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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指顫抖的撫摸著他的臉頰:「言晨,我要你答應我,好好地活下去。我要你替我看著言諾結婚生子,他知道了事情……事情真相,我怕他承受不住打擊。」
「我……我對不起你,我沒能給你生個孩子。你應該早點告訴我,我一定會比……會比現在更加愛你。對不起,我真的……真的很想有個跟你的孩子。下輩子吧,下輩子……」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氣息奄奄。
言晨拼命搖頭,死死地抓著她的手,哭的不能自己。
「我不要下輩子,我只要這輩子和你在一起。老婆,不要離開我,求求你,離開你我怎么活。沈青,你看看我,睜開眼看看我……」
「我好累啊……我想睡覺……言諾……」
她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最後手指無力滑落。
手指掉落的那一瞬間,言晨的心臟砰地一聲,像是響了一記悶雷。
疼……
他緊緊地握住她的手,不讓她手指掉落。
她掌心的溫度正在一點點消失。
他泣不成聲,說不出一句話。
他只是拼命地把她的手,貼著自己的臉頰。
另一只手,撫摸著她蒼白的臉。
「嗚……」
他哽咽,像是獅子的悲痛的哀鳴。
言諾已經趕來,在門口看到這一幕,撲通一聲重重的跪在地上。
他抱著腦袋,哭的沒有聲音。
許意暖的心情也沉重起來,心臟像是壓了一塊巨石。
原來……痛苦到一定極致,是無法大吼大叫宣泄出來的。
但眼淚……會控制不住的落下,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顆又一顆。
顧寒州是最冷靜理智的,他抱著許意暖,讓她埋在自己懷里,大手撫摸著腦袋。
整個手術室,回盪著絕望的痛苦。
沈青的屍體漸漸冷了,醫護人員進來宣讀死亡報告,沒想到言晨像是發瘋一般,猛地沖過去,將死亡報告撕毀干凈。
「她還活著,她還好好的,你們這群庸醫!你們治不好她,我找最權威的醫生來治他她。」
「老婆,他們都是廢物,他們沒用,我會治好你的。我們回家治病,你看你,總是這么不小心,老是把衣服弄臟。不過沒關系,有老公在,我給你清洗。」
言晨小心翼翼的將手術床上的沈青抱起來,步履踉蹌。
畢竟葯效還沒有完全過去。
他險些摔倒在地,卻死死地保護著沈青,舍不得她碰到一點。
他每走一步都是跌跌撞撞,看著他佝僂的背影,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了悲傷的氣息。
言晨回到了家里,把自己關在卧室,給沈青擦拭了身上的血跡。
還給她換上了嶄新的衣服。
知道她喜歡穿裙子,特地換上了一件優雅的寶藍色裙子,看起來高貴典雅。
他見她頭發亂了,給她梳頭,一邊梳頭發,一邊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