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36 最純粹的黑水晶(六)票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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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柯婉晴的七轉八轉的心思下,沐如嵐收拾好了東西,美美的睡上了一覺,第二天便帶上行李去鎏斯蘭學院跟大部隊集合,前往讓她期待已久的阿爾卑斯山。∥。

阿爾卑斯山脈是歐洲最高大、最雄偉的山脈。它西起法國東南部的尼斯,經瑞士、德國南部、意大利北部,東到維也納盆地,呈弧形貫穿了法國、瑞士、德國、意大利、奧地利和斯洛文尼亞六個國家,而沐如嵐他們所要去的則是位於法國地界的阿爾卑斯山,那里有世界著名的勃朗峰。

浪漫的國度加上波瀾壯闊的自然巨人,這趟旅程著實美好的不行。

大巴把興致勃勃的學生們送到機場,飛機已經等候在那里,不需要過多的等待,只是讓人意外的是,他們這一大群人遇上了同樣今天高三年進行修學旅行的紫園中學的學生。

「嘿,嵐嵐!」走在一群學生之前的紫園學生會會長歐亞晨看到沐如嵐,驚喜的出聲喊道,叫兩方人一下子注意到了彼此。

沐如嵐聞言轉頭,看到不遠處顯然比他們早到機場一步的歐亞晨,有些驚訝,「亞晨。」

沐如嵐走過去,舒敏帶著人走到登機口等著沐如嵐。

「你們是去哪里?」沐如嵐微笑的朝同樣在歐亞晨後面的藍秉麟點點頭,問道。

「法國阿爾卑斯山,你們呢?」歐亞晨道,往年他們也遇到吧過幾次,因為紫園和鎏斯蘭在修學旅行的安排上有些相似。

「這么巧?」

「你們也是?」歐亞晨也驚訝。

「嗯。」

「這樣的話,看來這學期的修學旅行會更有樂趣。」同屬於學生會一員的藍秉麟插嘴道。

「看來是這樣呢,我很期待跟嵐嵐和堂哥一起玩哦。」歐亞晨曖昧的眨眨眼,看了看那邊隊伍里的歐凱臣。

沐如嵐微笑著點頭,「那么我先過去了,我們到目的地見吧。」

「好。」

兩校巧合的相遇,叫兩校的學生們都有些興奮,就連長達十二個小時的航程都好似短了不少。

飛機直飛法國巴黎機場下落,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左右,坐了十二個小時的同學們卻還得坐上tgv高速鐵路花費四個小時的時間前往里昂,到達他們的目的地——依雲鎮。

在依雲鎮可以看到阿爾卑斯山高聳入雲,家家戶戶盡是滿眼的鮮花。漫步在雷蒙湖畔,你的心會變得平靜祥和。乘坐勒芒湖的游覽船,可以到對岸瑞士的洛桑。一側是法國的阿爾卑斯群山,一側是瑞士的葡萄田,兩邊的景色都能讓人為之陶醉。如果說旅行是讓心靈暫時擺脫生活的種種桎梏,依雲小鎮便如陶淵明筆下的那片「桃花源」。

紅色的火車在夜幕中穿過屹立在山間的高架橋,穿過長長的山中隧道,在火車轟鳴的聲音中,米娜綳不住困倦的靠在沐如嵐肩膀上睡著了,坐在沐如嵐和米娜對面的歐凱臣從書下看了米娜一眼,目光又落在看著窗外,唇角含著笑的沐如嵐。

「要不要吃點東西?嵐嵐?」歐亞晨拿了一盒還帶著熱度的披薩從後面的車廂里走了過來,紫園和鎏斯蘭學院的學生們坐了同一趟的火車,所以此時車里十分的熱鬧,兩校學生在一起,有友情有競爭,倒是多了幾分旅行的歡快熱鬧。

「謝謝亞晨,不過我不想吃呢。」沐如嵐微笑著拒絕,興許是一直在旅途的緣故,她一點兒都不覺得餓,也不想吃披薩這類的東西,倒是有點想吃清淡的粥,也許到了目的地可以跟主人家借一下廚房煮點。

