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就近調兵(1 / 2)

京門風月 西子情 2493 字 2022-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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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道聖旨的消息不出半日便傳到了臨安城。

秦鈺自在皇帝身邊長大,對其脾性摸得透徹,早已經料到皇帝不會准許更改兵制,多是下一道漠北方圓百里聽候漠北軍調遣的旨意,可是即便命人快馬加鞭送出了京城,送去漠北,日夜兼程,最少也要半個月。

北齊興兵,攻打漠北邊境來,半個月早已經晚了。

況且不更改軍制的話,漠北周邊多少年來早已經習慣對漠北軍不聽指令,正所謂,天高皇帝遠,一道聖旨已經難以調令立即出兵援助漠北軍營。

這樣的話,漠北軍營就是孤軍對抗北齊興兵。

秦鈺臉色緊綳,想著父皇到底是病了老了,到現在還固守著自己的堅持,不想要謝氏位高權重,卻不想萬一北齊長驅直入,南秦國將不國。

如今只能寄希望於謝墨含早日到達漠北軍營,安排一番之後,去雪城請兵了。

雪城……

他站在窗前,敲著窗欞,面容有些許晦暗。

「太子,憐郡主醒了。」有人在門口稟告。

秦鈺轉過頭,「憐妹妹醒了?」

「回太子,是。」那人頭。

「我這就過去看他。」秦鈺轉過身,出了房門,向秦憐所住的地方走去。

來到秦憐所住的院落,迎面一股濃郁的草葯味。

秦鈺緩步走了進去,只見臨安城的一名老大夫正在給秦憐診脈,秦憐睜著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房間各處,似乎剛醒來有些回不過神。

秦鈺露出微笑,「醒了?」

秦憐聞聲轉過頭,看到秦鈺,又使勁地眨眨眼睛,剛開口,嗓子沙啞,「秦鈺哥哥?」

「嗯,是我。」秦鈺頭,來到床邊,對那診脈的老大夫詢問,「怎么樣?」

那老大夫放下手,轉身對秦鈺拱手見禮,「回太子,憐郡主福大命大,脫離了危險期,一切安好,雖然如今醒來,但是還不能亂動,需要卧床將養最少十日,待傷口【【【【,愈合,再慢慢下床走動,走動也只能是少量散步,不能有大的彈跳動作,要想活蹦亂跳的話,最少也要養兩個月。」

秦鈺頭,對秦憐問,「聽到了沒有?你算是福大命大,需要好好養著。」

秦憐眼神還有些飄忽,好半響才落到實處,伸手去摸心口,對秦鈺,「我記得我被劍刺中,從城牆上掉了下去……是誰救的我?」

「謝雲繼。」秦鈺道。

「謝雲繼?」秦憐忽然睜大眼睛,「是他?」

「是他,幸好他來了臨安城,在城牆下接住了你,否則劍沒刺中你的心臟,你摔下去也沒命了。」秦鈺道,「萬幸,你醒來之後,要多謝謝他。」

「他不是失蹤了嗎?怎么會突然出現在臨安城接住了我?」秦憐一臉抑郁,「被他接住,還不如被摔死呢!」

「的什么話!」秦鈺板下臉,「若是你在臨安城出事兒?我如何向母後交代?如何向大伯父和大伯母交代?別孩子話了。好好養著,聽大夫的,大夫讓你如何你就如何,聽到了沒有?」

秦憐嘟起嘴,頭,「謝墨含呢?」

秦鈺道,「北齊有興兵的動向,他昨日深夜動身星夜啟程趕往漠北了。」

「啊?他去漠北了?那我呢?」秦憐一急,就要起身,不心觸動了傷口,噝地一聲,疼得臉發白,額頭頓時冒了冷汗。

秦鈺出手按住她,對她瞪眼,「我話還沒完,你就亂動,看來我真得找人看著你了。」話落,他轉過身,對那老大夫道,「大夫,快過來看看,她觸動傷口了。」

老大夫連忙走過來,給秦憐檢查傷口,只見傷口包扎的地方已經浸出血絲,他道,「郡主的確是觸動傷口了,你的傷口太深,雖然抹了上好的金瘡葯,但還沒愈合,切忌再不可亂動了。」

