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1 / 2)

車內。

明樓整理著軍帽「這小子還真是聰明,他知道我只要繼續做這個官,將來早晚有一天他會與我為敵,所以借所謂同學的口叫我脫了這身皮。」

「恐怕事情沒這么簡單吧。」阿誠開著車,他有自己的擔心。

明樓也想到了「你是說,這次領事館事件我們給他透露的信息過多,他懷疑我們的身份了是嗎?

阿誠看了一眼後視鏡「其實明台一直就不相信你是真正的漢奸,否則大姐是不會讓我們住在家里的,更不會容你娶一個日本女子為妻,還有他可能對桃夭的事有所了解,加上這次領事館指路,和陳炳指認女刺客的事情,我想他是有所察覺了,之所以劫桃夭一夜不歸,就是想看看你盛怒之下會有如何的反應。」

「他一定是無法從你或者桃夭那里得到任何的證據,所以才會出此下策。」明樓也洞悉著「懷疑只能是懷疑,就是不知道還能瞞他多久。」

「我覺得這一夜他好像有些變了,對桃夭的態度不再是抵觸。」阿誠雖然自己也是煩事纏身,不過還是從明台的話語中感覺到了。

「大概是這一夜他有所感悟了吧。」明樓對桃夭與明台的人品是完全信任的「桃夭照顧他一夜?恐怕是相反。」

「好在她在。」明誠繼續開著車「其實我覺得南田昨夜沒有立刻抓捕我,除了想釣大魚之外,就是想用我扳倒武田,所以才不敢貿然行動。」

「武田也是原因之一。」明樓沉下臉色「還有就是孤狼尚未給她消息,孤狼在家里會更好的觀察你我,所以她的話對南田的影響也將會很大,但是因為胡媽和阿秀的工作,讓她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線索。」沒想到農夫與蛇的故事在這里重演。

「失蹤十幾年,誰能想到她身份轉變如此之大。」阿誠對於這個還有耿耿「從一個普通婦人變成了隱藏這么深的日本特務。」雖然知道了這個結論,依然覺得不可思議。

「因為恨!」明樓淡淡「桃夭說的對,她的經歷讓她變成了一個反社會者,她恨每一個人,特別是明家;甚至她可能會認為她沒有來到明家工作的話,自己的一生都會不同。」

「好在桃夭發現的及時,我們也沒在她面前露出多大的破綻。」明誠真是覺得幸運「而且因為胡媽的到來,家里的偽裝輕松好多。」想著如果是腹背受敵,那真是太難了。

「阿誠,關於這個問題你想要法子改變,她始終都是一顆定/時/炸/彈,無論胡媽阿秀她們如何防范都不能減低她對他人的危險性。」明樓很清楚這個「她是南田在家里安插的眼線,所以一定會千方百計的獲得她想要的信息,要如何正確的讓她得到我們想讓她知道的消息,首先你要自然的改變現在的關系,主動與她互動,你有信心嗎?」

「就算沒有信心,我也會演好。」明誠點頭「放心吧,大哥,也許桃夭也正在想如何讓她為我們所用的法子,這種機會她是不會放過的;保險箱的事,阿秀已經告訴武田弘一了,所以現在那個箱子雖然是用大姐的名字開的,但在武田心里保險箱里的東西都已經是他女兒的了。」

「彩禮嘛。」明樓抿唇「大姐還真舍得。」雖然也知道桃夭付出了差不多同等的金額「那銀行呢?」

「汪曼春的人已經安□□去了,就等著有人開啟這個保險箱了。」明誠借著經濟司的名義調查了一下「雖然還是不知武田的目的,但是他硬把大嫂送入明家,反倒讓我們輕松了不少。」

「不可輕敵。」明樓囑咐「別再犯手表的錯誤了。」當然他也知道有桃夭在,自己的擔子真的輕了不少,對大姐和明台的偽裝都有她可以分擔,可是她肩頭的重擔自己未必能分擔多少,還讓懷孕的妻子如此辛苦,在外更要擔著被迫娶她的名聲「刺殺南田的事,還是不要讓她插手的好。」

「南田綁架明瑞並在明瑞面前殺人,而武田弘一是讓南田親手殺了自己妹妹的罪魁禍首,她們二人之間的仇怨已經無法化解,大哥你真的能讓她不動手嗎?」明誠有些懷疑。

明樓背靠著後車座「於公於私,我比任何人都更想殺了南田。」竟然當著4歲孩子的面開槍殺人,明瑞後面變得很固執未必就沒有此事的影響,武田弘一是毀了一個日本少女,但南田未必就沒有危害到明瑞的人生。

明誠略微回眸「大哥——」頭一次看見他顯露出了如此深重的殺伐之心,明樓做事永遠都是成竹在胸般雲淡風輕,特別是在外人面前那絕對是喜怒不形於色,但就算是在自己面前他也從未有過這樣濃重的殺意。

「南田必須死!」明樓的眼睛里流出了最冷的殺意。

……

桃夭換了衣服走出。

阿秀關上房門「章先生來了電話,說事情成了,已經順利交接。」放下手里的托盤「不過莫林說公館外面的狗並因為明先生的離開而減少幾條。」

「應該是出事了,想來想去也只有掉在領事館的手表有出事的可能。」桃夭用梳子梳著頭發「如果是明樓,那南田已經沖進來了,那么就只有阿誠哥了,關心則亂。」

「應該是阿誠先生,他昨天回來的時候完全不對勁,整個人都很緊張。」阿秀也發現了莫林問明先生外面那些狗的時候他臉色都變了。」

「沒想到阿誠哥也這么沉不住氣。」桃夭放下梳子「不過明台對我說那塊表是毒蜂的東西,不知道這點上是不是可以做些文章,先生說了什么嗎?」

「阿誠先生是關心則亂唄;至於明先生,他那個性子怎么會對我們說些什么。」阿秀也算看出來了,明樓除了阿誠和桃夭,估計對其他人還是保持著距離的「莫林提了一句,他硬是什么都不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