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曹家這邊選了吉日,將天佑與六格格的婚期……重新定在明年三月初六。
大學士府那邊,則有曹yong親自走了一遭,將天慧大定的日子定在三月末,四月末遣嫁。
兒女的事情定好,也到了小年,衙門里封筆的時候。
各處的年禮,開始相繼到府。
曹頌雖已從江寧回來,可今年江寧那邊,又有兩車節禮到,是李衛預備的,遣管家護送次子李星聚進京。
這日,李星桓帶了弟弟,親自到曹府這邊送年禮。
曹yong按禮出來,見了李星桓兄弟,寒暄兩句。
他面上雖淡淡的,可實際上依舊仔細打量了李星聚好幾眼。
同高壯勇武的胞兄相比,李星聚眉眼之間秀氣的多,看來是肖母。
說話之間,也透著靦腆,並不見權貴少爺的張揚。
這是個xing子內斂的實誠孩子。
曹yong的心里,不無遺憾。
若不是靜惠沒了,使得兩家心下有嫌隙,這門親事並不是做不得。
事到如今,多說無益,曹yong應酬了幾句,便使人叫來天佑,代自己陪客,自己尋了由子回房去。
在待人接物之上,曹yong的骨子里還帶了幾分任xing與隨心所yu。
早年不得已的情況下,硬著頭皮應酬:現下有登擇余地,他就越來越不耐煩應酬人。
天佑卻是不同,不只像其父年輕時的翻版,而且更加冷靜自持。
不管他心里待李星聚兄弟是真親近、還是假親近,面上都是一副世家兄弟的好模樣。
問起李家長輩安康,李星聚旅途點滴,李星桓的功課之類的,使人如沐春風。
年初,李氏南下時,曾見過李衛諸子。
李星垣今日過來,便想著帶弟弟給李氏請安,只因曹yong前面的態度不冷不熱,使得他不好開口。
如今見天佑依舊親近,他便斟酌著開了口。
天佑笑著點頭道:「既是來了,應當見見的。」說罷,便喚了小廝,往二門傳話。
三個人又在前廳坐了半盞茶的功夫,天佑領著李星桓兄弟起身,去了福源堂……
九如說,上房。
曹yong得了消息,自嘲地笑笑。
沒有生存壓力之後,自己的忍耐力都比不上天佑。
不管心里是否有嫌隙,都不好在這個時候疏遠李家,否則落到皇上眼中,就是心存怨憤。
現下這般,老一輩疏遠,小一輩往來依舊,皇上只會覺得自己礙著身份,行事謹悔……
早手曹家兩房雖是分家,可是因宅邸相鄰的緣故,除夕之夜多是在一起過的。
今年,因長房搬到西單牌樓這邊,二房在孝中,在分開過年。
二房那里,正式設了家祠。
因曹莖不是嗣子,二房是支系,祠堂里供奉的祖先長輩只曹莖一代人,而不像長房這邊供奉曾、祖、父三代。曹碩與靜惠的神主,也入了祠堂。
如此一來,曹府這邊,過年時就只剩下長房一脈。
拜祭完祖先後,就在福源堂用了家宴。
就這幾口人,就沒有分男女,大家圍繞著李氏團坐。
除了天寶依舊一團孩氣外,就連長生,都已經lu出幾分穩重。
李氏見了,頗為欣慰。
幼子對前程課業都有了計較打算,長孫媳fu明年三月就進門,長孫女也說到清貴安靜的人家,小孫子亦開始懂事知禮……只是恆生……
等用了團圓飯,曹yong帶了孩子們在院子里放炮竹。
李氏留了初瑜在身邊說話:「當年恆生剛分出去住時,就該挑兩個老實的在他跟前shi候……轉年恆生就十七,再守兩年半孝,就要小二十……年輕人,精力壯,又不能在眼皮底下看著,萬一有黑心肝的拐帶you騙了,到時候你們兩口子都沒地方……」
初瑜道:「還是老太太看的遠,只是畢章在米中……總不好再安排身邊人,媳fu趕明就叫來曹滿家的,仔細吩咐他們兩口子,好生跟在恆生身邊服待……」
說話間,院子里已經「噼里啪啦」地響起來。
天慧挑了簾子進來,道:「老太太、太太,父親就要放煙花了……」
初瑜聞言,進前扶了李氏道:「老太太,咱們也去湊湊熱鬧?」
李氏笑著點頭應了,眾人又出了院子。
初瑜道:「還是老太太看的遠,只是畢章在米中……總不好再安排身邊人,媳fu趕明就叫來曹滿家的,仔細吩咐他們兩口子,好生跟在恆生身邊服待……」
說話間,院子里已經「噼里啪啦」地響起來。
天慧挑了簾子進來,道:「老太太、太太,父親就要放煙花了……」
初瑜聞言,進前扶了李氏道:「老太太,咱們也去湊湊熱鬧?」
李氏笑著點頭應了,眾人又出了院子。
說是放鞭炮煙花,實際上就兩串鞭炮,與兩筐煙花,只有往年的三成不到。
畢竟孩子們尚未除服,不是玩耍嬉戲的時候。
曹顒帶長生兩個,不過半盞茶功夫,就放完了煙花。
眾人又回房守歲。
經過白發人送黑發人之苦,李氏這邊,越發盼著兒孫平安。至於功名利祿那些,她年輕的時候就不曾在意,現下曹家身冇份顯貴,更是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