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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只知道個大概。」歐陽菁菁皺眉說道。

「沒事，你就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就行了。」夏然說道。

「嗯。」歐陽菁菁點了點頭，又看了我一眼，這才緩緩地說道：「這種東西嚴格意義上來說……其實並不是一種生物。」

我們都有些蒙圈。

「那會是啥？」蘇綰問道；「難道是一種會自己移動的無生命物體？」

蘇綰這話問的本來就自相矛盾，都無生命了……那還自己移動個鬼啊……

歐陽菁菁果然也搖頭說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們看上去是一個整體的太歲，其實上邊不止一個生命。」

「哦……」我說道：「上邊還有很多蟲子對不對？就是那種可以把人變成活蠱人的三節足蟲。」

「不不。」歐陽菁菁依舊搖了搖頭：「我是說……你口中的這種太歲，其實是由很多的蠱物聚集在一起的，這些被施蠱人煉成蠱的生物彼此結合交融，最後形成了一個互相完美協同行動的團體。」

我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剛剛歐陽菁菁話里的意思，鬧了半天，她所謂的「不是一種生物」，是在說這「太歲」是由無數的個體組合成了一個整體，是「多鍾生物」組合而成的，就好像七個葫蘆娃組成了葫蘆小金剛一樣……

我仔細回憶了那些太歲的模樣，很快就發覺這歐陽菁菁的話恐怕不假，別的不說，就從剛剛那些太歲身上莫名出現的裂縫就能看的出來，一般的正常生命個體怎么可能無緣無故出現如此多的裂縫？還有那太歲內部的復雜結構也不像是一個生命個體能擁有的。

另外最最關鍵的一點，那就是我終於明白了為什么我一直以來都找不到這太歲頭部的原因了……

「那這玩意兒你們是咋稱呼的？」我問道。

「緬甸人叫它們烏海，在緬甸語里是把很多東西縫合在一起的意思。」歐陽菁菁解釋道：「不過藍鳥公司的人沒這么叫，我當時看一些相關文件的時候，發現他們稱呼這些太歲叫糯米團子。」

……

媽的，叫的還真夠形象的，不過我感覺還是叫太歲更貼切簡短一些。

「所以你的意思是，現在這些太歲都是藍鳥公司制作出來的對不對？」

「沒錯，你之前在烏金山的時候不是曾經遇到過一隊緬甸人嗎？」歐陽菁菁說道。

「對啊！就是他們？」

「沒錯，他們和那些後來從別的地方抽調回來的高級研究員一起負責這個項目，而且這個項目在當時是高級機密，公司內部很少有人能涉及到相關的研究區域內，不過我敢肯定，這些東西定然是由緬甸人傳授給藍鳥公司的人的。」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當時烏金山的情況，我最後見到那幾個緬甸人的時候是他們被陳烈強迫著想替我取出我肚子里的蠱蟲，後來我逃走之後也不知道這些家伙到底是死是活。

這似乎就更加說明陳烈對於這些太歲的事情是完全不知曉的，否則他在控制住那些緬甸人的時候就該把這一點刨根問底弄個明白才對。

我還在為這太歲的事情傷腦筋呢，卻突然聽到附近不知道什么地方傳來了一陣輕微的「噗噗」聲，這聲兒我一開始其實還以為是有人在放屁呢，但很快我就發現這聲音似乎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這就說明聲源肯定很響亮。

很快其他的人也都聽到了，何菲菲說這聲音怎么聽著像是摩托車的聲音。

我急忙叫大家都做好隱蔽工作，然後自己朝著月塵所在的屋子房頂上爬了過去，打算登高看看遠處的情況。

然而我還沒來得及動身呢，就猛然看到自己腳底邊不知道從什么地方丟過來一個易拉罐一樣的東西。我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這是閃光彈了，但還是晚了，接著我就感覺眼前一陣強光劃過，我身邊的其他聲音都聽不到了，回繞在我耳邊的就只有巨大的「嗡嗡」聲，伴隨著我胸中惡心想吐的感覺一起襲了過來。

我心中驚詫不已，這是誰在我們毫無感覺的情況下靠近了我們？

這閃光彈的效果太過強烈了，以至於連月靈的「神交」溝通都沒能出現在我腦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