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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故並沒有具體說他看到了什么，蘇衍擁有法理之眼，早就已經跳脫出當前的世界之外，去審視過這個世界了。

不過溫故的話還是讓蘇衍無比吃驚，若溫故說的是真的，那豈不是代表上蒼世界的神使也擁有法理之眼，亦或者是擁有和法理之眼一樣的力量！

蘇衍此時沒有將自己內心的想法就這樣說出來，而是任由溫故就這樣說了下去。

溫故說道，「一旦你做的事情違反了法理的平衡，那么整個世界都會走向崩潰！不光是我們，是整個諸天萬界！而你要逆天改命，讓本來命中注定將會死去的小雅姐姐繼續活下去，是會壞掉法理平衡的！可以說，你一旦這么做之後，不僅不能救回小雅姐姐，還會讓整個世界給你一起陪葬！」

「有不少世界就是這樣崩潰的！我們只能阻止你，沒有第二種辦法！」

蘇衍笑了：「我問你，你們當時動手是在什么時候？是不是在我去往了星辰佛海之後？若是要阻止我逆天改命，為什么不在我去往星辰佛海之前呢？如果你們真的這么正義，要維持整個世界法理的平衡的話！」

蘇衍的問題的確非常有道理，如果蘇衍去星辰佛海逆天改命，會損壞整個世界的法力平衡的話，那么為什么不在蘇衍做這件事之前就阻止他呢？

而是要在蘇衍完成這件事之後，在半路上以伏擊的方式來擊殺蘇衍！

這一點實在是說不通！

蘇衍看著溫故道：「你這種鬼話可不能說服我。」

溫故對著蘇衍道：「那是因為上蒼世界的神使來的時候，你已經去往星辰佛海了，神使說事情已經到了近乎無可挽回的程度，除非是將你徹底殺死，那么這世間的一切法理才能恢復正常。」

蘇衍道：「所以你們對我下手，就是為了拯救世界？這理由倒是找得不錯。你以為找了這樣一個理由我就會寬恕你們嗎？我只會更加憤怒！那上蒼世界的神使不過只用一段花言巧語就能讓你們背叛我，看來我們之間所謂的兄弟情誼，實際上在你們看來根本就沒有多少價值。」

溫故沒有再說話，那是因為他為自己的辯解已經說完了，若是再說也說不出什么新的花樣來。

他只是想要證明當年的一切都是事出有因，但現在他也已經發現——就算證明了又能如何呢？

難道能改變雙方的基本立場嗎？

答案是並不能！

他和蘇衍說了這么多，也袒露了自己的心扉，好像將自己這些年的愧疚都抒發出來了，但實際上卻什么在不會改變。

其實就算換做他是蘇衍的話，也斷然不會接受如此荒謬的理由！

身死神滅、仙域崩塌這些幾乎已經可以算是最嚴酷的懲罰了！

而這些嚴酷的懲罰，竟然是這些最信任的兄弟帶來的！

這就蘇衍如何能夠忍受？

蘇衍的脾氣還算是好的了，若是換了那些脾氣暴躁的，哪里還會和溫故在這里說那么久的話，之間提著造化神器就殺過來了！

蘇衍道：「你我之間曾經有情誼，但那也只是曾經了，接下來你我之間要了斷的是仇恨！」

溫故沒有再說什么，雖然他的臉上依然掛著笑容，但這笑容之中所包含的更多的是無奈。

若是再給他一個機會的話，他未必還會做當年的選擇。

但這世上從來都是什么葯都有，唯獨沒有的就是後悔葯！

蘇衍的足下一圈赤紅色的神火洶涌澎湃地燃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