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28 禮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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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如嵐!」一道男聲忽的在那邊拐角處響起,左一剪走了過來,看到沐如嵐顯然松了一口氣,開了車子回來突然就不見了沐如嵐的蹤影,嚇了他一跳,還以為沐如嵐被擄走了呢。『.

沐如嵐側頭看向左一剪,下一秒又忽的被捧住了臉頰掰了回來,麗塔娜的臉近得幾乎跟她鼻子貼著鼻子,黑紗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她撥了上去,露出一雙暗藍色的眼眸,眸子里倒映著沐如嵐的身影,就像黑洞,莫名的叫人屏住呼吸,緊張了起來。

「別緊張寶貝兒。」她的拇指曖昧的摩擦著她的臉頰,那聲音變得低沉,性感的即使的女人聽著都會覺得心神一顫,「我們有空再一起出來玩怎么樣?你可真漂亮,我都快愛上你了。」

「我對女人沒興趣呢。」沐如嵐伸出手反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腦袋往後推去,下一瞬間卻感覺手指頭一濕,麗塔娜伸出舌頭舔了她的手指頭一下,在左一剪沖過來之前放開了沐如嵐的臉。

「我有興趣就足夠了。」她道。

左一剪把沐如嵐拉離了麗塔娜,只覺得剛剛那一幕怪異的叫他有點反胃,不是因為看到女人和女人在搞曖昧,而是另一種怪異的感覺,好像麗塔娜要把沐如嵐給吃了似的,麗塔娜這個女人,果然是個變態嗎?一想到這個,左一剪也懶得跟她多說話了,管他禮貌不禮貌呢,反正他就是一打醬油的。

沐如嵐被左一剪拉著大步往前走,很快便拐過了牆角,又回到別墅前的院子里。

麗塔娜站在原地,雙手抱著胸,微微一挺,頓時波濤胸涌的盪了幾下,暗藍色的眼眸就像打翻了的顏料盒。

左一剪拉著沐如嵐大步往前,還時不時的回頭看一眼,好像怕麗塔娜追出來似的,直到上了車子,才稍微的松了一口氣。

車子開動起來,平穩的駛出馬路,左一剪想了想,道:「你有沒有留聯系電話給剛剛那個女人?」

「沒有呢。」沐如嵐微笑著道,好像根本不知道剛剛她遇到了個什么非正常人的生物。

「沒有就好。」左一剪又松了口氣。

「怎么了嗎?」

「那個女人……」左一剪想了想,很多事情他明白,但是語言組織不太容易,「不太正常。」

沐如嵐眼底劃過一抹幽色,「不正常?因為她是同性戀嗎?」

「同性戀在美國可一點兒都不少見,算不得什么正常不正常。」左一剪覺得好像不給沐如嵐解釋這個也沒什么問題,畢竟只要她不離開總部,交出鑰匙後又被送回白帝學院,全部都是封閉式的,安全級別很高,一般是不會有什么問題的,再說他們也沒證據表明麗塔娜真的殺人了還是怎么的了,全都是嚴諾的一面之詞罷了,不過他們都選擇了相信嚴諾就是了。

從後視鏡里看到沐如嵐還在看著他,好像在等著他的解釋,左一剪撓了撓臉頰,試探性的問道:「你知道『精神病態者』這種東西吧?」

「不是東西,只是一種精神疾病罷了。」沐如嵐道。

「你知道啊,管它是什么,反正你知道這東西的話應該就知道麗塔娜很危險,她就是一個精神病態者,不正常。」左一剪見不用他解釋那一堆心理知識,頓時就輕松了。

「你們怎么知道她是精神病態者?」麗塔娜在她面前表現的不正常,但是不代表平日里表現的不正常,她絕對是高智商的女性精神病態者,一般人無法看出她的不正常吧。

「哦,我們家族成員,有個學心理的,就差一篇論文就畢業了,現在大概快完成了。有機會的話你會見到他的。說不定過幾天就能見到了。」左一剪想到不久前嚴諾激動的打電話過來表示他的長期抗戰果然效果相當不錯,那位一直不斷駁回他的申請的amon院長終於放他進去了,果然是已經被他煩透了吧煩透了吧什么的,算一算時間,以嚴諾的辦事效率,過幾天就能回來了。

