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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死拽著旭哥的衣領,沖著他咆哮的聲音,讓一片嘈雜叫罵的周圍,瞬間安靜下來,旭哥焦急看著我的臉色,瞬間一滯,隨後第一次!!!

第一次露出慌亂的表情，焦急沖我說道:「飛，你聽哥說……我…」

「夠了，，，我天天都在聽你說，，我問你，你他媽知道不知道，為什么我告訴你洪馨後面有人跟著，你告訴我一句沒事兒，我就沒有再問，為什么我沒再問，你告訴我為什么。」我嘴里不斷流出鮮血，飛濺到旭哥臉上，瞪著眼睛，將臉離旭哥又進了一分，渾身顫抖的大喊著，

「小飛……」李猛伸出手，要拉開我，

「你閉嘴，，，閉嘴，，讓我說完!。」我扭頭看著李猛，大聲喊了一聲，李猛看了我一眼，低著頭，沒再說到，

旭哥聽到我的話，咬著牙，仔細盯著我，沒說話，

「你他媽說話，，，你早都知道洪馨會被抓走，對不對，，你是不是早都知道跟著洪馨的是誰，，說話，，說話，。」我死死搖晃著旭哥的脖子，嘶啞的嗓子，不停的喊著，

旭哥抬頭看了我半天，咬牙說到：「對，，我知道，，回家，你跟我回家，我告訴你為什么，行不行，。」

我聽到旭哥的話，瞬間安靜了下來，隨後內心被一股難以名狀的憤怒所填滿，直接揮動右拳，猛然砸向旭哥的右臉，蓬的一聲，旭哥腦袋一歪，噗通一聲栽倒在地上，我直接騎在他的身上，使勁揮舞著右拳，瘋了一樣砸在旭哥的臉上，，

「蓬，，，蓬，，……」

拳頭如雨點般，砸在旭哥的腦袋上，旭哥一聲沒坑，也沒還手，滿臉全是血跡，任由我擊打他的腦袋，臉上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張旭，，你知道不知道，為什么洪馨被人跟著，你說一句沒事，，我他媽就沒再多問一句，，因為我他媽相信你，，因為你是我哥，，因為我他媽知道，你就是死都不會害我，，我跟你說過，，我讓你不要再利用洪馨，你是怎么答應我的，，說啊，，你怎么答應我的，她就是一個我攆都攆不走的傻姑娘，，為什么要他媽把她牽扯進來，，告訴我為什么，為什么，，。」我將內心的憤怒，全都吼了出來，伴隨著打向旭哥臉上的拳頭，從心里釋放出來，

沒人拉著，也沒人敢拉著，不管是我們兄弟也好，還是小弟也好，統一回到了車里，放佛沒看見，這里發生的一切，我不知道我打了多少拳，只知道旭哥滿臉浮腫，全身滴答著血跡，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一動不動，一句話也沒說，

我們躺在地上，沉默了足足十多分鍾……

「哥，我最後叫你一聲哥，這聲哥…祭奠我們四年榮辱與共，，祭奠我們兄弟在這人吃人的社會，，攜手並進殺出一條血路，祭奠那些埋藏在我心里，，但是一直沒他媽說出來過的真摯友情，也…祭奠…我們吃著廉價海鮮…喝著兩塊錢一瓶的啤酒，談天說地的日子，。」我和旭哥同時都躺在水泥地上，滿身血跡，望著漆黑的天空，我兩眼渾濁的留下淚水，呢喃的說了一句，

「小飛……」旭哥一聲小飛，一聲嘆息，包含太多意思，只是此時的我沒有聽懂，後面的話，他也沒有說出來，

「一聲兄弟大過天，。」我激動的大吼一聲，騰的一聲從地上爬了起來，步伐闌珊，每走一步，高喊一句，每走一步，眼淚多流一分，我有太多的不舍，我有太多的話想說，但是我還知道，我還有個女人，下落不明，，，

晨晨，木木，慶忠，坐在車里，抽著煙，臉色呆滯，眼淚從眼角滑落，望著我晃悠的身體，

他們感覺總好像少點什么，，，

是的，少點什么，，因為以前我受傷的時候，，炙熱的友情，都會讓他們第一時間趕來，，第一時間撐住我搖搖欲墜的身體，用他們厚實的胳膊，將我穩穩托起，

我就這樣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一步步的走遠，離開他們，我就一個念頭，洪馨如果有事，我就干死官軍，，殺他全家，，但……我不能讓我的兄弟們，陪我當殺人犯，也許這個時候決裂，是最好的選擇……

……

「為什么不攔著，飛。」李猛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旭哥的身邊，

「走了…也好…這是他離開的機會…讓我心疼，又煞費苦心的機會……」

「他…走不了…」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