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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綸在街邊用公共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怎么樣,」

「很快就會結束。」

蘇綸看著頭頂的花,長出了兩片畸形葉子，愛情值已經達到。

她問道,「我這次要怎么死,」

系統聲音機械古板,「死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蘇綸很想罵人,「誰發明的這個游戲,真變態，我總在不斷的死不斷的死中……」

系統,「因為你一直在不斷的作死中……」

蘇綸抿了抿唇,罵了句臟話。

「蘇綸，你想回去嗎,」

系統突然問道。

蘇綸笑出了聲,她站在寒風瑟瑟的大街上，仰頭看著頭頂的天空，又想笑又心酸，「我很想宋默。」蘇綸抬手捂在心臟處。「我很想小默。」

她深吸一口氣，抬手蓋在臉頰上。

「我很想他。」

系統沒在發出任何聲音，蘇綸知道他不會再出聲。因為系統沒有感情，而她是人，她有。

不管經歷多少，她依舊是蘇綸。

「走了這么久，我都快忘記回去的路……」

蘇綸看著遠處天邊，她眯起眼睛。

回到酒店，剛走進大廳就看到了席晉，有一段時間沒見，他臉上神情依舊十分淡然，穿著黑色的風衣，身體微微後仰靠在沙發上，嘴上叼著一根煙，看到蘇綸，他視線就移了過來，緊緊盯著蘇綸的眼睛。

蘇綸走過去，天氣有些冷，她從外面進來那一瞬間手指都有些失去知覺，她走到席晉身邊，看著他，卻沒說話。

席晉按滅煙頭站起來，他抓起蘇綸的手指朝電梯走去。

他們像是在演一部無聲的話劇，電梯上的數字在跳，蘇綸心情無比沉靜。

他們一直都是這種相處模式，蘇綸是真的膩歪席晉。

打開門，進去，席晉坐到沙發上，他竟然沒有發瘋，這實在難得。

「最近演戲累嗎？」

席晉問道。

蘇綸倒了兩杯水，她自己喝了口水，坐在席晉對面。

「還好。」

席晉沒有碰茶杯，他靠在沙發上，朝蘇綸伸了下胳膊。

「過來。」

蘇綸走過去坐在他身邊，席晉抬手攬住蘇綸的腰，低頭親了下她的嘴唇。

「說說，和封一怎么回事？」

他的表情依舊很淡，呼出的氣息帶著煙草味。

像是無害的犬科動物。

蘇綸笑了聲：「你就是因為這個過來找我的？」眉峰一揚，聲音溫柔。「那莫須有的事，你非要想那么多做什么！」

席晉收緊了手臂：「原來早幾天會過來，家里出了點事。」頓了頓。「沒事別和封一走那么近。」

他閉了閉眼。「其實我挺生氣，看到那些東西，都想殺人。」

他捏緊了手指，半天後松開，依舊靠在沙發上，攬著蘇綸。「蘇綸，別做那些讓我生氣的事，我不舒服，就想糟蹋你。」

蘇綸：「……」

他的手指緩緩向上，摸到蘇綸的脖頸上，按了下：「我脾氣很不好，蘇綸，你見過的只是冰山一角，我殺過人，親手拿木棍把一個人活活打死。」他呼出一口氣。「因為背叛。」

他的聲音很沉很啞：「我看過心理醫生，偏執的人都希望這個世界的東西是純粹的美好，不滿意就想毀掉，其實活的挺累。」

席晉真算不得上帥，他三十多歲了，五官剛毅，是標准的成熟男人的長相。

他另一只手緩緩撫摸蘇綸的頭發：「如果說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想要你，你也許不信，可我就是這么一個人，對什么都偏激，包括感情。」

「我看到那些新聞的時候很生氣，可是在來的路上我想了很多，我真的要打斷你的腿，還是要掐死你，我想了很多，不明白你為什么要一直逃，在我身邊不好嗎？」

蘇綸不知道說什么，席晉的感情太偏激。

最初認識的時候，他還會掩飾，當他真正露出自己的本來面目後，就再也學不會遮攔，把最丑陋的一面暴露給自己看。他揭開臉上的面目，蘇綸被嚇到了。她無法忍受這樣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被他弄死，席晉隨時隨地都可能會發瘋，毫無征兆。

「我有錢，我可以養你，也可以和你結婚，沒孩子也無所謂，我不喜歡孩子。」

蘇綸心里突然哽了一下。

席晉說：「可是你不聽話。」

他表情一瞬間變得狠厲起來，低頭看著蘇綸的眼睛。「蘇綸，我媽死的時候，我才十五歲，那年我爸哭的很痛，我只覺得他虛偽，這世界都是假的，他親自逼死了那個可憐的女人。可是有一天，我把自己的女人也逼死了，我有些茫然，我不知道什么才是對。」

他抱著蘇綸的腰，翻身把她壓在沙發上，他的眼睛漆黑深邃，帶著神經質的偏執：「你不喜歡被強迫，可是除了做-愛，別的懲罰都會更疼，你喜歡更疼嗎？」

蘇綸抬手攬著席晉的脖子，她緊緊抱著席晉。她把頭埋在席晉的脖子上，說道：「我會永遠陪你，愛你，席晉，我會陪你……」

她聲音很溫柔，表情卻很冷。

誰會陪一個瘋子發瘋。

蘇綸說：「我愛的只有你一個人，沒有封一，沒有任何人，我只是你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