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2)

[快穿]戀愛游戲 程白 3644 字 2022-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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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綸不知道陸雲會不會救自己,她在賭,賭陸雲對自己的感情,因為現在,她也沒有別的辦法。

阿木第一次對蘇綸的命令做出了反對。

「是他?蘇綸!為什么?」他的眸子很黑,帶著霧靄。「我不想你和他繼續有關系。」蘇綸是他一個人的,為什么要有那個人!如果他出現,蘇綸還能是自己的嗎?

蘇綸手指很用力的握著方向盤,指腹都有些疼。她深吸一口氣,穩住想要發顫的聲音,咬了咬牙,聲音大了幾分。

「阿木,不然我們會死。」她頓了頓。「死了,就什么都沒了!」

兩天了,該死的系統消失的無影無蹤,破游戲,什么爛服務器!

她不能死在這游戲里,阿木也不能!不管這些命是真的還是假的,他們都不能坐以待斃,等死,不是蘇綸的作風!

阿木一直看著蘇綸,那雙干凈的眸子漸漸黯淡下去。車子又被狠狠撞擊,顛簸中,他拿出了手機。

「蘇綸,我不相信你。」

他的目光變得很沉,沉寂如水,帶著寒意。

蘇綸心臟一沉,隨即笑了,無所謂對不對?只是說這話的人是阿木!

「隨便你怎么想。」

那個人的號碼像是刻在腦袋里,她沉默了一會報出數字,每一個字都咬的很重,就差咬到舌頭,心里說不出什么滋味!

阿木的心臟有些發疼,目光凶狠的戳著手機鍵盤,幾乎要把按鍵按鑽進去的力度。

十一位數。

阿木想把手機摔了,為什么兜兜轉轉,他要親手把蘇綸送出去!為什么?但是眼前局面,他看清楚了!真的看清楚了,如果不利用陸雲的力量,蘇綸會落到那些人手里。

下場顯而易見!

電話撥通,阿木拿到蘇綸的耳邊,他另一只手還握著槍,瞳仁很黑,濃墨一樣。

響了很長時間沒人接,蘇綸心沉了下,以為沒有希望了。遠處車聲槍聲,步步逼近,如果有可能她真的不願意向陸雲求救。真的沒機會了嗎?可是下一瞬間陸雲的聲音毫無征兆的傳進了蘇綸的耳朵里,低沉冷冽的男人聲音。

「喂?」

「陸雲。」蘇綸聽見自己的聲音有些干澀,她抿了抿唇。「救我!」

她以為自己不會介意,徹底死心。但在聽到陸雲的聲音剎那,不知道那是怨恨還是委屈的情緒緊緊纏繞著她的心臟,一絲一縷的勒緊。她喘不過氣,有些鈍疼。難道還有期許嗎?真是搞笑!

這種感覺很莫名,卻又真實存在。那邊沒有回音,蘇綸手指握的很用力,骨節泛白,半響後嘴角溢出個笑,眯了眯眼。

「陸雲,你真的希望我死?」眸光一轉,揚了揚下巴。「還是你希望你兒子死?」

她抬起眼睛看著前方,後面的車輛狠狠撞了上來,車子猛烈震動。車頭扭曲朝另一個方向沖去,蘇綸快速回神握住方向盤調整路線。倒車鏡里,兩輛車夾擊而來,她抬手拿走阿木手中的電話,急忙喊道。

「阿木,快,右邊!」

阿木頓了一下,他的手在空中停頓。

蘇綸下意識的抬頭就撞進阿木漆黑的眸子里,她楞了一下。

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此刻帶著濃濃恨意,還有陰森的冷。但轉瞬就消失,像是從來沒有過一樣。他不再看蘇綸,轉身靠在窗戶上抬起槍朝後面追上來的人射擊。

槍聲刺耳,就在那震天聲響中,蘇綸聽見陸雲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那是陸雲式的暴怒,還夾雜著說不清的情緒。

「蘇綸,你在什么地方?」

蘇綸報了地址,有些諷刺的勾了下唇角,吸了吸鼻子說道。

「陸雲,我等你。」

最後等你一次。

他們之間的恨太深,糾葛也深,有些事不是想要說清楚,就能說清楚。蘇綸只求這個游戲趕快結束,整天被追殺被脅迫的,她真是受夠了!