「凱臣和副會長呢?」

「我不要。」

「那我就吃點吧。」陳清不客氣的拿了一塊。

「還是副會長給面子。」歐亞晨眨眨眼,又拿著披薩問其他熟人去了。

將近十二點的時候,火車終於到達了目的地,學生們拎著行李一個個的下來,不同於鎏斯蘭學院的旅館,紫園他們的住宿是直接安排在了依雲酒店里,不過對此鎏斯蘭這邊倒是沒有什么不滿的,到了這種靜謐美好的地方,比起酒店,還是居住在雖然小但卻干凈溫馨的小旅館里比較有樂趣。

在他們包下的其中一個旅館前,舒敏站在台階上,下面是全體的高三年學生,各班班長點過名確認沒有少掉任何一個學生後,她便冷靜嚴肅的講話,「現在是晚上十二點半,各班級名單以及住房安排都已經發放到你們的手上,接下去的十天時間為自由活動,已經進行過很多次的修學旅行的規矩大家都已經清楚了吧?有什么問題可以找在場的任何一個學生會成員。此外,由於你們擅自所做的決定和行為可能產生的任何後果都要由你們自己負責,不管做什么,要求你們三思而後行,還有什么問題嗎?沒有的話,解散!」

最後一句話說完,學生們便帶著各自的行李看著手上的單子找到了學校給他們安排的旅館和房間號。

沐如嵐也找到了自己的旅館和房間,旅館老板是一對十分和藹熱情的大概六十幾歲,他們有一個正在上小學的孫女在這里跟他們一起住,聽說沐如嵐想要吃粥後立刻就表示幫她弄,讓她先回房間梳洗休息一下。

沐如嵐的房間在三樓,左邊是米娜右邊是舒敏,對面也是高三年女孩,她們住的都是單人房。

看起來很小,但是卻十分討人喜歡的屋子,米黃色的裝潢,一張鋪著座墊的米白色藤木沙發,一張橢圓形的小床,床頭的藤木桌上放著一小籃子的鮮花,看起來干凈又溫馨。

沐如嵐走到藤木沙發邊上,把行李放在邊上,輕哼著歌謠打開行李,一邊給手機開機一邊翻出自己帶來的洗漱用品和衣服,手機剛剛開機,就不停的震動起來,十幾個未接電話的提示還有三十幾封短信,沐如嵐看了下,都是沐如森沐如霖打來的,其中夾雜著的一個號碼,卻叫沐如嵐大拇指頓了頓,嘴角笑容更彎了一些。

她手指輕動,給對方回撥了過去,法國巴黎這邊的這個點,墨謙人那邊應該是中午十二點過後了,時差什么的,實在叫人有些頭疼。

墨謙人正在一輛車上,車窗外是馬路外面空盪盪的一片原野,除了枯黃的草,不存在任何叫人覺得有生機心情很好的東西。

放在大腿上的手機震動起來幾乎一瞬間便吸引了正在看文件的男人的注意,叫正在給墨謙人當司機同時協助辦案的施密特嘴角一抽,心里嘀咕戀愛這種東西真是叫人無可奈何,比病毒還厲害,他一路下來,都不知道看到墨謙人瞄了幾次手機了。

墨謙人接了電話,放在耳邊,卻並不習慣出聲的沉默著等著那邊的人說話,對面的人卻已經習慣了對方這種一羞澀就沉默的性子,帶著幾分笑意的柔軟嗓音,直沖心臟般的襲來,「下午好,墨先生。」

