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19 鑰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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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冷月剛剛出了院立刻又被送進了醫院,前次是假的危險,後面倒是真的了。∷#

「懷孕前三個月孕婦要十分小心,情緒波動太大嚴重甚至可能會導致流產……秦小姐這次幸得送來及時,要不然……」戴著眼鏡的中年女醫生在那邊跟秦出雲說著相關注意事項。

秦冷月躺在病床上,臉色看起來並不好。

雪可神色依舊冷艷,秦破風秦夕陽站在秦冷月病床邊上。

「我沒事的……你們不用擔心。」秦冷月虛弱的笑著道。

「姐……」秦破風神色復雜。

「我真的沒事,只是意外而已,可能是因為沒有聽醫生的話在醫院好好休息就出去了。」秦冷月眼底有些難堪起來,是很難堪,竟然在排名大廳出現這種狀況,任何人都會知道她秦冷月多么接受不了被踩在下面的事,嘲笑她的人只會越發的嘲笑,而就是親近的人也會覺得她太小氣了吧,可是她控制不了,人格低賤榜第一,這個名次帶著往日可恨骯臟的記憶沖進大腦,好像那些她以為已經是過去式的事情又出現在眼前,讓她一時氣結。

「既然如此,希望你不要再犯這種錯誤。」雪可冷淡的聲音響起,她依舊是一身高級定制女式小西裝,烏黑的發絲一絲不落的綁在腦後形成一個髻,看起來驕傲又強勢,語氣也是公式化的,「孩子現在在你肚子里,如果你不好好保護,就算是boss也無可奈何,而且你應該知道最近boss很忙,並沒有多余的時間和精力分給你。」

「雪可,你不要太過分。」秦破風沉下臉看著雪可,語氣也冷了下來,一副秦冷月倒貼的樣子,難道把人上了還讓她懷上孩子這種事,是別人逼boss的嗎?如果是那些倒貼上來的女人也就罷了,但是秦冷月不同,她跟了白莫離十年,從他還什么都不是的時候就已經不離不棄的跟在他身邊,光是這一點,縱使她有什么不好,也足夠讓所有人原諒她了!

「我只是就事論事。」雪可依舊冷淡的道,她和秦破風他們不一樣,她是白莫離已經半成功的時候才加入白帝國的,對於秦冷月對他們boss的恩情,雖然知道,但是感觸卻並不大,在她看來那不過是一個人頗有眼光的把自己財產的一半拿來投資一個潛力股罷了,對他們的感情還不如黑豹白虎他們來的深,縱使她說的話在人情上看來確實過分了一些,但是她不需要跟他們顧什么人情,她的責任就是全心全意的站在白莫離那邊去替白莫離冷靜甚至無情的看待和思考一切,即使這放在某些言情小說里面,她就是個徹徹底底的讓人討厭的反派角色。而白莫離允了她的這種個性存在,承認了她的能力,否則她不會加入白帝國。

而秦冷月懷上白莫離的孩子這種事,雪可在得知這事的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並不希望秦冷月把孩子生下,現在並不是適合白帝國太子或者公主誕生的時候,秦冷月和那孩子在白帝國和教會的爭奪戰中會成為扯白莫離後腿的東西,更重要的一點是,白莫離並不愛秦冷月。

「就事論事?」秦破風感到憤怒,大概是因為所站角度不同,秦冷月比他們大三歲,從他們有記憶開始就是秦冷月一把屎一把尿拖著他們長大的,不管秦冷月如何,如果他們不幫著秦冷月,那么就是他們無情無義了,「難道這種事她能自己控制嗎?白帝國那么大,難道還保護不了一個女人?如果不是你們給沐如嵐那些分數……」

「破風!」秦冷月臉色難看的制止他的話,「沐小姐得到分數是理所當然的,我不舒服與她無關!」秦破風想幫她說話,可是在秦冷月看來這種話還不如不說,那只會讓她覺得更加難堪。

「那么,該說的我都說了,冷月小姐也沒有什么大礙,我還有事,先走了。」雪可冷淡的朝秦冷月點了下頭,轉身走了出去。

「該死!」秦破風瞪著雪可的背影氣得肺部翻騰。

秦冷月臉色難看,卻還是道:「別生氣,是我不好,今天白大哥被amon先生羞辱的事,大概雪可還在氣頭上。」

「有本事就去找那個amon發火,對一個孕婦發泄算什么……」秦破風擰起眉,看到秦出雲進來,問道:「醫生怎么說?」

「好好休息,注意情緒。」秦出雲道,眉頭微蹙,「姐,你還是回總部去養胎吧。」她覺得,從沐如嵐到白帝來後,里面的氛圍還是其他好像都變得跟往常不一樣了,隱隱的,好像有種不管什么事都在漸漸的圍繞起她轉的感覺,很奇怪。

