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8章 居延·攻城殺將何紛紛(1 / 2)

南宋風煙路 林阡 1988 字 2022-12-28

筆趣閣 www.18xxs.com,最快更新南宋風煙路最新章節!

白馬、克夷門、兀剌海城林阡正臉還沒露,就對著成吉思汗的心窩連捅七八刀,現在又聯合不計其數的西夏右廂軍浩浩盪盪往黑水開。木華黎當然要在外圍早作戰備,除了炮制輿論外,還砍伐樹木、搬運石頭、修造兵械, 「林匪與大汗相距不過三十里,各個交通線都需建防柵,掘深寬丈余之溝。」

居延城東地勢稍平,最適合千軍萬馬馳突,是他預判與敵人廝殺主陣地。「此地不同彼處,塹壕務必深挖多層,火焰放射器陣設壕外, 弩機拋石機緊隨其後。長生門六位分門主, 各率五千精騎, 分屯大營五至十里外策應,環列鹿角拒馬,阻擋敵騎。」

「十二樓」中六大高手,統領著木華黎話中六支機動部隊;其余分門主則協助博爾術在二十里外兼顧「應戰林阡」和「圍剿越風」兩大任務,關鍵時刻並非不能按需抽調。除了一部分怯薛軍肩負「保衛大汗」和「南拒曹王、徐轅」使命之外,蒙古軍盡銳出戰。

「萬一正面較量不敵,可詐敗,將林匪誘入居延唯一狹谷。」北冥老祖曾指著沙盤中距離黑水約十五里處,說著林阡武功非人的假設和預案。

「林阡也好嵬名令公也罷,都滿腹韜略,遇隘形不入。」木華黎搖頭,殺伐決斷,「我等沒有萬一,正面較量必須勝。」

果然不出所料,二月初六敵軍取道居延,鼓噪攻堅, 旌旗燭天。

覘望風塵,兵氣連雲屯。西夏右廂軍一改昔日印象, 甲胄鮮明,兵鋒正勁,全然打上了那人印跡——

「嵬名令公聲勢浩大。」「籍辣思義布陣復雜。」「青雲純陽劍名不虛傳。」「飲恨雙刀,就在陣中,大有『卧看千山急雨來』之感。」據天地玄黃初步打探,西夏軍總數三萬有余。

「卧看千山急雨來?並非強意境。這個飲恨刀,怕不是辜聽弦?」十二樓中人原有疑竇,會否林阡已然輕裝繞道、虛而實之以避實擊虛,但又怕林阡盼他們這般想岔、實而虛之以調虎離山相反的見解在心中反復拉扯,待交上手了才發現,想多了,這個確實是林阡。是了他受過傷,意境不足很正常!

林阡率鐵鷂子與來打頭陣的蒙古軍沖擊、交匯,給長生門的第一感覺便是「這一往無前的西夏騎兵突陣,倏往忽來若電擊雲飛,竟勢要將我們紛紛打落馬下」,林阡也邊打邊指教緊跟在側的阿綽和籍辣思義:「蒙古騎兵出生就馳騁草原,身與馬運轉如一體,標槍兩頭皆可刺人,不可大意。」

「哎喲!」阿綽尚在學習, 正好就有桿兩頭皆鋒的長槍反撲,應景至極!臉未及麻,「砰」一聲那武器已被排宕,林阡持飲恨長刀繼續教:「這武器名叫『巴爾恰』。」那十二樓之一正要自報姓名,林阡已施「神游」將他攻勢鎖死,並以「萬刀斗法」粉碎:「狗沒名叫。」

「巴爾恰」惱羞成怒,擠破頭殺返局中,與「欺胡六」、「三尾擲槍」結陣擊刺,三人三騎齊心將林阡圍在中間,馬打盤旋十回合,倒也能將林阡逼停,刀槍鏗鏘相撞,火電連番飄掠,三打一正到反守為攻的關鍵時刻,斜路驀地飛入一道符咒,「哧」一聲劃破空氣,有寒光稍縱即逝。

