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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川見陳綰綰一臉愧疚自責的樣子，哪里舍得呢。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乖，不用覺得對不起，只要你以後學會信任我，不管發生任何事，找我問清楚。只要是綰綰來問我，我都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陳綰綰吸了吸鼻子，還是有些難受。

暮川轉移話題：「在看資料嗎？記住了沒？」

「人有點多……」陳綰綰坦白：「沒能全都記住。」

暮川笑道：「我給你講講，你就很容易記住了。」

他把這些人的外號、有代表性的事跡都細細說給陳綰綰聽，一直說到夜里十二點半。

陳綰綰聽得津津有味，也確實記住了不少。

綿綿打了個呵欠，實在是困得不行：「要不，我去你屋里吧，咱們換個套房，我困了呀親哥。」

暮川有些日子沒跟陳綰綰說話了，今天見了，又解除了誤會，心里自然是高興，一下子就忘記了時間。

而陳綰綰也精神奕奕的樣子，看了眼手表，這才嚇了一跳：「呀，都這么晚了！」

倪暮凡早都回去了。

陳棟也早就離開了，他已經回到暮川房里，洗白白後乖乖給自己打了個地鋪，耐心等著暮川回來了。

暮川不好意思地起身：「有點晚，綰綰，你先休息，這些事情不著急的，來日方長。」

臨出門，暮川回頭刮了下綿綿的鼻尖：「晚安！」

綿綿跟綰綰休息了。

而暮川回去的路上，目光變得凌厲。

他進了屋子，看見陳棟，也沒說什么，然後默不作聲地拿了一把電波槍就往外走。

陳棟認得那把槍。

三年前他們軍演後就是

他趕緊跟上：「川少，這是給誰、給誰用的？」

暮川沒說話，他的仇他來報，不需要把不相干的人牽扯進來。

況且，陳家跟李家還是姻親，這件事陳棟還是不知道的好。

暮川出了門，迎面就被倪暮凡拉住：「哥！」

她是專門在這里等著他的。

暮川腦袋隱隱作痛，問：「你大半夜不睡覺到我這里來做什么？」

倪暮凡深深看了他一眼，又道：「哥，給恩恩最後一次機會吧！」

暮川直言不諱：「看在阿哲的份上，也看在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我可以給恩恩兩次機會，一次是失憶，一次是失命。」

言外之意，他這次給李昊嫻打電波槍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並且，如果李昊嫻失憶後還能再犯錯的話，他會直接要了李昊嫻的命！

倪暮凡心頭狂跳，溫聲道：「哥，你替我想想，成不成？」

暮川：「……」倪暮凡：「哥，阿哲還躺在那里，骨頭都斷了，從頭到腳都是傷，他也是想要保住妹妹的，如果恩恩忘記了一切，那他豈不是白白受苦了？恩恩才十五歲，也還小著呢，她

……」暮川：「你十五歲的時候比她懂事多了。很多人五歲的時候就已經善惡分明、知道做好事會表揚、做壞事要受罰了，她十五歲了，她做的那些事，說的那些話……她一點都

不無辜！」

倪暮凡：「哥哥，再給她一次機會，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