本來秦冷月懷孕了就不該出現在白帝的,不過自從知道沐如嵐出現在美國,又親眼在哈佛見了她一次後,她敏感纖細的神經就有種沐如嵐很危險的感覺,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其實她不是很清楚。

沐如嵐看起來並不存在什么武力值,看起來就像誰都能掐死她一樣,所以秦冷月自動把這種危險感歸為是女人看到會搶走自己東西的生物自動升起的警戒,雖然她覺得白莫離愛上沐如嵐什么的確實有點荒謬,但是現在看看,她到白帝來守著完全是正確的,才多久的時間,白莫離對沐如嵐的態度就隱隱的有些變化了!

她怎么可能會離開白帝,回到遠在華盛頓的總部?難道要等著沐如嵐把她在乎的東西都搶走了再來哭嗎?難道她不應該先下手為強?她捍衛自己在意的東西難道不是理所當然?她暗中搞破壞難道不對?

秦冷月不說話,拉上被子閉上眼眸。

幾人對視了一眼,不得不離開病房,讓秦冷月一個人呆著。

另一邊。

夜幕已然降臨。

從校醫院離開的雪可回到了白莫離的辦公室,把事情跟白莫離簡單的敘述了一遍,包括她說的每一句話。

白莫離正在處理文件,也不抬頭,只道:「確實說的過分了。」

「如果她是boss愛的女人,我會收斂自己的脾氣。」雪可依舊嚴肅冷艷的道。她平日里已經對秦冷月很收斂脾氣了,看在白莫離的面子上。

白莫離手上的劃動的鋼筆頓了下,看著文件上的字母眼眸微微的眯了下,會和秦冷月發生關系這一點也是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的,只是白帝國總部每一個死角都被監控著,唯一沒有被監控著的,就是他住的那一個樓層,導致那件事情發生後,只有唯二的當事人能處理這件事,只是他記憶混亂,秦冷月渾身赤裸,身上甚至還有不少的痕跡,凌亂糜爛味道濃重的大床無一不是他們發生了關系的證據。

只是……

隱隱的好像有哪里不對勁,這種事也沒辦法問雪可,他的樓層就算是雪可也不會隨便進入,問了她也不知道。

他伸手揉了揉眉心,「送冷月回總部去。」女人多了就是麻煩多。

「如果她拒絕呢?」雪可問道。

「由不得她拒絕。」冷酷銳利的鷹眸看向窗外,猛殺又不見了,又跑去跟沐如嵐那只鴿子鬧去了?

「我知道了。」雪可點點頭,又道:「好萊塢環球影城那邊的相關監控都已經調過來了,一剪正在看。」那么多的監控視頻,足夠左一剪看到頂起熊貓眼了。

「我只要結果。」

「是。」

……

秦冷月沿著走廊慢慢的走動,此時住院的女孩子們都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學生公寓里去休息了,校醫院里很安靜,干凈的地面倒映出她慢慢走動的身影。

她走到沐如嵐所在的病房前,房門沒有關,看到沐如嵐正在看書,少女精致干凈的側臉,隱約的能看到向上微微勾著的弧度,美麗而溫柔,寧靜而悠遠,叫人不忍發出聲音,仿佛她是輕輕落在花瓣上的蝶,稍微呼吸的重一點,都可能會把她驚走。

秦冷月頓了頓,隨後唇瓣抿緊,輕輕的敲了敲門。

沐如嵐抬頭,看到秦冷月站在她門口,「學姐?有什么事嗎?」

秦冷月唇角勾著柔和的微笑,沒有立刻走進去,「amon先生呢?」

「你找他嗎?他剛剛出去了呢。」

「不是,我找你。」秦冷月得知墨謙人不在,這才邁著步子走了進去,順帶的,輕輕的把門給掩了起來。

沐如嵐微笑著看著她。

「緹娜她們都出院了,校醫院里我也就只能找你聊聊天了。」秦冷月走到沐如嵐床邊,拉過椅子坐了下來。

「你想聊什么呢?」沐如嵐想到了什么,笑容莞爾,「也許你會想告訴我白先生跟我家有什么仇的事呢。」兩人都已經開門見山的談過一次話了。

「你想知道的話,告訴你也可以。」秦冷月身子靠向椅背,雙手輕輕置於小腹,她本來就是過來說那件事的。

沐如嵐頗感趣味的看著她。

秦冷月看著沐如嵐這副模樣,期待起看到她震驚難以置信又內疚煎熬的表情了,一定比現在順眼的多。

「你應該不知道,白大哥還有一個妹妹吧?不是白素情,是另一個,他一母同胞的親妹妹。」秦冷月道。

「確實不知道呢。」是嗎?原來白素情和白莫離不是親兄妹么?不過牽涉到白莫離的妹妹,難道那位妹妹和她存在什么關聯嗎?這個關聯甚至導致她在上一世的時候就被算計到死嗎?聽起來很嚴重的樣子呢,真讓人好奇吶。

