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過得很快，等到夜風舞醒來時，天色已經重新暗了下去。管家彬彬有禮送來晚餐，都是清淡可口的中式口味，並且說奧古斯丁先生正在開會，四個小時後結束。

「四個小時？」夜風舞看了眼牆上的掛鍾。

「有很多事情，都在等奧古斯丁先生回來之後親自處理。」管家回答。

「我可以借一下廚房嗎？」夜風舞問。

「當然可以。」管家點頭，又遲疑道，「是不是這些餐點不符合您的口味？」

「不是。」夜風舞笑著搖搖頭，「我只是想自己煮飯給……moka。」

管家：「……」

四個小時後，奧古斯丁親自找到廚房。

夜風舞正蹲在院子里，喂大狗吃磨牙肉|棒。

「為什么不好好休息？」奧古斯丁不悅。

「嗷嗷嗷！」moka立刻警惕萬分護住了主人，以免又被抱走。

「你也沒有好好休息。」夜風舞把手里最後一點肉干喂給它，然後站起來拍拍手。

奧古斯丁一語不發和蠢狗對視。

「過來。」夜風舞拉著他的手往廚房走。

「我對烹飪狗糧沒有興趣。」奧古斯丁用國王的姿態抗拒。

夜風舞把盤子遞給他：「你喜歡的小羊排，還有煎魚和沙拉。」

奧古斯丁頓了頓：「管家說你借廚房是為了給moka做晚餐。」

「那還給我。」夜風舞是伸手，「拿去喂moka。」

奧古斯丁拒絕：「那我就用moka去喂辛巴。」

夜風舞看著他笑。

廚房里有一張小小的桌子，坐兩個人剛剛好。夜風舞撐著腮幫子看他吃飯，眼底一直帶著細碎笑意。

城堡花園很大，晚上會有星河倒映在溪流里。晚餐之後，奧古斯丁握住他的手，坐在屋頂一起看遠方。

「簡直就像是一對純情高中生在戀愛。」菲利普熱淚盈眶，「我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十六歲。」

「你閉嘴。」程夏幫moka梳毛。

「哦！愛情！」菲利普感情充沛。

moka轉身用屁股對准他。

在城堡里的生活甜蜜而又安寧，一周之後，夜風舞接到了洛斯的電話：「聽說你回到了米蘭？」

「抱歉，沒有及時告訴你。」夜風舞揉揉身邊的大狗，「要來做客嗎？」

「不是做客，而是探險。」洛斯的聲音聽上去有些興奮，「我們要去肯冥山遠足，為期半個月，要不要一起加入？」

「又是雪山？」夜風舞懶洋洋靠回躺椅背。

「但這次都是專業人員，一定不會出現你上次在瑞典遭遇的狀況。」洛斯道，「如果願意，我後天就來米蘭。」

「如果僅僅需要半個月的話，」夜風舞看了眼日歷，「可以考慮。」

「那么兩天後見。」洛斯很爽快。掛完電話後，夜風舞一路去書房敲門。

「我以為你在午睡。」奧古斯丁放下手里的文件，笑著沖他伸出手。

「有件事要商量。」夜風舞坐在他面前的書桌上。

「什么事？」奧古斯丁握住他的手，「如果是要賣掉菲利普，完全不需要事先征詢我的同意。」

「我想去肯冥山。」夜風舞道。

「肯冥山？」奧古斯丁有些意外，「之前沒聽過。」

「洛斯剛剛邀請我去遠足。」夜風舞雙手搭在他肩頭。

「不是和我一起去？」奧古斯丁頓時不悅。

夜風舞有些想笑，於是咬住下唇點頭。

「不行。」奧古斯丁拖住他的腰，把人抱到自己腿上，順手在電腦搜索框里輸入「肯冥山」，相關頁面只有幾千條，不過一大半的標題都是「離奇失蹤」「極度寒冷」「信號不通」「墜崖身亡」，很是驚悚。

咳，夜風舞冷靜和他對視。

「要去可以。」奧古斯丁合上電腦，「但是要先等我把這里開發成景區，鋪完公路建好酒店之後，你再帶著保鏢一起去。」

夜風舞哭笑不得。

「還有其他事嗎？」奧古斯丁問。

「洛斯後天就會到米蘭。」夜風舞回答，「所以我大概要搬回自己的公寓住幾天。」

「我會親自和他討論這件事。」奧古斯丁拿起電話。

夜風舞：「……」

「奧古斯丁先生？」洛斯接到電話後很詫異，看著電話號碼再三確認，似乎的確不是詐騙犯。

但是平白無故，為什么突然就要找自己「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