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拍蠻23(1 / 2)

仵作驚華 薄月棲煙 2526 字 2023-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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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拍蠻23

傅玦回府看到長公主令人送來的帖子, 才知後日竟是乞巧節,公主府的下人要等個回復, 傅玦打開帖子看了看, 「宴會申時過半開,那酉時便可走了?」

公主府的下人笑著道:「公主殿下請您赴宴,您若是賞臉去了公主殿下便高興, 您想何時走都好的。」

傅玦便微微頷首, 「還請了何人?」

「許多呢,京城世家中的公子小姐, 還有與公主殿下交好的各家夫人們, 還有幾位愛熱鬧的老夫人, 忠國公世子和長樂郡主也都去呢, 您和孫世子都是大忙人, 孫世子也說要看看有無差事。」

傅玦一聽, 便道:「好,那本王若無差事,便去看看。」

下人得了准話, 十分高興地走了。

待他一走, 傅玦看著帖子道:「乞巧節, 城中可有什么好玩的去處?」

林巍抓了抓腦袋, 和楚騫面面相覷, 林巍道:「這個屬下們便不知了,不過屬下聽說過年的時候, 乞巧節和上元節的時候, 洛神湖湖畔的燈市算是城中一絕, 您可想去看看?」

傅玦微微頷首,沒說去, 也沒說不去,只是若是有所思的,沒多時,傅玦問起林巍來,「拱衛司那邊可有消息了?」

林巍面色微肅,「沒有,只知道這次去密州的人不多,但領頭的是韓越,跟著韓越去的人,也都是孫指揮使的親信,不像是一般的案子,但也不像大案,若是大案,指揮使不可能自己不去,如今郡主已經回府了,他還是沒什么動靜。」

傅玦沉吟片刻,又看了一眼那帖子,轉而問起傅瓊來,林巍輕聲道:「今天整日都在夫人那里,如今入了族譜,夫人待他極好,他又小小年紀沒了母親,也很依賴夫人。」

傅玦點了點頭,林巍和楚騫又互相看一眼,一臉的欲言又止。

傅玦看他二人神色,便知他們有何擔憂,卻是道:「從底下人里挑兩個身手好的放在傅瓊身邊,以後便跟著傅瓊了,再吩咐管家給他尋個夫子,他的年紀也該開蒙了。」

林巍無奈道:「二公子眼下看著還好,但以後不一定,您……」

傅玦笑,「你們能想到的,我亦想得到,去辦吧。」

林巍和楚騫明白,自然不敢多言。

……

初六一早,戚潯剛到衙門,周蔚便又湊了上來,「明天晚上去洛神湖看看?」

戚潯心底正想著明天晚上如何悄無聲息的去百井巷,哪里有心思跟著他去洛神湖,於是立刻搖頭,「明晚我有事。」

周蔚納悶,「何事?」

戚潯道:「我家養的草龜好幾日不吃不喝,不知是不是病了,我得去給它找個大夫。」

周蔚驚的張大了嘴巴,「找個大夫給你的龜看病?世上有這樣的大夫?」

戚潯一本正經道:「怎么沒有?有看牛看馬的,自然也有看龜的。」

周蔚被她說的一愣一愣的,而後忍不住道:「就不能選個別的日子?明天可是你們女兒家過節之日。」

戚潯蹙眉片刻才反應過來,「是七月七。」

周蔚笑起來,「對呀,乞巧節,洛神湖湖畔的燈市可好看了。」

戚潯既然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看周蔚的眼神便古怪起來,「你不會是想明天晚上,就咱們兩個去看燈會吧?」

