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德妃聽著這些笑:「這位可是費心了,皇城里住著這幾個月,是學了些什么?莫不是請了宮里出去的人教導過?」
「估摸是,不然景貴妃娘娘早年間那些事,她怎么知道的?還學的這么不像。」碧桃也笑。
「誰知道呢,蠢的沒邊兒了。自己就是自己,學旁人能長久嗎?」麗德妃搖頭。
「可不是嘛,不過以後她也沒機會了,再過幾個月,尋個錯處,叫她搬出去就是了。」到底還是自己住好。
麗德妃沒意見。
有這一位在前面作死,後面幾個就安分多了。
不過愚蠢的也見過,這么能豁得出去的少見。
齊懌修處置了之後就懶得管了,前朝事多又忙,他沒心思管這些事。
自有皇後呢。
沈初柳也不關心這件事,因為有另一件事沈更衣病的厲害。
沈初柳聽聞之後,叫人去看過。
是折梅親自去的,回來時候面色就有點小心:「太醫說,不大好呢。」
沈更衣是肺病,她前年冬天開始就病,沈初柳從一開始就叫太醫好好看了。
這還真不是這些年太難過,沈初柳其實還算是照顧了她的飲食起居。
她雖然是個獲罪的更衣,但是還真不算難過。
至少,跟她同住的陳寶林沒這個待遇。
不過,她還是病了。
前年那會子,沈初柳自己也是病著,就這也叫太醫看她。
去年春日的時候好些,秋天她又不行。
直到冬天,整個冬天就沒怎么起來。
補葯也喝著,但是還是不怎么見好。
過年時候倒是好了,可這剛幾個月,又不行。
「是怎么說?」沈初柳問。
折梅小心道:「奴婢聽著那意思,是要預備起來了。」
那就是不行了。
「哎。」沈初柳嘆口氣:「叫人去沈家,叫梁氏進來看看吧。也跟三哥說一聲,一起見見也好。」
「哎。」折梅應了出去吩咐小太監們。
沈家,梁氏得了消息就哭了。
她女兒還年輕,怎么就不成了?
這些年宮里究竟是怎么磋磨了?
可也不敢說。
沈清凌來,只說明日進宮看看再說吧。
第二天,就是梁氏與沈清凌兩口子一起進了宮,索性就去了清芷閣。
陳寶林借口有事就出去了。
清芷閣里,自然比不得沈初柳的玉芙宮的。
但是饒是梁氏心里有怨氣,也沒法說沈初柳故意虐待了沈碧玉。
對於一個更衣來說,她過的實在不差。
起先還沒這么好,這些年,她老老實實了,沈初柳自然也對她好些。
這里一應擺設,她自己的衣裳首飾,都不是更衣能有的。
何況補葯什么的,都是好東西。
飲食更是不差。
見了梁氏和沈清凌,沈碧玉掙扎著叫白果扶起來:「母親,哥哥。」
梁氏應了一聲就哭出來:「我的兒……」
「別哭。」沈更衣艱難的笑了笑:「哭的叫女兒難受。」
梁氏接了李氏遞來的帕子擦淚:「哎,好,好。」
「哥哥回來之後,咱們也見的少,嫂嫂也見得少。」沈更衣笑。
其實這幾年也是見的,只是沒有機會這么說話。
只是她位份低,日常是過的不錯,可逢年過節的,也不可能坐在前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