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訂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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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柳發芽前的第一場綿綿細雨下起,仿佛預兆著春天姑娘就在不遠處了。「?

墨謙人打著傘,踩著地面濺起的細碎水花,慢慢的走進陸子孟指給他的藏在巷間的屋子門口,他敲了敲門,里面隱約的傳來腳步聲,房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一道縫,陸子孟略顯憔悴疲憊的面容出現在墨謙人的面前,他看到墨謙人,眸中滑過一抹「終於解決了」一樣的眼神,只是那笑容卻苦澀的叫墨謙人淡漠的面容上眉頭都微微的蹙了起來。

「才兩天的時間,就把自己搞成這幅模樣,我該佩服你了陸子孟。」一如既往的墨謙人式毒舌諷刺,鮮少人能夠聽出語氣里的關心,到底是他在國內唯一從小到大的兄弟,看在陸媽媽陸爸爸照顧他好幾年的份上,他也不可能視而不見。

墨謙人是冷清,可不是沒良心。

陸子孟沒有說話,把門打開讓墨謙人進來。

兩層樓的房子,大廳凌亂,有許多的東西都還沒有整理,看起來就像主人住進來後就沒有去整理似的,連那沙發組都還用白布給覆蓋著,空氣中還夾著著還未散光的酒精的味道。

這對於墨謙人來說,絕對是不討喜的環境,臟死了,環境臟,連空氣都不干凈。

「你喊我過來干什么?」墨謙人打量了下四周,問出這話的時候,瞬間在目光接觸到的樓梯下面的一只高跟鞋那里得到了答案,神色驟然恢復清冷淡漠,視線叫陸子孟難堪心虛的躲了開。

「你就去看看她,她已經兩天沒吃飯了。」陸子孟很抱歉,只是他實在沒辦法,他沒辦法看著蘇澄湘這樣卻置之不理。

「你可以更沒出息一點。」墨謙人淡淡的應了一句,轉身往外走。

「謙人!拜托你,就看她一眼,你隨便的一句話都比我千百句有用!」陸子孟神色苦痛。

「那又如何?」墨謙人腳步不停,沒有人規定他要拯救誰,對於這種一廂情願的女人他不會多給一眼,人是容易貪心的生物,如果今天她絕食他就出現在她面前,明天她就可能自殺逼他做更討厭的事,既然如此,一開始就不要給對方任何的希望,省得浪費大家的時間。

「墨謙人!」陸子孟猛地提高了分貝,眼中有著些許的血絲,頭疼的額角都爆出了青筋,「看在我幫你瞞著沐如嵐的事的份上,拜托。」

墨謙人腳步一頓,看向陸子孟,眸中的冰冷叫陸子孟一瞬間覺得血液都凍成了冰,冷的徹底。

二樓。

蘇澄湘坐在緊閉的窗前,白色的裙子襯得她蒼白的臉色越發的偏向透明色,纖細的身子顯得更加的削瘦脆弱,仿佛隨時都會隨風而去一般。

她像攀扶著大樹才能往上爬的菟絲花,嬌美脆弱,那棵樹就是她人生的主心軸,順著它她就可以爬到更高更高的地方,當它突然被抽走之後,她便除了摔落在地再也爬不起來之外,別無他法了。

誰都知道「放手」這兩個字,只是不是所有人都做得到的,為什么在學業上奮斗多年,卻在最後一步與成功失之交臂的高考生去自殺的有那么多?盡管是她一廂情願,盡管是她自以為是,但是那種巨大的仿佛人生再也沒有力量繼續下去的感覺卻是真真實實的啊。

無法控制的傷害自己,也無法控制的去傷害愛她的人,她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把自己關起來了。

她是心理學家,也許她可以治愈自己,只是需要時間。

門被輕輕的敲了敲,外面傳來陸子孟的聲音,「我煮了點麥片,你不想吃東西就喝一點,我就在下面,有事就喊我。」

蘇澄湘微微側頭往後看了一下,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眼眸放空的看著外面的天空。

陸子孟垂著腦袋看著推車上的一杯麥片,白色的霧氣飄盪,他疲憊的嘆息了一口,終究還是沒能把墨謙人留下,他也是,竟然犯糊塗了,活該被墨謙人毒舌死。

……

沐如嵐今天還是去給二班上課,於是二班的少年們早就當沐如嵐是獨屬於他們的了,一班和三班?繼續瀟灑自在去吧,他們一點兒都不覺得羨慕。玩了那么多年,再紈絝的人都玩厭了,再玩就吐了!

一班和三班天天在二班外面晃悠挑釁,可惜沒人理他們,沐如嵐在鎏斯蘭學院的傳言在慕華學院得到了證實——跟沐如嵐接觸過的人都會喜歡她。

期間有兩朵奇葩叛變,一個是三班的時五,一個是一班的柳豐封,氣得霍夜舟和賀火七竅生煙,偏偏又毫無辦法,二班的人護著他們呢,沐如嵐也護著他們呢。

二班正在上課,書聲頗朗,時五和柳豐封坐在後面全然不拿自己當外人,一個是呆的,一個是厚臉皮的。

一班,賀火坐在講台上郁悶得要死,這幾天無論他怎么從沐如嵐面前經過怎么說話大聲,沐如嵐都一副沒有看見他似的模樣,少年郁悶的拿自己的水杯當鏡子,臉頰左側右側,嗯,沖天炮的發型很有型,臉蛋長得也很帥氣,身材也不錯,於是那個女人眼睛是長在後腦勺上了嗎?蘇北邵那家伙哪有他帥?二班的家伙們哪有他們班的這些笨蛋聰明?!切!沒眼光!