心理學家嗎?沐如嵐微微的斂下眼瞼,既然能看出麗塔娜不正常,大概程度也還算不錯呢,真是討厭吶,到處都能遇到天敵一樣職業的人,除了她的謙人,她依舊討厭每一個心理學家或者心理醫生呢。

車子開進大鐵門內,駛進白帝國,正在小別墅二樓的秦冷月聽到車子的聲音,以為是白莫離回來了,立即跑出陽台,以往白莫離出去參加宴會都會帶上她的,她本來還忐忑白莫離會不會帶上其他女人當女伴,後面問了佣人後知道白莫離沒有帶其他的女人去,頓時就松了口氣,同時還升起一陣得意感,白莫離身邊唯一特殊的女人果然只有她一個!這一點可不是別的什么人比得上的。

然而,當她看到沐如嵐從車上下來的時候,瞬間又變了臉色,難看的仿佛鍋底,她為什么穿著晚禮服?她為什么打扮的那么漂亮?雖然她身邊站在左一剪,但是為什么她還是覺得十分的恐慌?沐如嵐去了宴會?打扮的那么漂亮的去了宴會?該不會又跟白莫離有什么牽扯了吧?該死的!她怎么陰魂不散?!

秦冷月咬緊了唇瓣,死死的握著圍欄,恨恨的瞪著走進大門的沐如嵐,即使那身影被大門阻隔了,她的眼睛也仿佛能夠透視似的瞪著。

明堂堂的大廳里黑豹幾人正在看電視,看到左一剪回來懶懶的瞥了眼,本不在意的想要收回視線,下一秒又猛的扭過去,差點沒把脖子給扭了。

沐如嵐對於那些視線習以為常,正想上樓去,忽的想到了什么,頓住,扭頭看向左一剪,「能幫我一個忙嗎?」

「什么?」

沐如嵐把手機拿出來給他,微笑著道:「幫我拍張照片吧。」

左一剪立刻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額頭上,激動的點頭,「沒錯沒錯,絕對要拍照,看我這破記性!來來來,多拍幾張……話說要是勞倫斯在就好了,那家伙拍的照片好看……」

咔咔咔的幾張相片很快照好了,左一剪心滿意足的把手機還給沐如嵐,看著沐如嵐上樓,走到大廳一屁股坐下來才猛地反應過來,不對啊!剛剛用來拍照的,是沐如嵐手機啊喂!

沐如嵐回了房間,拿了衣服進浴室洗澡,換掉了一分錢不花被強行贈送的禮服,放了熱水倒了精油舒舒服服的泡在了水里面。

不一會兒,唇角勾起笑,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機,把剛剛拍下來的幾張相片全部發送了出去,附加幾個文字。

加州。科恩。

皎潔的月光灑滿枝頭,淡淡的霧氣顯得朦朦朧朧。

又是一地的紙張。

墨謙人倚著窗沿,手上拈著一張紙,復雜的公式占滿整頁紙,最後是一串他得出來的最後數字。

淡漠平靜的黑眸毫無波瀾的倒映著紙內的數字,他很專注,月光籠罩了他整個背脊,那背影看起來比月光清冷,比月亮距離這個世界還要遙遠。

放在桌面上的手機發出來信聲,在一片寂靜中顯得十分響亮。

墨謙人微微抬眼,沉默的看了幾秒,直起身子走了過去。他從來不看短信這玩意兒,如果有急事,有打字的功夫電話早就過來了,還發什么短信,但是有一個人比起給他打電話更喜歡給他發短信,導致他總要花時間去刪掉一堆垃圾短信,生怕一不小心就漏看了夾在一堆垃圾信息中的她發過來的信息。

十分適合拿手術刀和彈鋼琴的手拿起桌面上的手機,打開,是彩信,接收。不一會兒,淡漠的眼眸倒映出里面的色彩,猶如平靜的夜幕下的湖面,輕輕的,淡淡的,盪漾起微不可查的波紋,仿佛有蜻蜓從上方掠過一般。

屏幕往下拉,看到那幾個字。

——好看嗎?