「你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墨謙人忽然想到了什么道。

沐如嵐輕笑出聲,「我這里現在是晚上十二點半,你要不要猜猜我在哪里呢?」

很顯然,沐如嵐現在不在中國國內了,再想一下鎏斯蘭學院的相關安排,知道答案輕而易舉,「阿爾卑斯?」

「哪個國家的呢?」沐如嵐又問道,她記得她並沒有跟他說過要去的是哪個國家的阿爾卑斯山,而跟美國時差相近的也有不少。

墨謙人沉思了兩秒,淡漠的嗓音沒有起伏波瀾,「法國。依雲鎮。」

「你怎么知道?」沐如嵐有點意料之內的道,但是她始終想不透,為什么心理學家這么牛掰,在對方面前好像什么都瞞不過似的,明明她自己沒有發覺自己哪里透漏出信息給他了。

「那是最符合你們想要的旅行地點,你之前說過對瑞士沒興趣。」墨謙人淡淡的道,依雲鎮背後就是阿爾卑斯山,依雲的水世界聞名,只要稍微高級一點的場所應該都能看到來自依雲鎮的水,在依雲鎮也有許多的水療spa,有用來美容的也有用來治病的,對於女人來說,簡直就是天堂,對於男孩來說也是不錯的地方,既符合沐如嵐想要的美麗鄉村又不會讓其他大小姐少爺們覺得膩煩,這個地方是最符合的。

「有什么東西是讓謙人看不透推理不出來的呢?」沐如嵐坐在靠在床頭,一邊講電話一邊撥弄著籃子里的花,唇角勾著淡淡的微笑,卻耐不住瞌睡蟲的進攻,可愛的打了個哈欠,眼里冒出點生理鹽水。

嗯,累了。

聽到那邊傳來的可愛的小小的哈欠聲,墨謙人仿佛能夠想象到少女像犯了困的貓咪一樣慵懶可愛的模樣,嘴角微不可查的勾起柔和的弧度,淡漠的語氣也仿佛稍微的溫柔了一些,「你去睡吧,我掛了。」

「嗯,好。」沐如嵐掛了電話,兩個人相處模式好像一直都是這樣,完全沒有什么目的性,就像只是專門打個國際長途隨隨便便的說上幾句話,卻意外的叫他們不覺得無聊和浪費時間。

沐如嵐掛了電話,又給沐如森和沐如霖打了個電話,還給發了短信過來的太史娘子回了短信,然後才拿著衣服進浴室洗澡,出來後就老板娘就來敲門了,手上還端著幫沐如嵐煮的粥和小菜。

老板娘很顯然非常的喜歡沐如嵐,送來東西也不馬上走,笑容滿面的多聊了幾句才離開,其他人雖然也被熱情接待,但卻沒有這待遇了,不過也沒人覺得有什么不對,沐如嵐總是這樣,走到哪兒都很吃香很受別人的歡迎。

天使這種生物,全球都在流行吶。

車子流暢的線條在僅存的幾縷透過厚厚的雲層出現在大地的陽光下閃過一抹流光。

施密特看一眼前方又看一眼後視鏡上的墨謙人,然後看向前方,好一會兒又忍不住瞥向墨謙人,在墨謙人正要忍不住出聲毒舌他的時候,才趕緊到危險似的連忙出聲,「amon,雖然覺得打斷你甜美的戀愛不太好,不過也許我們現在更重要的是工作。」

「也許你該把你的眼睛用清潔劑洗一洗,你才能說說你是哪一只眼睛看到我沒有在工作了。」墨謙人頭都不抬一下的淡漠的道。

一不小心被墨謙人的毒液射中眼睛的施密特狠狠的抽了下眼角,「ok,ok,我錯了,那么,這份文件……」施密特拿起副駕駛座位上面的一份文件遞給墨謙人。

「不需要。」墨謙人淡淡的道,沒有接。

施密特怔了怔,想了想也覺得對於墨謙人來說,這確實應該沒有什么必要,這份文件是針對從去年10月份開始就在美國各地犯案的罪犯「鬼手傑克」的心理預測。

由於去年十月份墨謙人還在中國k市盯著沐如嵐,所以fbi請了其他的犯罪心理學專家來幫忙,奈何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竟然屢次讓傑克搶先一步,屢屢得手,不得已只好再一次請墨謙人幫忙,只是這一次薩維爾議員因為艾維逃走的事對墨謙人惱羞成怒,聯邦調查局那邊都還沒有說話,她就已經提議讓墨謙人來幫忙處理這個案子了。

傑克很明顯是一個心理變態犯罪者,而且很聰明,甚至學過一點心理學,他被起了個外號叫「鬼手傑克」的原因,是因為被他殺害的受害者們都會遭到剝皮對待,他只剝受害者的頭部皮膚,從咽喉部位到後勁部位,幾乎等於剝了一整個腦袋的皮,而去年十一月份的時候,有人稱看到一個女人進了一家超市買東西,更讓人驚訝的是,那張臉的原主人已經在十月份的時候遭到傑克的殺害!

