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蜷縮成一堆的黑貓打了一個噴嚏,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蘭斯用精致的銀叉將心臟塊兒挑了起來,放在黑貓粉色的鼻尖前,一只手去揉弄黑貓脖頸後蓬松的卷毛,黑貓閉著眼發出享受的輕哼聲,然後張開嘴巴,將滴血的心臟吞進了口中,一邊咀嚼一邊打著響鼻。
蘭斯的眼中透出狂熱的歡欣,兩只手臂擁著黑貓貼近自己的胸前。
「蘭斯少爺。」女仆將血漿奉到蘭斯面前,「請您務必按時用餐。」
蘭斯有些不悅的瞥了一眼女仆,而後一只手接過高腳杯湊到蒼白的唇邊,仰頭飲盡,粘稠的血漿透出他的嘴唇,被猩紅的舌尖舔去。
「伊莎貝拉。」蘭斯將空了的高腳杯放進餐盤中,「這壞了的血漿味道可真叫我難以下咽。」
伊莎貝拉將餐盤重新蓋上,「蘭斯少爺,我們現在只能找到生病的人族,依照兩個位面簽訂的和平公約,每一個健康的人族都將擁有絕對的自由與安全保障,我們並不能對處於公約保護中的人族下手。」
「和平公約?」蘭斯的臉上盡是不屑與輕蔑,「鮮血,戰爭,理應與我血族的榮耀同在!」
伊莎貝拉沉默的站立在一旁。
得不到回應的蘭斯冷靜了一些,抱著黑貓往內室走去,一面揮手道,「好了伊莎貝拉,你可以出去了。」
伊莎貝拉收拾好餐盤,帶上門出去了。
走進內室的蘭斯彎腰將懷中的黑貓放在石台上,取過一支燭台往房間里走去。
搖曳不定的燭火將房間四壁的浮雕映射的詭異莫名,蘭斯繞著一個巨大的石棺慢慢踱步,白皙的近乎透明的手指在石棺的邊緣婆娑著。
「吾王,您予我們血族的榮光,難道真的要消亡在這虛偽的和平假象下馬?貪圖安逸的血族,真令我感到惡心。」
「喀拉拉——」
百年來不曾有過動靜的石棺劇烈的震顫起來,厚重的石棺旁側也在這震顫中裂開了一條一指寬的縫隙,金粉宛如流水一般傾瀉而出,期間夾雜著小指甲蓋兒大小的貓眼石和紅水晶。
蘭斯退開幾步,一臉難掩的震驚,「吾王……」
亘古黑暗的石殿中,幽藍色的火焰從鎮守石棺四座的凶獸口中噴吐而出,映襯著蟄伏著暗處的黑影,更顯的陰氣森然。
石棺終於停止了震顫,刻畫著繁復咒印的石棺棺蓋被滑開,一只指骨分明的手搭上了石棺邊緣,在蘭斯狂喜的目光下,一個紅眼的惡魔緩緩站了起來,巨大的紫黑色咒印從棺材中懸浮而起,照亮了男人沉寂的怕人的目光。尖尖的牙齒從唇縫間刺了出來。
抬腳一跨,男人從石棺里走了出來。
蘭斯無法自抑的上前幾步,單膝在男人面前跪了下來,一只手牽起了男人的衣擺,狂熱的親吻著,「吾王,請您重予血族榮耀!」
男人垂下眼看他,血紅的眼中帶著與生俱來的傲慢。
「蘭斯-休利特?」
「是!我是您最忠誠的信徒!」蘭斯的臉上虔誠的表情近乎病態。
被黑羽覆蓋的手指落在蘭斯的眼前,和銳利的目光不符,他的手顯得非常修長而白皙,「我叫蘇鈺,作為叫醒我的報酬。」在蘭斯越來越亮的眸光中,男人眼角下的黑色咒印被點亮,「我會滿足你的一切要求。」
作者有話要說:我知道短小君不星湖……
但是蠢作者今天喝了有點高,感覺有點暈乎,試試二更,學生黨早點睡,明天喂飽你們啊嗚
小劇場:
小一:麻痹,唯一一次出場還不給正面!
系統:→ →誰叫你是(嘩——)(嘩——)
小一:(捂住系統的嘴巴)麻痹你要是敢說出來我就把你擬人出來是包子臉1米5侏儒的事情說出去!
系統:草泥馬你已經說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