秦憐疼得不出話來。

秦鈺拿出娟帕,給她輕輕地擦了擦額頭的汗,「不准再亂動了,聽到了沒有?幸好你心臟長偏了一寸,否則,性命都丟了。」

秦憐有些委屈,「我想去漠北,謝墨含怎么丟下我走了?」

「北齊要興兵,漠北軍中如今無主帥,他趕往漠北軍營控制局勢,若是北齊長驅直入,南秦河山就危矣了。」秦鈺拍拍她,「漠北又沒在天邊,你好好養傷,傷養好了,以後想去,還有機會。」

「好吧,就算現在讓我去,我也去不了了。」秦憐再不敢亂動,「秦鈺哥哥,黑紫草找到了沒有?」

「找到了。」秦鈺頭。

「你找到的?」秦憐看著他。

秦鈺搖搖頭,「不是我找到的,是芳華找到的。」

「我嫂子?」秦憐頓時來了精神,「她來臨安城了?」

秦鈺眸光微縮,對她道,「休書的告示已經傳遍了天下,她不是你的嫂子了,你暫時還是管她叫芳華姐姐吧。她受了重傷,如今還昏迷未醒。」

秦憐愣了一下,這才想起臨安城正值瘟疫之時,秦錚和謝芳華聖旨休書的告示張貼到了南秦各州縣。她悄悄抬眼看秦鈺,見他眼底有一片淡淡的影子,她乖巧地頭,「芳華姐姐怎么會受了重傷?」

「為了找黑紫草,此事來話長,你剛剛醒來,不宜多話費神勞累。」秦鈺摸摸她的頭,「喝了葯,好生休息。」

「好吧!」秦憐閉上了嘴。

「乖!」秦鈺撤回手,對旁邊侍候的婢女吩咐,「好生侍候郡主,看著郡主,不准讓郡主亂動,若是再觸動傷口,出了事兒,拿你們試問。」

「是,太子殿下。」兩名婢女齊齊跪在了地上。

秦鈺轉身出了房間。

秦憐慢慢地睜開眼睛,對著門口吐了吐舌頭,對婢女招手,聲問,「芳華姐姐住在哪里?離我近嗎?」

婢女搖搖頭,「芳華姐住隔壁的東跨院,距離這里不近,要走一盞茶時間。」

秦憐皺眉,「若是抬呢?你們找個人,把我抬過去?怎么樣?」

兩名婢女嚇了一跳,齊齊搖頭,「回郡主,大夫吩咐了,您不能亂動,太子剛剛也吩咐了,您必須要在床上養十日,才能下床慢慢溜達。奴婢二人可不敢找人抬您,萬一觸動傷口,奴婢們擔待不起。」

秦憐扁扁嘴,「謝雲繼呢?住在哪里?」

「雲繼公子住在原來謝侯爺所住的隔壁,在前院。」兩名婢女立即道。

秦憐想了片刻,擺擺手,「算了,就算他救了我,我也不想見那個討厭鬼。」完,氣悶地閉上了眼睛。

「郡主要放寬心,多忍些時日,傷好之後,您就能隨意走動了。」兩名婢女勸慰。

秦憐頭,不再吭聲。

兩名婢女見她不再堅持抬著送去謝芳華的院子,安靜了下來,暗暗地松了一口氣。

秦鈺從秦憐的院子出來,徑直去了東跨院謝芳華所住的院子。

侍畫、侍墨、侍藍、侍晩、品竹、品青、品萱、品妍八人每四人一組,按照白天黑夜輪流看顧著她,房間床前寸步不離人。

侍畫、侍墨、侍藍、侍晩四人見秦鈺來到,齊齊出來見禮,「太子殿下。」

秦鈺擺擺手,溫聲問,「芳華還沒醒來?」

四人搖搖頭,「姐還沒有醒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