都到了緊要處,本就需功力高深的女子助力!這一回絕不可錯過!嘿嘿,賤妮子?妮還是尼?」浮流雲舔了舔嘴chún意猶未盡道:「不都一樣么!尼姑發起浪來,可比尋常女子還要夠勁!宗主親自調教出來的人兒,百依百順,讓干什么就干什么!滋味大是不壞。

一身修為也是沒得說,若不是留著還有大用,老子真想采補了她!」「那倒是真的!」戴宗昌調笑幾句轉過話頭道:「當年賀群負傷,卻拼了命都要拿下陸菲嫣,定然是知道她身上有些好處!看她的模樣姿態,我猜是難得一遇的百媚之體。

這里頭難保不會有詐,但是有了陸菲嫣,值得搏一把!」「有詐?不會吧!她們走得如此隱秘誰也不知,更不會有人料到冷月玦此時會奉師命歸國。

若不是有賤妮子潛伏在吳府,咱們哪能知道消息?賤妮子不會被人看出了破綻吧?」浮流雲皺眉疑惑,思路卻是清晰。

「不會!祝雅瞳拿離幻魔瞳bī問也不會露出破綻!看來也沒人懷疑她,若是祝雅瞳bī問過了,賤妮子一定會說,反倒露了破綻給我們。

」戴宗昌松了口氣道:「我只是覺得不可不防,你這么一說大是有理。

」「還有冷月玦,此時為何忽然奉師命歸國?」「這倒不奇怪。

燕國太子覬覦她良久舉世皆知,燕皇那邊身體日復一日地差下去,此時召喚冷月玦當是為登上皇位做准備了。

嘿嘿,這番動作看來燕皇命不久矣。

不過她暫時動不得,咱們抓了陸菲嫣與柳寄芙,把她放過了就是。

」「有理!那我們還等什么?」「我這就去稟告尊主!不,你一起去。

」戴宗昌與浮流雲低著頭等待決斷。

男子與他們早已十分熟悉,可又十分陌生,yín邪的黃金鬼面遮掩了一切情緒,神秘得讓人敬畏。

「你們的意思要去是么?」尊主低沉的聲音經過面具時發出金屬震動的嗡響,聽不出他的想法。

「屬下二人均覺機不可失。

」「賀群與陸菲嫣的事情本尊也有想過,你們所料不差的,只是事後一直沒有機會,否則本尊也會捉了來犒賞你們。

這一次若要動手,對手實力不可小覷!柳寄芙就不用說了,聽聞劉萬年還是正面對決死在陸菲嫣手上,這一份功力連本尊都沒有想到。

你們有詳實的計劃么?」「有!她們悄無聲息的離去,同樣料不到屬下等也得知了消息,正好可以打她們一個措手不及。

這一趟她們走得是子午谷,川涼交界處有一座攜花山,路窄難行,正是伏擊的好去處!」「萬一這是一個圈套呢?到時候當面撞上了祝雅瞳,你們有死無生。

」「屬下選在攜花山腳動手一來前後都有城郭,動靜鬧得大了未必好收場。

二來正是提防祝雅瞳。

尊主請看,此地路途遙遠,祝雅瞳若是一同消失不見,我們為安全計斷然不會動手!若是祝雅瞳還在成都城,她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趕之不及。

屬下自會安排人手盯住吳府的行蹤,屬下等除了調集人手先行趕往布置以外,也會延後再出發,防止意外。

」「可以,不曾被色心沖昏了頭,既然成竹在xiōng那就去吧。

」鬼面尊主沉吟一番道:「天下不久就將風雲變幻,正是千載難逢的好時機。

是非成敗也在此一舉!這當口兒上你們的修為若能再提升一截必有大用!小心謹慎些,莫要讓本尊失望。

」「謝宗主恩典!」戴宗昌與浮流雲同時松了一口氣,跪拜之後急急離去。

鬼面尊主依然端坐不動,待暗室的燭火燃盡了最後一段燈芯,黑暗中才聽他自語道:「里頭是不是有古怪?竟讓我心神不寧!罷了罷了,祝雅瞳,就再讓你一回,我要看看你的本領究竟大到了什么地步!」商隊依然穩步前行,一如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