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與天搏命(1 / 2)

京門風月 西子情 2476 字 2022-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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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錚聞言輕哼了一聲,似乎不以為然。

鄭孝揚對秦錚瞪眼,「小王爺,你牙疼是個大毛病,得治。」

秦錚瞥了他一眼,道,「若是我告訴你,絕命李家當年自立門庭,出府立戶,脫離右相府嫡系,是因為右相府昔日不容絕命李家存世,絕命李家是被趕出右相府門庭的,你還覺得,就算李沐清想辦法,去找絕命李家的人,李家會出手救人?」

鄭孝揚一怔,「有這事兒?不是傳聞絕命李家自命不凡,不稀罕朝廷京中,出府遠避京城煩擾立戶的嗎?」

「傳聞有多少能信?」秦錚斥道,「右相府門楣清貴,一直以來,自然是世人多眷顧。」

鄭孝揚唏噓,「這樣說來,我們沒救了?」

秦錚不答話,偏頭對謝芳華問,「秦鈺將小橙子給你了?」

謝芳華點頭,「給我了。」話落,又解釋道,「我不收,他不干,說我若是不收,他就賜死小橙子。」

秦錚看著她,「小橙子可是自小跟隨在他身邊的,得他培用良多,不收做什么?」

謝芳華看著他,「身邊有個小監視,既然是他培用的,當然得益於他。」

秦錚失笑,伸手點點她額頭,「你不喜被他監視嗎?我卻喜歡。日深月長,他就會知道,你我愛之深,他也好早些放下你,去尋別人早些立後。」

謝芳華聞言一時無語。

秦錚看著她,話音一轉,「李沐清是聰明人,右相府李家和絕命李家的舊事,自然清楚。他不會自己去,應該會帶上小橙子去。不過,我也很好奇,若是李沐清去請,絕命李家買不買他的面子,就算不買,買不買秦鈺的面子。」

謝芳華想了想道,「都過去多少年多少代了,三百年風雲變化,有什么大仇,絕命李家還放不下?」頓了頓,她又道,「秦鈺的面子,可是不好買的,不知這絕命李家是否和背後人勾結,若是勾結的話,不買也不稀奇。」

「這南秦的江山,總歸是姓秦,只要秦鈺一日在,這南秦就易不了主。」秦錚涼涼地看了一眼空間極小,四周用玄鐵打造的機關死牢,道,「絕命李家看起來和滎陽鄭氏來往不錯,過從甚密,否則,怎么會每一年,每一代,都有人修葺這滎陽鄭氏的府宅暗道機關?」

謝芳華頓時沉下臉,「照你這樣說來,絕命李家和滎陽鄭氏莫不是真有相通了?既然如此,別說李沐清去請,就是小橙子跟隨他,拿著皇命做面子,也是無用了。」

秦錚眯起眼睛,「不但是無用,怕是……」

謝芳華看著他。

鄭孝揚此時接過話,驚恐道,「喂,你別告訴我,絕命李家若是來人,怕是不但不救我們,反而會趁機下手殺我們吧!」

「說不准!」秦錚閑散地看著他,「你出身在滎陽鄭氏,這府宅是你家,你鄭二公子多年來橫行鄭家,將鄭家的暗樁都摸得一清二楚,還摸不清這點兒事兒?」

鄭孝揚臉頓時氣結道,「你少寒磣我,若是我能摸清,打死也不讓你坐那把椅子了,我哪里知道還有這樣的絕命機關?為了救你,我還跟著你一起被拖下來了。」

「你也是坐了那把椅子?」謝芳華問秦錚。

秦錚頷首,對她簡略地道,「我和鄭孝揚一起出京,沿著京城向外,一路斬殺了滎陽鄭氏的暗樁密網,秦憐被玉兆天挾持時,我只能去了漠北邊境,就在那幾天的空隙,滎陽鄭氏的老家伙發覺了,精密地在這滎陽城布置了網,手法極其快速,手段也極其厲害。」