「也對,不知道真相的人總是會活的比別人更好。」秦冷月唇角勾起一抹帶著諷刺的笑,「你父母在十七年前害死白大哥的父親,十五年前害死他母親,你九年前又間接害死白大哥僅剩的唯一的親生妹妹,而每一個親人的死,都是在他的眼前發生的,殺父之仇便已不共戴天,你們這滅親之恨,又該如何計算?」

有微涼的風盪起米白色的窗簾,白熾燈似乎微微的閃爍了一下,卻依舊明亮。

沐如嵐看著秦冷月,耳里盪著那一字一句,沒想過得到的答案是這樣顯得輕描淡寫卻又沉重如斯,她想過也許是他們家害死了白莫離的某個重要的人,因為世間值得讓人記恨到了骨子里去的,只有尊嚴被踐踏和重要之人被害這兩個。只是卻沒想到,事情竟然存在這樣的經過,一次殺害便已經讓人深恨,卻不想後面還要疊加一層又一層……

只是,這一切又與她有何關系?父債子償母債女還?

「我間接害死了他妹妹,請問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呢?」沐如嵐問道,如果說前世她確實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害死過別人,但是今生,她從重生的第一天開始就冷靜安然的看著這個世界,她並不知道自己有無意中害死過什么人這種事吶。

「是什么意思我也不清楚,不過你只要知道你自己到底處在什么樣的位置上就夠了。」細節什么的,大概只有白莫離一個人知道了,連這些也是她意外知道的,只是「間接」聽起來不比「直接」嚴重,相對來說確實不嚴重,所以沐如嵐這個女人應該是像路人甲一樣的在白莫離的報復中不值一提的死掉才對,為什么會出現在美國闖進他們的生活之中甚至影響到他們?這根本不符合邏輯和慣性!她應該就是一個路人甲,死掉了也沒有人會記住她會為她掉眼淚會覺得她可憐的路人甲!

是嗎?原來是這樣子啊,告訴她這些,是為了讓她知道自己跟白莫離是仇人,自己還是被仇視的一方,她不該這么毫無愧疚的出現在白莫離面前,甚至應該低頭接受對方所給的一切羞辱,因為她需要賠罪。

如果是前世的她,或許會讓秦冷月如願以償呢,可惜,現在她面前的,是一個非正常的人,一個精神病態者,感情處理中樞有問題,那么復雜的愧疚心理,她理解不來呢。

「這就是你想跟我說的話嗎?」沐如嵐微笑著看著她。

「你的反應可一點兒都不討喜。」秦冷月發現事情又出乎意料了,臉色不由得冷了下來,她竟然還笑得出來?正常人在知道自己的父母是殺人凶手之後都不可能笑得出來!

「我並不需要為了讓你覺得喜歡而做出什么事情呢。」沐如嵐微笑,「如果是我父母害死白先生的父母,那么又關柯家什么事呢?」

「這就得問你了,柯家是因為你才被牽連的。」秦冷月語氣越發的諷刺了起來,她想要看到沐如嵐露出其他的神情,可偏偏沐如嵐不如她願,反倒是她被搞得越來越煩躁了。

柯家是被她牽連的?

沐如嵐正想問,卻聽見門把扭動,房門被打了開,墨謙人站在門口,看到秦冷月在里面,淡漠的眸一瞬間涼了下來。

秦冷月觸電了似的立刻站起身,方才諷刺的嘴臉消失的無影無蹤,「跟學妹聊天很開心,我還有事先走了,學妹再見。」

秦冷月背脊僵硬,有點不敢靠近墨謙人,卻不得不強裝著鎮定走過去,因為她不想在沐如嵐面前丟臉。

墨謙人清冷的眼眸盯著秦冷月,叫秦冷月有種膽戰心驚的感覺,十分擔心墨謙人會又突然對她做什么事,不過墨謙人只是看著她離開了沐如嵐的病房而已,他怎么可能會在沐如嵐面前對她做什么?

