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實是不屑跟鹿小溪說話,因為他總是懷疑鹿小溪喜歡他,他覺得鹿小溪不配,也想著自己已婚了,還是避嫌的好。
但是他忽略了,這件事情本身牽扯到很多事情,尤其可能跟傅小染的死因有關。
如今,看著暴怒之下又動了體力,又吐了血的姜絲妤,倪嘉樹覺得自己特別特別糟糕。
他確實不是男人。
他確實沒點屁用。
他確實太差勁了。
倪嘉樹看了眼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了。
他必須休息一會兒,因為明天還有明天的事情。
江帆下去敲門,陳堅開的門,李萌琦躺在床上氣嘟嘟地蓋著被子:「哼!你們就向著倪嘉樹吧!你們就慣著他吧!」
江帆快給妹妹跪下了:「小祖宗,侮辱皇室成員是死罪。」
李萌琦騰地一下坐起身,糾結地抓住被子,看著哥哥,目光流露出一絲怯意:「那,我也沒說錯啊,我心疼姜姜啊,好不容易從南英國逃回來,老公還這么不給力!」
「在少夫人動手之前,倪少已經跟她說了很多遍,可以代替她動手,但是少夫人自己不肯,她非常要自己動手,她還下令不允許倪少靠近那個房子,倪少也是沒辦法啊!」
江帆說著,走上前,又在妹妹床邊坐下,道:「倪少結婚了,他察覺到鹿小溪對他有意思,所以更加避嫌了,不想跟她有任何接觸,這是一個已婚男人的自覺,對不對?」
李萌琦咬牙,不說話。
她現在聽不見江帆在說什么,她滿腦子都是「侮辱皇室成員是死罪」這句話。江帆見她不吭聲,又道:「小祖宗,鹿先生畢竟是倪董的發小,抓到鹿小溪之後,倪少當著我的面給倪董打過電話,倪董說的就是看緊她,等著回國後把她送去國安局以通
敵叛國罪論處,再好好審問,確定鹿家其他人無辜,就可以還鹿家其他人自由。所以倪少這么做,也有父命的成分在啊。」
李萌琦躺下,背對著他:「我困了,我要睡了。」江帆嘆了口氣:「你明天起來,可別再跟倪少置氣了。少夫人那邊如果還在氣頭上,你也要勸著點,就把我剛才跟你說過的話,再復述一遍,幫著倪少解釋解釋,知道嗎?
」
李萌琦:「知道了。」
江帆松了口氣,跟陳堅專門出去了。
就要關門的時候,李萌琦忽然叫住他:「哥!」
兩個男人齊齊回頭,看向她。
李萌琦微微坐起身,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問:「哥,你剛才跟我說的那么多,你能不能再說一遍?」
江帆:「啊?」
李萌琦:「我、我忘了。」
江帆:「……」
就在江帆崩潰抓狂,可是面對自家妹子又無可奈何的時候,好兄弟陳堅向他伸出了援助之手。
他溫和地說著:「我有錄音筆,錄下了,一會兒我把這段單獨截出來發你手機上。」
江帆松了口氣。
李萌琦:「好,晚安!」
夜色越來越深。
而兩位軍醫還在鹿小溪的房間里,給鹿小溪仔細小心地療傷,以幫助她的傷情快點康復。
他們只管用酒精給她消毒,也談不上憐香惜玉,更別提什么止疼葯、止疼噴霧什么的。
鹿小溪已經疼的暈過去了,卻又被酒精給疼醒了。
她嗓子早就啞了,哭喊著救命,可是沒人理會她,也必須繼續救她。因為這么可恨的人,只能生不如死,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