周蔚不好意思的輕咳一聲,「我確實就是這么想的。」

戚潯愣了愣,隨即面生動容,「真沒想到你小子這樣講義氣。」

「啊?講義氣?」周蔚沒懂。

戚潯感動地道:「明日是乞巧節,別人家里有兄弟姐妹,都要一同設香案拜星魁,再不濟也要結紅繩染指甲,偏偏我獨自一人,你是憐我無親無故,因此想給我找些趣味?」

周蔚睜大眸子,還未開口,戚潯又道:「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早就習慣不過這些節了,你若是想去洛神湖找樂子,不如找謝司直和王司直他們?」

周蔚小臉皺成一團,「我……」

戚潯黑白分明的眸子一錯不錯的看著他,被她這樣瞅著,周蔚越發不自在,只好悶悶道:「那也好,我去問問謝司直。」

戚潯展露笑顏,待周蔚苦著臉走了,她面上笑意才一淡,又狐疑的看了周蔚離開的方向半晌,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至午時時分,宋懷瑾從外回來,進衙門便問戚潯在何處。

戚潯此時正在幫魏文修寫名錄,她這些日子幫魏文修幫的多了,尋常無事之時便在文吏們的班房里打雜,魏文修年事已高,有個機靈的小丫頭在手邊忙活也樂得有趣,待她也親厚了兩分。

宋懷瑾直奔班房,看到戚潯便道:「我剛從刑部衙門回來,楊詠的案子昨日判了,定在本月十八那日處斬,過兩日移送刑部大牢。」

魏文修一聽也來了精神,「十八那日處斬?」

戚潯道:「那便是十二日之後了,倒是快。」

宋懷瑾冷哼了一聲,「他現在只怕覺得死了也是解脫。」

魏文修知道這案子內情,也知道戚潯的姐姐也是被害死,便道:「此人心狠手辣,處斬也難贖罪,誰家沒有夫人沒有女兒呢,便是我聽著都恨的牙癢癢,希望他下輩子可千萬別要投生為人了!」

宋懷瑾也安撫戚潯,「的確難以平怒,不過這是最快的判罰了,此外,那楊詠的叔父沒想到楊詠如此喪心病狂,答允給受害的三家賠償些銀錢,京畿衙門那邊正在與其商談,或許明日便會讓你去一趟衙門,死者已逝,活著的人得些補償也好。」

戚潯自然不貪這份銀錢,便道:「我姐姐的喪事已經辦妥了,我的那份給馮箏的母親吧,她不知病的如何,廖晚秋那份給誰呢?」

宋懷瑾嘆了口氣,「今日在刑部和李廉碰頭,聽他說馮箏的母親有些不好,不知道能不能熬到那馮老爺出來,又說廖晚秋的身後事是她姑姑給辦的,她哥哥嫂子就搭了一把手,所以覃大人做主,賠給的銀錢也交給她姑姑。」

戚潯只覺如此有理,宋懷瑾又道:「你的銀錢還是自己拿著好,實在不要,明日衙門派了人來,你再和他們說。」

戚潯自然應是,魏文修見他兩手空空,便道:「怎么沒將卷宗帶回來?」

宋懷瑾道:「刑部還有些章程要走,明日……明日只怕不成,後日或許能送來。」

魏文修聽他那斷句便覺古怪,「明日怎地不成?」

宋懷瑾聞言卻遲疑起來,甚至看了戚潯一眼,戚潯被他看得莫名,便也好奇的看著宋懷瑾,宋懷瑾想了想,還是如實道:「明日不知辦不辦的完,若辦完了,明日王爺下午有事,據說不在衙門。」

魏文修和戚潯仍然望著他,宋懷瑾只好道:「刑部的主簿說的,說聽見林巍問王爺明日出宮之後要不要先去上林苑,據說長公主在上林苑設宴,請了許多京城的世家公子小姐,王爺得陛下看重,和忠國公府、公主府都走得近,自然也要去的。」

戚潯還沒聽明白,魏文修先笑了,「原是如此,聽聞長公主十分愛給身邊人牽紅線,沒想到竟是真的。」

戚潯適才只當聽個樂兒,待魏文修如此一言,她還有何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