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1(2 / 2)

一個下午白宣上了三次廁所,俞又暖就打了三盤,一盤是龍七對兒,一盤是清一色,最差的一盤都是大對子。但白宣手氣就不怎么好了,換她上桌有時候連「聽牌」的機會都沒有,經常賠三家。

最後一回俞又暖頂替白宣的時候,她上廁所回來干脆就站在俞又暖背後看,這一看心臟病都差點兒氣翻。

「你怎么打這張牌?你不打就可以聽三張牌,你現在就只能胡一張了,而且桌子上都出了三張了,你都不看牌桌的啊?」白宣那個著急啊,覺得俞又暖是腦子徹底碰壞了。

結果一圈過後輪到俞又暖摸牌,拿起來就是卡七條自摸。

這還不算什么,下一把更絕。俞又暖手上有七張萬,六張筒,但筒子里有三個三筒。結果白宣眼睜睜看著俞又暖上手就直接把三筒打了,連杠牌的機會都不要。

「你這是什么打法?」白宣眼珠子都掉了。

俞又暖悄聲道:「我想做清一色啊。」她其實一點兒都不想泄露計劃,但是耐不住是自己婆母詢問。

這種牌做清一色?白宣真想敲開俞又暖的腦子看看,萬一出三筒杠了不是一樣有番么,這樣做清一色要做到何年何月?

結果俞又暖輪輪都摸萬,很快就湊齊了清一色,還摸到了四個一萬胡牌。

你能說什么?你能說什么?而且大小姐每一輪不做清一色,就必須做七對兒,沒有番的牌絕對不胡,別人放炮如果不是最後一張也絕對要等自摸。

一個下午的牌打下來,白宣是黑著一張包公臉進門的。

左睿暗道不好,小心問道:「輸啦?」白宣性子比較強硬,輸錢事兒小,但是「輸」這件事本身會令她很不爽。

「贏啦。」白宣將零錢包往桌上一摔。

贏了怎么這樣一張臉?左問也放下工作從屋子里出來,用眼神詢問俞又暖。

俞又暖覺得冤枉極了,晚上在床上的時候她忍不住向左問抱怨。

自摸三家多舒服啊,辛辛苦胡三把別人放的炮還不如自摸一把呢。再說了清一色可是四番牌,一把就頂素胡四把,怎么就不能去做清一色呢?而且事實證明,大嬸們玩一元起番,她也幫自己婆母贏了將近兩百元,據說可是破紀錄呢。

左問不能說俞又暖錯,每個人的觀點的確可以不一樣。不過俞又暖的這種打法只能建立在手氣好到極致的基礎上。而那些打了十幾年牌的大嬸們今天之所以會輸給俞又暖,大概也是因為沒習慣她這種奇怪的戰術。

六、七組合的牌居然硬要做清一色,連左問都不得不佩服俞小姐的奇葩。

俞又暖平躺在床上回味了一下下午的戰績,深覺有趣兒,難怪全國人民都打麻將,她側過身看向左問,「明天回去之後還有幾天假,我們做什么呢?」

「找個海島轉轉?」左問顯然已經思考過這個問題了。

俞又暖眨了眨眼睛,側頭看向左問,「你想回去嗎?」

本來就難得回家,過年只呆三天似乎有些倉促,盡管慧姐的飯菜做得十分美味,但是俞又暖還是細心地發現左問在白老師掌廚的地方飯量明顯有所增加。

「你不想走?」左問有些詫異。

當然是想走的,俞又暖怵死白宣了,但是似乎有牌打也不是不能忍受,至於海島,俞又暖沒有任何興趣,她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對著一片湛藍發呆,她的腦子已經足夠空白。

「媽媽今天不高興,好像也有因為我們明天就走的關系。」俞又暖低聲道,語氣里有著天然的嬌氣,讓人忍不住就替她覺得委屈,覺得白老師這不高興也太沒道理了。

「嗯。」左問應了一聲。

「去海島的話還不如在這里多陪爸媽幾天,是吧?」俞又暖沒能等到左問開口,就只好自己先發聲。人與人的關系里,誰強勢誰就占據了高點,對方若還想繼續就只能低頭。

左問垂眸看向俞又暖,她皮膚真的很白,好似有光線從體內透出一般,眼睛水靈得仿佛剛在清泉里浸過,剔透得一眼就能忘穿。

左問覺得自己的確是勝之不武,持續的低氣壓讓猶如一片白紙的俞又暖如預期中低頭。

「你確定?」左問俯身親了親俞又暖的唇角。

左問的態度已經表明了他的意思,俞又暖委屈地「嗯」了一聲。

「乖孩子。」左問又親了親俞又暖的發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