卡車沖上高速後終於是被撞報廢了,兩輛越野死死的卡在前面,一步都不能前進。子彈在頭頂飛過,擋風玻璃整塊瞬間碎裂。嘩啦的傾斜下來,蘇綸還沒反應過來,眼睜睜看著那無數的玻璃碎片朝自己劈頭蓋臉砸了過來,腦袋里一片空白。

下一瞬間阿木撲過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頭頂,小心翼翼的擋下了所有的危險。在那一瞬間,蘇綸突然心底觸動了一下,有些感動,為阿木這樣單純的感情心疼。

他怎么能這么傻,明知道,蘇綸和那個男人牽扯不清,他還是不想蘇綸受傷,那怕一點點。

持槍的男人跳下車沖了上來,他們滿臉凶神惡煞,拿黑洞洞的槍口指著阿木和蘇綸。

「下車!」

阿木像是沒聽見那些人說話一樣,他懷里護著蘇綸,動作輕柔的抹去蘇綸身上掉的玻璃碴,聲音很低的說道。

「別怕。」

他低頭親吻蘇綸的發頂。

「蘇綸,我會保護你,用我的一輩子保護你!」

他的聲音很沉,黑眸里翻涌著巨大的悲痛。

「蘇綸,我會帶你回家,回我們的家。」

北風冷的刺骨,他們真的走投無路了!

無權無勢,這世界本來就沒他們的容身之地。有權有勢想怎么樣不過一句話,他拿命保護的東西,也不過是對方手里的小玩具。

蘇綸緊緊抓著阿木的手臂,喉嚨有些哽的發硬,不知道要說什么,喉嚨滾動,心臟鈍疼,哽咽了一下。阿木不過是個孩子,十幾歲的孩子。他的臉頰上有玻璃劃過的傷口,鮮血順著傷口滾落。他消瘦的手臂緊緊圈著自己,頭發有些長,一雙眸子空洞。握搶的手很用力,可是那里面只有一顆子彈,他眼角劃過一滴淚,落在蘇綸的肌膚上,有些涼。

他慌忙的掩飾,扭頭看向汽車外的世界。

那一瞬間,蘇綸淚突然就滾出了眼眶,這個世界太冷漠,真的太冷。唯一對她好的人,她連接受的勇氣都不敢,怕連累阿木這個還是孩子的男孩。

可是無論他們怎么掙扎,怎么做,都沒法改變這個世界,改變命運。

「阿木——」

蘇綸下一個聲音卡在喉嚨里,無數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撕破寂靜的空氣,她抬眼看過去。

清一色穿著迷彩服的男人手里端著槍,訓練有素的圍了上來,拿槍口對著那群混混。原本寂靜的高速公路口,一下子熱鬧起來,差不多兩百多人。統一的服飾,統一的准備,他們都是面無表情。

那些人大多是嚇傻了,第一次見這么大的陣勢。追上蘇綸的差不多有十幾個男人,對方卻有兩百多。空氣都好像停止了流動,蘇綸瞪大眼睛,看著站在他們中間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像是帝王一般,他從黑暗里走來。

阿木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布滿了陰霾,緊緊握著蘇綸的手。

蘇綸動了動嘴唇,卻沒發出聲音。

這場面太詭異。

「蘇綸呢?」陸雲身材高大,面色陰沉冷漠,他沒有拿槍,徑直朝人群的中心走來。他身上帶著的那股氣勢,讓人不由自主的懼怕。

蘇綸想要起身,卻被阿木死死按著,他那雙黑眸像是蟄伏的野獸一樣,靜靜的看著窗外那個越來越近的男人。

「陸——」為首的那個男人看陸雲到這地步還囂張,抬槍就擋在陸雲面前,陸雲像是不屑似的,微微抬手。

下一刻,子彈劃破空氣,對面男人額頭穿出一個洞,鮮血飛濺,他死不瞑目的直直倒了下去,發出沉悶的聲響,他死了。

陸雲冷冷的斜睨對面拿槍的男人,沉聲道。

「誰想和我比速度,盡管來試試!」

他跨過屍體朝那輛破舊不成樣子的卡車走去,他身後是兩百多個穿著迷彩服身手極好的高手。在這些人面前,綁架蘇綸的那伙人就是街頭玩雜耍的混混。

「那我倒很想試試,到底是陸老大的槍快,還是我的槍快。」

隨著一聲沉啞的聲音,蘇綸抬頭看見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她有些不解,腦袋有些運轉不過來。

完全不明白為什么阿木要把槍抵在自己腦門上,他想做什么?