「老大,他們要去多媒體教室看電影!」一個少年沖進來義憤填膺的跟賀火道。太討厭了,不給他們上課就很偏心了,現在竟然帶他們去看電影!

教室外面,二班成員經過,一個個朝他成員經過,一個個朝他們做鬼臉扭屁股得意的要死!最氣人的是,柳豐封朝他們打了個飛吻還扭了腰。

「媽的,這死人妖!」

「好想打屎他!」

賀火眼睛一瞪,顯得特別的鋒利,「這么暴力作死啊?!找幾個男人去爆了他菊花就行了。」

「……」老大你才是狠的好嗎?柳豐封雖然娘了點,但是確確實實的是個直男啊!而且也不知道現在那些女人是不是都比較重口味,暗戀柳豐封這種類型的女孩還真有那么幾個。

「這么想跟那女人有牽扯么?完全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嘛,火帥。」嘲笑諷刺的聲音在後門響起,不知道何時霍夜舟已經抱著雙臂靠在門邊,戴著眼鏡的樣子顯得特別斯文,但是誰都知道,這家伙其實就是個小心眼睚呲必報的衣冠禽獸!壞死了!

「滾蛋!」賀火懶得跟霍夜舟說,吃了他那么多虧,賀火警惕著呢。

「嘖,竟然還惱羞成怒。」

「閉嘴!誰惱羞成怒了?!我為什么要惱羞成怒?!」賀火紅了臉,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

「我看你一副恨不得貼上去舔人家腳底板的樣子。」

「靠!你是存心過來找架打的嗎?!」賀火擼起袖子恨不得撲上去打爛霍夜舟的下巴,真是滿嘴噴糞,他明明只是……只是……放屁!他才沒有想什么事呢!他絕對會好好的保持絕對不在沐如嵐手上吃癟的記錄的!

「看來我冤枉你了?」

「廢話!」

「那就好。」霍夜舟輕輕的說了一聲,賀火還沒聽清楚,他便轉身走了,任由賀火在後面喊叫都不理會。

霍夜舟表示,他不爽,賀火也得跟著不爽,怎么著也得拉一個人下水。

……

機場。

飛機降落,從香港直飛京城的班機到了。

本來柯昌煌和亞久津淳子昨天就該過來了,不過因為有事耽擱了便推遲到了現在。這一趟就他們兩夫妻和趙管家過來了,柯世晴留在香港處理柯家的事。

墨謙人從陸子孟那里離開後立刻便趕赴機場來接人了。

柯昌煌和亞久津淳子遠遠的就看到外面在人群中就像冷月一樣叫人無法忽視的墨謙人,亞久津淳子笑看了柯昌煌一眼,柯昌煌哼了哼,勉強算是還滿意。

墨謙人接著人便往四合院那邊送,墨家剛好有客房,既然大家是要互相了解的,住在一起是理所當然的,從生活細節更能了解一個人的真性情嘛。

墨爺爺墨媽媽都在家里等著客人,四合院里其它老大爺們圍觀湊熱鬧,一副要搞破壞的樣子,氣得墨爺爺滿臉通紅,這群老頑童!這事能玩嗎?那可是柯老頭,保不准他一個哪里不滿就真的棒打鴛鴦了!別忘了,當初他們可都輸在他手上過的!

這可不是玩笑話,他們都是一個年紀的,在他們那個年代再久遠一些,柯家就是土匪、強盜、不合法的存在,帶兵打仗的蘇爺爺跟柯昌煌斗法的柯家已經是超級大家了,不過軍火倒賣的厲害,黑道的頭頭,跟霍家蘇家都斗過,說到底,多少有些牽扯淵源。

蘇爺爺已經在院子里擺好了棋盤,就等著柯昌煌過來再分高下了。

嘖,真是孽緣,蘇爺爺和柯昌煌斗過,蘇爺爺輸了,這會兒兩家孫女又對上,蘇家又輸了。

最後一堂課的下課鈴聲響起,沐如嵐一邊抱著二班同學們交上來的筆記,一邊拿著地圖走出二班教室,她盯著地圖看,發現自己還沒弄懂那些海鷗標志的地方是什么地方、干什么的,明明上面根本沒有建築物。

沐如嵐忽然注意到什么,抬頭,恰好看到有著沖天炮發型的少年匆忙轉開的視線,臉頰有點紅,他僵硬的扭著頭看著邊上也不知道看什么,簡直就像恨不得撲上來舔幾口卻又跟主人鬧別扭的狗狗。

嗯,一副明明很想跟她說話,卻又別扭的不知道怎么開口的樣子。

沐如嵐唇角的笑容深了些,邁著步子走了過去,走到少年身邊的時候狀似不經意的問道:「這是什么標志?」

賀火少年一瞬間以為自己出現幻聽了,可是身邊又很快靠過來一道溫度和淡淡的馨香,於是他強裝鎮定和不耐的看了眼地圖上沐如嵐指著的紅色海鷗標志,道:「白痴,那是射擊場。」

沐如嵐驚訝了一下,射擊場?!

「那這個呢?」沐如嵐又指向藍色海鷗標志。

「立體模擬室。」不用說,同樣在地下。

沐如嵐覺得有些驚訝,一個學校里竟然有這種教室是不正常的,但是下一秒想到這是個什么樣的學校,便也就沒覺得有多么不對了,仔細想想,反而覺得這樣才正常。這可是官家子弟們的學校。

不過……

「怎么沒見課程表上有射擊課呢?」

賀火頓時一副你是白痴一樣的表情,「那是不給用的。」

沐如嵐眨眨眼,「不給用還是沒有器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