謝芳華點頭,靜靜聽著。

秦錚看了鄭孝揚一眼,繼續道,「我從漠北回來後,鄭孝揚便說滎陽城怕是不輕易善了了,我們耽擱了最佳的時機,可是又有什么辦法?強攻也要攻進來,滎陽鄭氏不斬斷,北齊便借著滎陽作亂一日。」

謝芳華頷首,這時候更是明白,玉兆天挾持秦憐,除了轉移京中的視線外,還引走了秦錚對付滎陽鄭氏的最佳時機,給了滎陽鄭氏充足的籌備時間,真是一舉數得。

鄭孝揚此時接過秦錚的話道,「本來,我們已經斬斷到了滎陽城外,就差進城了,他可是他去了漠北,我盡管已經做了布置,但還是被鄭家的那些人察覺了,我本來覺得,同時鄭氏之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手軟了些,沒想到,鄭家人就趁著我手軟,以及他不再的空隙,將滎陽城短時間內織成了一張網,如銅牆鐵壁一般了。」

秦錚冷嗤,「婦人之仁。」

鄭孝揚揚起下巴,哼道,「我雖然為了滎陽鄭氏家族能堂堂正正立於世,但還不至於泯滅良心將族里血親都一殺殆盡,那還是人嗎?」

秦錚看著他,「可是你心慈手軟,死的人更多?」

鄭孝揚嘎嘎嘴,「我也沒想到。」

秦錚繼續對謝芳華道,「我從漠北回來後,便發現滎陽鄭氏短時間內,竟然絲毫找不到破綻攻破滎陽鄭氏的密網。耽擱了兩日,才總算查到了趙師爺的真實身份。」

謝芳華好奇,「我和李沐清來得滎陽城,拿著皇上的令牌,竟然都被阻在外面,我們就知道你定然出事兒了。否則不至於如此,聽說是趙師爺下的命令,我們攻進外城後,便立即去了趙師爺的府邸。那趙師爺卻一早便得到消息,跑了。他是什么身份?」

秦錚道,「你還記得法佛寺要殺我的無忘嗎?」

「難道是他?」謝芳華一怔。

「那無忘已經死了,但這人真是容貌與他長得一模一樣,是無忘的同胞兄弟。」秦錚道,「是魅族之人。」

「怪不得了,那法佛寺,就有他們想要你的命。」謝芳華看著他,「你掉下這機關陷阱,就是因為被他設計了?」

秦錚頷首,揉揉眉心,「也是我大意了,急於求成,我聽說你在京城出事兒後,出了京城,到平陽城,又來滎陽城尋我,我急於見你,便沒發現他暗中投誠下的陷阱,才中了計。」

鄭孝揚狠狠地翻了個白眼,「色令智昏。」

秦錚涼涼地瞥了他一眼,「你比我好不到哪兒去,半斤八兩,自己出身鄭氏,都不知道陷阱。不用說我。」

鄭孝揚頓時一噎,沒了聲。

謝芳華好笑地看著二人,猜測道,「也就是說,你本來手段極其強硬地除掉了滎陽鄭氏不能留下的障礙和阻攔人物,進了鄭氏後,想要處理接下來的事情,在會客廳,與趙師爺談時,不小心中了他的圈套?」

「不是趙師爺,是三老爺。」秦錚道,「那趙師爺,我既然查出了他的底細,自然不會信服他,只不過他十分狡猾,我還沒來得及收拾他,便被看起來老實的三老爺給算計了。」話落,他又瞥了鄭孝揚一樣,「連自家人都看不懂的笨蛋,還等著回京邀功?做夢吧。」

鄭孝揚咳嗽了兩聲,「一直以來,在滎陽鄭氏,三叔不太過問府中的事兒,他一心向佛,禮佛,至今還是童子之身,連夫人都未娶,說是要以身獻佛祖,保佑我滎陽鄭氏門庭基業。我自小他就疼我,而我向來又與三叔親近,有些話兒,和我老子都不說,卻和三叔說,誰想到,他竟然害我們……」

「三老爺已經死了。」謝芳華道。

鄭孝揚一怔,不敢置信,「死了?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