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端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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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島主?」

此事荒謬至極。

任陳禾怎么思索,也想不出他怎么就能成為飛瓊島主覺得危險的存在了。

聯想到十八年前香泉小院損毀之危,陳禾臉色古怪:該不會是自己在紅燕島遇到殺手,逃進香泉小院後,梁夫人發現沒法吃掉自己,就把自己交給了那個所謂的淵樓,後來釋灃知道此事,到東海遷怒殺了梁夫人?

陳禾有點昏,這種爛賬聽起來實在糟糕。

梁夫人也是初次聽聞,還有這么一說,驚愣坐直,一雙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陳禾,又磚頭望那池溫泉。

想來她的結論與陳禾差不多,厚顏的將自己與香泉小院,算作沈玉柏唯二在意的東西。

——只有梁夫人與靈參生長的故地出岔子,才會使沈玉柏感到不安。

沈玉柏接下來的話,恰恰證實了這點。

「這十八年,我對周圍一切都很注意,可是除了紅燕島那次火山之事外,我再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於我而言,這莫名其妙消失的四百年,成了我的心結。我找不到任何事物,能夠證明那四百年真切存在,因為連我都沒有這段記憶,只是感覺…」

陳禾忍不住說:「島主是否,遭遇了心魔,所謂黃粱一夢,夢醒後就忘了這些事?」

「黃粱夢醒,掙脫心魔劫數,理應修為大漲,或是心境大跌,出現難愈的內傷。這些我都沒有。」飛瓊島主冷聲道。

陳禾不覺有一分尷尬。

黃粱夢什么的,他也不太了解,畢竟沒有遇到過,還是在小界碎片里,聽長眉老道說起的,這下倒鬧了笑話。

話說——

陳禾神色微微一變,他想到了那個口口聲聲與自己「一見深仇」的小道士。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香泉小院里陷入死寂般的沉默,風吹動櫻色帳幔,院外有花瓣寥寥而落。

許久後,沈玉柏的聲音才響起來:「你的傷勢已近痊愈,你可以走了。」

「沈島主…」

「淵樓追殺你的那日,我一直跟在後面,我原以為,似你這般的年歲,不該有金丹後期這等修為…我原以為,你能為我解開這個謎團。」

沈玉柏眼中映著深深的失望:「直到你昏迷後,我看到了你的骨齡。」

——原來不是與他有同樣遭遇的人。這年輕修士方才亦說了,年歲與骨齡不符,是因為小界碎片。

「豫州年初之事,有八尾狐肆掠,它扔出一塊小界碎片,將河洛派上百元嬰修士與徽機真人困在其中。」梁夫人見沈玉柏連說話的興致都沒有了,立刻將話題牽到了別處。

「正是。」陳禾垂眸,「在下恰好身在豫州西城,遭逢了這場變故。」

「既是誤會,又是巧合,你無需拘禮了!」梁夫人笑吟吟的說,在梁燕閣從中原傳回的情報里,只依稀知道釋灃這師弟,出身雲州世族陳家,其他都是流言,什么好美色,脾氣糟糕等等簡直不可一信。

梁夫人那雙妙目,流轉間勾魂攝魄,撩人至極。陳禾卻生生在其中嗅到一分危險的殺意。

「阿燕。」沈玉柏皺眉,低聲喝止。

梁夫人偏過頭笑了,曼聲說:「好!我聽你的。」

——放過這小子的性命。

陳禾裝作沒有發現:「相助之恩,在下銘記於心,來日若有島主所說的異常之事線索,必將傳信梁燕閣告知。」

沈玉柏不置可否。

「另有東海淵樓,這名號我是首次聽說,不知他們與我有何恩怨,這般緊追不舍。我初來東海,諸事不明,還望兩位前輩提點。」

梁夫人聞言一笑:「東海淵樓乃是收錢辦事之輩,不一定要與你有過節,只不過鬧到這種地步,怕是真要至你於死地!也罷,你既入了我的地方,活生生走出去,也砸我的名號!」

陳禾:……

梁夫人有心戲弄,手指虛勾著對陳禾說:「也罷,待梁燕閣拍賣會事了,我安排你上一艘前往南海的船,半途再接應你去中原,也好避開淵樓的耳目。」

「多謝夫人。」

「不必!」梁夫人擺手,目光灼灼,「讓你的師兄有空來東海梁燕閣道謝,我就滿意了。」

「……」

陳禾險些將「不行」脫口而出,他側頭看沈玉柏。

飛瓊島主好整以暇,沒半分動容。

「我聽說,血魔釋灃有一副世所罕見的好容貌。」梁夫人摩挲下頷,這動作再加一柄泥金扇,活脫脫像是風流成性的花花大少。

陳禾穩了穩心神:「他日必來相謝二位。」

不用師兄來,等到他修為夠了,親自來謝,有何不可?

梁夫人拂袖而起,右側百寶架發出機簧響動的嘎吱聲,整面石牆跟著移開,露出一條寬敞的暗道,兩壁還鑲嵌著用以照明的海珠。

「出此通道,自有人接應。」沈玉柏說完,就閉上了眼。

陳禾後退兩步,匆匆一禮,毫不猶豫的進了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