「宵小我來——」阿綽眼疾手快,抽身揮刀而上,將那偷襲林阡的符咒阻截,「師父只管沖陣!」林阡短刀不動聲色地提速變招,幾乎同時抵住背後比木華黎來勢更急的另一道殺機,出自又一個十二樓的「卡拍瓦」小曲劍不知是敵人太強還是自己帶傷,他掂量得出這一戰自己的極限是四個十二樓。

幸有籍辣思義、辜聽弦,挑過「鄉德哈耳」三尖直形劍;嵬名令公、孫寄嘯,堪堪把「那里磨」短劍制伏;林阡得以心無旁騖,遂色厲內荏著一人戰四,左右開弓,絞劍繳槍,明明打得吃力,卻裝成不費吹灰之力。

比武勝負影響兵將拼搏,不多時戰線便大幅前推,然而盟軍很快再度受阻,只因情報不可能覆蓋每個細節——這戰場准備充分,一踩就是一陷馬坑

無妨,林阡即刻動用折疊式架橋車和火器,炸溝填壕,跨塹越河。除此還有土布袋、鵝車、雲梯之類,數面擁迫,攻勢復熾,戰馬嘶鳴,殺聲如雷。

木華黎倒也有所預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林阡,早知塹壕攔不住你,然而腳下、頭頂,你如何兩全?」

「木華黎果然學了不少攻防經驗,像什么『用生牛皮蒙護、則矢石不能殺傷砲手弩手』,還是你大宋王師的經驗吧?」嵬名令公三度受阻,懊惱不已——敵懂兵法,如何可以硬拼?縱然帶了飛梯,每每想要登臨高地,即有巨石如雨而下。

「教他知道,學無止境!」林阡卻豪氣大笑,單兵弩的霸主,向來都在南宋、在川軍,「神臂弓給我架起來,箭上點火,燒他牛皮!」孫思雨等人應聲而動,雖然他們人數不足萬,但在西夏軍數萬重甲中,無異於輕靈戰法點綴。

主帥垂范,川軍立從,射程與威力遠超西夏軍、熊熊燃燒的火箭從更高處轟砸,立竿見影燒死燒傷前沿陣地數百蒙古砲兵弩兵。

「好險」木華黎自打跟楊鞍接觸、交流過火器經驗後,就知道宋軍還在與時俱進,布幔竹幔等易燃防護布怕是要退下歷史舞台。今日看林阡果然在紅襖寨基礎上一日千里、第一陣的生牛皮頃刻就燒得精光,暗嘆僥幸,立即調整:「第二陣上!」第二陣蒙古軍當即祭出曾擄掠到的「火烷布」,出自極熱之地生長的草木、動物皮毛,木華黎揣測也實踐過能耐火燒,故此戰以其附加於牛皮上,力挽狂瀾,四度搶回地形優勢,確保蒙古軍萬砲萬箭齊發。

「主公,射不穿牛皮,也燒不起來」打不死砲兵?林阡偏不信邪:「那就不打人,直接砸砲架!」

「可,怎么辦到?」嵬名令公的潑喜軍倒是帶了旋風砲來,也願意與木華黎的仿宋砲對轟,但因為木華黎早就堅壁清野,一來找不到立足點,二來砲可能供不應求。

「令公,咱們打個賭,誰先供不應求?」林阡又砍退一波五個十二樓,滿頭大汗,回頭卻笑,嵬名令公還沒來得及懟他,就看他突然——將長刀——千金一擲那樣,往敵陣的砲架子就這么甩著扔著砸飛過去了!!

「你在作甚!」目瞪口呆的嵬名令公差點吐血,「林阡你是口出狂言還是殺瘋了」還沒說完,林阡大喝:「我刀先上,拔城拔刀!」嵬名令公被喝得丹田激盪,好不容易把話咽回去,就見林阡這揮刀一擲、有砲架被砸出窟窿後,宋軍金軍西夏軍,人人爭先恐後射箭拋石、投槍縱火、變狂殺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