「她來干什么?」墨謙人關上房門問道。

沐如嵐歪了下腦袋,總結了下秦冷月來找她的最終目的,「大概是來讓我不痛快吧。」

秦冷月聽到後面門關起來的聲音,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回到病房的時候便看到了雪可,不由得怔了下,「雪可?」

雪可轉身看向秦冷月,「你去哪兒了?」也許不用問,校醫院和外面那些醫院不同,如非意外,根本不會有住院的病患,現在只剩下沐如嵐和秦冷月兩個人了,秦冷月是找沐如嵐去了吧。

「有事嗎?」秦冷月不答反問。

「來通知你一聲,明天早上送你回總部,今晚請好好休息,東西出雲會幫你收拾好的。」雪可冷淡的道。

秦冷月臉上的笑容驀地一僵,下一秒又笑開,「我不想回去……」

「boss說了,由不得你拒絕。」

秦冷月臉色驟然一變,猛的看向雪可,「為什么?」拳頭緊緊的攥了起來。

「這是為了你好,為什么你自己清楚,我先走了。」雪可說罷便轉身想要走人。

秦冷月幾乎要咬破唇,「那為什么不是沐如嵐走?」為什么是她走而不是沐如嵐走?就算她有不好,但是沐如嵐才是外人,她才是該被偏護的一方不是嗎?她肚子里有白莫離的孩子,她還是跟他們相處了那么多年的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沐如嵐是白帝的學生,你要她走去哪里?」雪可頭都沒轉一下,一邊走一邊道:「而且,別忘了boss讓她到白帝來是為了什么,你不要無理取鬧,女人的直覺或許很准,但是有時候也會把一些事搞得弄巧成拙的。」

秦冷月看著那扇門關上,嘴角諷刺的勾起,讓她來干什么的……是啊,當初說好的是為了監視沐如嵐讓她不好過才弄到白帝學院來的,可是現在呢?綜合榜第一!單項成績榜第一!財富榜第一!魅力榜第一!唯獨一個人格低賤榜不是第一!到現在她也沒看到他們讓沐如嵐有什么不好過了!反而越來越風光了!弄巧成拙嗎?她還什么都沒做怎么就弄巧成拙了?!

拳頭緊攥,秦冷月幾乎咬牙切齒,忽的感覺到肚子又隱隱的有些不舒服起來,連忙深呼吸調整自己的情緒,冷靜,冷靜,她肚子里這塊肉是最大的砝碼,只要她生下白莫離的孩子,白帝國那么多人,喜歡的她的也有那么多,再加上一個孩子,最後她一定會坐上主母的位置的,萬一有個什么差錯,所有人也都會幫她的!冷靜,冷靜……

……

翌日。

天空飄著幾道灰色的雲,陽光仿佛沒有熱度,涼風吹得雞皮疙瘩冒起。

放映室的大門被輕輕推開,屋里盯著監控錄像看的脖子僵直的頂著熊貓眼的人扭過頭來,看到秦冷月,表情依舊麻木,好想睡覺……一直盯著電腦,他已經眼花了。

秦冷月有些失笑,走過去把手上的東西放在他面前,「一剪,你在干什么?」

左一剪正想說話,結果嘴巴一張開就是一個大大的哈欠,「啊……我找人……你找我?」

「我要回總部去,本來想請你幫我做個造型的,不過看樣子好像不行了。」總部人多,秦冷月覺得自己臉有點憔悴,這不好,不知道的還以為她並不受待見,所以才來了又被送回去呢。

左一剪又打了個哈欠,眼皮不受控制的往下聳拉,「啊,抱歉。」

秦冷月看了眼一邊電腦前的監控錄像,又看了左一剪一眼,抬手看看手腕上的表,「你要不要睡半個小時?我幫你看一會兒,然後再走?」

左一剪頓時感激涕零的看著秦冷月,「真的?」能睡覺嗎?卧槽!太大的誘惑了!他從昨天下午就盯著錄像看,看到現在別說白裙女人了,連個鬼影都沒見著!

「嗯。」

「你真是太好了!那就拜托你了,我睡半小時,你幫我一點一點慢慢看一會兒,要是看到一個穿白裙戴帽子黑色長發的東方女人就把我叫起來,ok?」好萊塢環球影城那邊的監控攝像頭有太多個,而恰好左一剪那天奔跑和沐如嵐擦身而過的那一小塊被太多人遮擋住了,只能看到一點點的白色帽子頂部,所以無奈之下他只能把每一個攝像頭的監控錄像都弄過來一個個的看了那天的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