很顯然,傑克剝了受害者的臉皮,給自己做了極其像真人的「人皮面具」。

而讓人棘手的是,傑克的犯罪現場一直在變,今天他在紐約犯案,明天他會突然出現在華盛頓,前一秒他還在洛杉磯,下一秒又好像去了舊金山,而且充滿惡意和對辦案人員的譏諷,被丟棄的屍體和犯罪現場都會留下傑克的字,嘲諷他們的話以及一些密碼一樣的字母數字,叫美國政府相關部門都十分的惱火生氣,勢必要將他捉拿歸案。

墨謙人不需要別的專家做的心理解析,那些東西他自己就能知道,甚至比他們解析的更多,還需要他們的?別說墨謙人自傲,所有人都知道,哪怕是同樣的博士,都有高低之分,坐在同一個位置上的人,有的會愚蠢的把利益送給他人,有的卻能蒸蒸日上,文憑不過是一個敲門磚,真正決定輸贏勝負的,是你的天賦以及你的思想行為。

沒有比墨謙人更適合去料理變態的犯罪心理學家,就像當初墨謙人僅僅花費了十秒鍾就從同期的三十幾個前輩中脫穎而出成為科恩精神病醫院的院長一樣。

「那么,你能預測到傑克下一個作案地點了嗎?」施密特問道,墨謙人說過,精神病態者,殺人只是一個開始,並不是結束。

「歐洲。」墨謙人淡淡的道,好像不是在說一個可怕的變態罪犯下一個犯罪地點,而是今天天氣有點不好那樣的漫不經心。

「什么?!」施密特猛然踩下剎車停在路邊,猛然轉過身回頭看墨謙人,「歐洲?!」有沒有搞錯?怎么突然就跳到歐洲去了?

「繼續開車。」墨謙人掃了他一眼,眼里有點嫌棄,好像在說施密特不夠淡定大驚小怪似的。

施密特沒時間吐槽墨謙人,乖乖的轉過身繼續發動車子,一邊問道:「你怎么知道?」

「這位犯人很囂張,他自己說的。」墨謙人翻動手上的文件,里面記錄著每一個犯人被剝皮後刻在身上的字母數字,數字看起來倒是沒什么,不過字母組合起來都是臟話。

「哈?」施密特皺了皺眉,他也看了那份文件,他怎么沒發現傑克說了什么,那些數字和字母經過各種解析,目前還是處於各種猜測階段。

「每一個受害者身上被刻下的數字全部加起來再除以他前面殺害的人數加一——這個一是指當下被刻下數字的那個受害者——所得出來的數字就是下一個受害者所在地的區號。犯人很巧妙的把數字位置和大小變換了就把你們這些蠢貨耍的團團轉,以為是什么高深莫測的東西,在那里解析出一堆沒用的數據。」墨謙人說著不忘繼續毒舌。

「那……那現在是……」

「240除以6加一等於多少?」

「41!」施密特緊張的連回答問題的聲音都提高了不少,隨後猛然瞪大了眼睛,「41……瑞士?」41是歐洲瑞士的國際區號……又想到了什么,施密特眉頭皺了皺,「不對啊,amon,區號的話,美國不管在哪個州區號都是1,一個國家就一個國際區號,傑克殺的受害者都是美國的,你怎么……」

「第一位受害者身上的數據加起來等於180,而她之前沒有任何的受害者,所以是0,0+1,等於1,正好是美國的區號,第二位受害者身上的數據加起來等於負2,負2除以前面的一個受害者依舊等於負2,負2加1等於負1,同樣是1,依舊是區號,以此類推,下去的每一個受害者身上的數字加起來除以前面的受害者再加一,所得出來的數字不管是正一還是負一,總之都是一。」墨謙人淡漠的道,也正是因為這個不變性,所以才讓解析這些數字的人太過復雜的想得焦頭爛額,他開始有點興奮了,那位罪犯似乎是個能給他帶來樂趣和挑戰的家伙,至少比薩維爾議員什么的,有趣多了。

施密特目瞪口呆,「等、等一下,你怎么就能確定這是區號而不是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