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江帆跟她說：「你別哭，你剛開完刀，如果情緒激動，那手術可能就白做了。我們現在不要想太多，兒孫自有兒孫福。她觸犯法律，自有法律會制裁她。」

包恩娜聽著江帆公事公辦的口吻，有些難受。

但是她也明白女兒犯錯是女兒的問題。

江帆做了一桌美味的早餐，包恩娜坐在茶幾前，一邊看電視，一邊跟他吃飯，兩人已然是老夫老妻的狀態。

包恩娜難過，忍不住問：「恩恩怎么會忽然跑的，她怎么這么傻。」

江帆什么也沒說。

昨天他哭了一夜，更多的是心疼阿哲，他都這把年紀了，人到中年，還能有什么呢，但是阿哲是親王了，馬上要做父親了，如果受到這件事情影響，那就完了。

不過現在，暮川跟倪嘉樹那邊都沒有因為李昊嫻而打過電話來說什么。

早餐後。

門鈴響了。

江帆好奇地走過去，貓眼里一看，居然是李斌。

他開了門：「爸？你怎么來了？」

李少帆從江帆身後冒了出來，嘿嘿笑著：「大哥！新年好呀！」

「快進來，不用換鞋了。」江帆招呼他們進來，龐飛飛跟妙妙也在後頭。眾人進了屋，李斌瞪了他一眼：「你架子多大呀，我坐牢，你不來看我，不幫我說情，我出獄你也不來看望，過年我們去醫院找你，醫院有門禁。今天我們掐著時間去，結

果醫院說你們出院了。你現在真能啊，老子想見兒子，還得跑來跑去。」

江帆苦笑：「爸，娜娜需要靜養，不能鬧。」

李斌撇撇嘴，沒說什么：「罷了罷了，只當老子給兒子拜年吧。」

大家進了屋，包恩娜不好意思地站起身來。

她光頭，戴了個毛線帽。

妙妙跟李少帆都跑過來圍著她，噓寒問暖，讓包恩娜心里暖和了不少。

龐飛飛把補品放在一邊：「我朋友去西藏，帶回了不少冬蟲夏草，雪蓮花什么的，也不知道對娜娜的身體有沒有好處，我就帶過來了。」

「您太客氣了。」江帆給他們泡了熱茶，拿了飲料：「都坐，中午別走了，我冰箱有飯菜，給你們做一桌，咱們熱熱鬧鬧吃一頓。」

李斌端著茶，笑起來：「這還差不多。」

龐飛飛眼尖地發現包恩娜眼眶紅的，好像哭過，趕緊問：「娜娜，你怎么哭了？是不是阿帆跟你吵架了？」

李斌也道：「阿帆，娜娜不能受氣，你可不能不懂事！」

江帆笑笑：「她最大！你們聊，我去准備一下菜。」

他轉身去了廚房。

包恩娜笑了下：「沒事，就是……就是恩恩不懂事，又闖禍了。」

她把李昊嫻的事情一說，妙妙跟李少帆都嚇傻了：「殺、殺殺殺人……叛逃？」

包恩娜又想哭了：「她闖了大禍了，你說她，好好的，怎么會逃呢？」

李斌想起來了：「是不是手機的事情被罰了？我都坐了一個禮拜的牢，對啊，恩恩不可能沒有懲罰啊，哎呀，我給忘了問了！」包恩娜訝然：「什么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