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川：「全年級呢？」

李昊嫻：「兩百多吧。」

暮川：「你們班多少人？」

李昊嫻：「……」

暮川：「你們年級多少個班？」

李昊嫻：「……」

「嗯？我問你話呢！」暮川現在的表情很嚴肅，他是真的把李昊嫻當自己弟弟，才會這么上心：「十三歲了，還不會算加減法？」

李昊嫻：「我們班46個人，全年級5個班。」

暮川深呼吸，瞄見了她藏在課本里夾著的手機：「書里什么東西，這么厚？」

「手機。」李昊嫻：「查資料的。」

暮川：「打開，我看看畫面是什么。」

李昊嫻：「……」

暮川：「那我試試。」

李昊嫻：「川少！」

她趕緊把手機藏起來，一臉委屈：「我真的不是學習的料！」「看這邊！」暮川卻不搭理她，拿起一只鉛筆，輕輕在她試卷上畫了幾下：「這些題我見綰綰都做過，你怎么還不如她呢？這些多邊形求面積，三角形是底乘以高再除以二，

而你這幾道題算的全都是底乘高忘記除以二了。而這邊的梯形，你卻除以二了，你們老師有沒有跟你說過，梯形屬於四邊形？四邊形面積就是底乘以高，不需要除以二？」

李昊嫻：「……」

暮川：「這是沒任何難度系數的東西，幼兒園的小朋友都分得清三角形跟四邊形，你連幼兒園的小朋友都不如嗎？」

李昊嫻：「……」

暮川：「愣著做什么？拿筆！把我剛才講的三角形面積公式跟梯形面積公式記下來！」

李昊嫻：「是。」

暮川：「你再看這些函數題，不都是公式嗎？你書呢？公式不都在書上嗎？誒，你平時都不看書嗎？」

江帆給倪嘉樹送咖啡，路過女兒房間，就聽見暮川一個勁嫌棄她女兒。

他湊到門口聽了會兒，才發現原來暮川在給女兒補課。

他疑惑地想著：她女兒成績挺好的呀，難道差到這種程度，要川少愁成這個樣子嗎？

江帆趕緊去給兩個孩子送了兩杯奶茶跟一份果盤過來。

臨走的時候，暮川叫住他：「帆叔。」

江帆回頭：「嗯？」暮川拿起李昊嫻的試卷，有些一言難盡：「我覺得你們應該管管她，36道題錯了21道，帆叔之前沒有這么好的成長條件還能通過自己努力考上的重點大學，而恩恩從小有父

母疼愛，生活在這么幸福的家庭里，不應該學成這副鬼樣子。」

江帆懵了……

他看了眼李昊嫻，卻見李昊嫻低著頭，臉紅的要命。

他上前拿過暮川手里的試卷，看了眼，臉色也白了起來。女兒的學習一直是包恩娜在管著的，他每次都會問，她都說還行還行，他想著，還行就成，女孩子嘛，不需要什么博士碩士的那么多帽子，將來找個好人家，多給她些嫁

妝，讓她大學畢業後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就成。

可如今……

他開始懷疑包恩娜輔導女兒功課的能力。也開始懷疑女兒能不能考上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