到底什么意思?

阿木拖著蘇綸踹開卡車的門,從里面跳出來,他手里的槍死死死在蘇綸的額頭上,神情陰鷙凶狠。

「想要她活命嗎?陸老大!這可是你孩子的母親!」

他那雙原本清澈的眸子,現在卻是帶著戾氣。

「阿木你——」蘇綸真是下巴都合不上了,這到底是什么情況?她腦袋亂糟糟,根本沒法思考問題,半響後:「為什么?」

為什么阿木會突然變成這樣,到底怎么回事?一轉眼的功夫還能變一個人不成!

「蘇綸,你說過,人都是會長大,長大就會變。」

阿木的聲音很沉,他沒有看蘇綸,只是盯著眼前的陸雲。

「你想要一具屍體嗎?」

蘇綸頓了下,腦袋有些疼,心臟空盪盪的難受。她以為阿木是真心對自己好的人,可是到頭來,一切都是假的嗎?

靠!竟然是假的!不是吧,連阿木也會騙人?為什么?阿木為什么要騙自己!但是現在這局面,明明對她有利,為什么要弄這么一出!

蘇綸現在的心情可真是五味俱全!說不出的好笑,這難道就是所謂的諜中諜!看不出來,阿木還有這心機,真是讓人難以想象!

「為什么?」她的聲音很低,眸子看著遠處的黑暗。「阿木,我以為,我們是親人!」她的聲音很淡,卻帶著傷感,這變故太突然,讓她措手不及!

像是一場很大的笑話,現在場面混亂。綁架自己的人,還有自己的丈夫,還有自己青梅竹馬長大的男孩,三方人馬,自己成了核心,這多搞笑呀是不是!「既然這樣,為什么救我?」

蘇綸就是想知道,自己到底被騙了多少。

只是那個人為什么是阿木?為什么會是阿木!

阿木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古怪,他一雙眸子里滿是恨意。「鍾祥貪得無厭,陸雲罪該萬死,他們沒有一個好人,我為什么要救你?蘇綸,你愛慕虛榮!我為什么要救你?我要的只是錢!」

他有些激動,手中的槍戳的蘇綸很疼,不久前他還把自己護在懷里,說要保護自己,可是現在呢?

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嗎?蘇綸難以置信!

他的聲音有幾分尖刻,「蘇綸,你說我們會永遠在一起,但是你卻和這個男人在一起了!我為什么要對你好?我不是傻子,別一直拿我當傻子哄騙!」

蘇綸忍不住想笑,到底誰拿誰當傻子!

「錢,誰不想要?我為什么要把這么值錢的東西放在鍾祥那個老頭子手里,他能給我什么?他連自身都難保了,能為我做什么!」

綁架自己的那個人大概叫鍾祥,錢是人人想要,而阿木就把最大的籌碼擄了出來,對呀!這樣,他就可以一個人獲得所有利益。

很好,阿木學聰明了!

只是這聰明用在自己身上,就很不是滋味。

蘇綸不再說話,她只是冷眼旁觀看這件事到底能發展到哪一步!

好吧,反正橫豎都是被算計,她倒是很樂意看結果。

只是別死在這混戰中就行,頭頂依舊是沒有任何反應。

該死,系統不會是徹底消失了吧!

那自己現在玩的這局游戲又有什么意義!

「你要什么?」

陸雲突然開口,他眼睛卻緊緊盯著蘇綸,幾天沒見,蘇綸更加憔悴。她的下巴尖瘦,顯得一雙眼更加的大,穿著不合體的衣服,帶著滑稽的帽子,像個可憐兮兮的孩子。

她眼睛里有著明顯的失望,她一直想要保護的孩子,卻擺了她一道。她看起來有些委屈,黑眸一片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