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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清明夢？

似乎並不完全是，這更像是那種介於清明夢和幻覺之間的奇怪東西，和我之前出現的那些有關於小孩子逃跑路線的影像碎片十分相似。

我的四周開始接連出現起了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畫面，而黑霧就穿插在這些畫面之間。

我現在除了這些畫面之外，其他的東西一概看不到。

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這些畫面並不是真實的，而我四周的東西卻是真實存在的，現在我只能看到虛幻的畫面，卻沒法見到四周真實的事物，這就意味著我現在八成已經徹底昏迷了，而這種近似於清明夢又不完全是清明夢的東西要么是我自己腦子里臆想出來的，要么就是……有人特意傳達給我的！

當然，後者明顯更有可能。

一開始這些畫面碎片還只是模糊不清的，但很快便開始清楚起來，接著我便驚奇地發現這些畫面……居然都是有關於月靈的影像！

而且這些影像幾乎都是我所見過的，大多都是我跟她相處過的時光記錄。

這些影像越來越多，到後來簡直是一副要把我洗腦包圍了的樣子，同時月靈的聲音也加入了進來，她的聲音只有兩個字……

「肖辰……」

她在喊我的名字，而且這聲音還是從四面八方，包括從我自己的腦子里同時出現的，這些聲音似乎有一種很強的洗腦作用，我感覺聽了之後，似乎除了月靈自己之外，腦子里完全容納不下別人了。

肖辰……肖辰……

該死的！這什么情況？

莫非是因為我剛才看到了月靈的另外半本日記，這才「睹物思情」，以至於周圍的聲音都變成了她的？

這也不對啊！我剛才看到那另外半本日記之後雖然很震驚，但還遠沒有到失去理智的程度，這一切恐怕還是月靈自身的原因！莫非……她一直在偷偷跟著我？

從我之前在地鐵上追逐陳烈，翻車後月靈「及時」出現的事情來看，她這么做似乎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我覺得事情不可能這么簡單，再說了，她跟著我又能有什么用？這和當時的陳烈情況還不一樣，月靈那時候是為了徹底擺脫陳烈的控制才這么做的，她現在跟著我又是為了什么？

想到陳烈……我腦子里居然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陳烈臨死前的話。

他也曾經警告過我月靈是一個很危險的人物，連陳烈自己都被耍了，所以……我也被耍了？

怎么可能？

不可能！我也不原因相信！

我才將思緒聯系到陳烈身上，四周月靈的聲音以及畫面便陡然間變得比剛才更加強烈起來，感覺很像是月靈在某個地方試圖阻止我往陳烈身上聯想一樣。

但陳烈死去那晚的事情還是在我腦海里頑強地「蔓延」了開來！

沒錯……有一件事情……其實我一直都挺疑惑的……

那就是月靈對我的態度問題。

她到底是在利用我……還是在真心關心我？

還有！她到底是把我當成什么了？

陳烈死去之後，月靈曾經親口對我說過她對我很失望，更關鍵的是，她居然還提到了「我們都是罪人」的話，雖然這一點在我從別墅區醒來之後，月靈再也沒有表露出來過，但我其實一直都在心里記著呢。

月靈的內心深處似乎一直都潛藏著一個魔鬼啊！她似乎看待大多數的人都是「壞人」，這和她的妹妹月塵的思維方式簡直如出一轍。並且……她和聖女那支伏都教的觀念也是一模一樣的！而月靈之前本來就和聖女關系密切……

可現在連聖女自己都歸順我了，月靈還想搞什么？！

我的思緒就在這些幻覺和雜亂的聲音中努力掙扎著，這也使得我現在的大腦一直都保留有一絲清晰之地。

不行！我不能這樣下去了！因為現在我的身體還處在危險之中呢！四周的加強版壁虎人肯定還沒有完全退開，萬一在我昏迷的時候那些小孩子的鬼影消失，我豈不是死翹翹了？

我得清醒過來才行！

用什么方法呢？

當然是老方法！

我立馬對准自己的舌尖狠狠咬了一口，這劇痛的感覺如電流般瞬間傳遍我全身，我的意識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呢，就感覺自己身上的麻痹感居然率先一步恢復了一些，緊接著四周那些亂七八糟的畫面，連帶著無盡的黑霧全數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