沉默的看著文字,好一會兒才伸出手指敲了幾個字發送過去。

沐如嵐聽到短信提示聲,伸出濕漉漉的手在頭上的毛巾上擦了下,拿起放在邊上的手機。

——頭發剪了?

唇角笑容加深。

——一點點,一次性的,洗了個頭明天又恢復原樣了。

一點點……也就是說剪了嗎?墨謙人盯著那字看了好一會兒,才回信。

——誰剪的?

沐如嵐不由得輕笑,她可以想象他淡漠著一張臉卻又顯得認真在意的樣子,他這么在意誰剪了她的頭發啊,要是告訴他是左一剪剪的,左一剪日後會不會出什么事呢?那要不要告訴謙人呢?會不會太不厚道了呢?漂亮的眼眸一轉,眼眸彎起。

——要不然以後都留著你幫我剪?

墨謙人盯著短信,神色依舊,腦子里卻很認真的考慮這事的可行性了,他不喜歡別人對他的妻子動手動腳,頭發這么重要的東西,在古代只有她相公才能碰的,也許可以查查網上有沒有教人怎么剪頭發的,要不然去理發店里學學可成。

——嗯。

認真又慎重的回答。墨謙人完全沒有察覺自己在繼為了沐如嵐學廚藝後又為了沐如嵐去學理發這一點有多么妻奴忠犬,一副高高在上淡漠清冷藐視眾生的樣子,結果沐如嵐一招手就淡漠的仿佛什么都不在意般的乖乖把腦袋湊上去給她摸,對此喬伊已經從崩潰到麻木了。

沐如嵐一點兒都不覺得這種占有欲讓她有不舒服的感覺,相反的,這種感覺很好,連屬於她的一根頭發絲都被愛著的那種感覺,不是每一個戀人都能感受的到的,更何況,她的占有欲可比墨謙人的要強甚至還很扭曲呢。

退出信箱,沐如嵐直接給墨謙人打電話,那邊很快就接了起來,很顯然他手上拿著手機在乖乖等短信。

「你還沒有告訴我好不好看呢。」沐如嵐柔軟含笑的嗓音在霧氣滿滿的浴室中輕輕的響起,透過話筒,傳遞到那邊的人的身體里、心里、骨子里、靈魂里。

那邊沉默著,沉默的沐如嵐都快以為他不回答這個問題了,那邊才輕輕的淡淡的應聲,帶著一種沁入心扉的薄荷般的清涼味道,「很美。」美得他都在嫉妒那邊看到她這副模樣的人了,本來他想跳過這個話題的,因為嫉妒可是人類情感中最低級丑陋的,不過那邊的壞女孩顯然不輕易放過他。

「那放大一張掛在你床後面的牆上好不好?」少女柔軟如貓掌的嗓音又傳來。

墨謙人下意識的看了眼他床後面干凈的沒有掛任何東西的牆面,事實上他的屋子里牆面都是干干凈凈的,幾乎沒有貼什么海報鉤子,作為一個有嚴重潔癖的人,怎么能容許干凈無暇的牆面貼上亂七八糟的東西破壞整體看起來的干凈感?他覺得牆上有東西看起來很礙眼,一個釘子都不該存在。有次喬伊吃了東西沒洗手在他牆上留了個印子,墨謙人讓喬伊把整面牆都重新粉刷了一遍,要不然顏色會不協調,看起來很臟。

不過……

如果是沐如嵐的相片的話……

「……好。」在沐如嵐面前,嚴重的潔癖什么的,一般都是靠邊站的。

……

翌日。

秋日涼爽。

沐如嵐的手機響起,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沐如嵐看了幾秒鍾,直接按掉了。

陽光從窗外爬進,沐如嵐從床上起身,伸了個懶腰,穿上拖鞋洗漱去了。

不一會兒,房門被敲響,佣人給她送來了早餐,她沒有資格跟下面那些人一起坐在餐桌上用餐,也不被歡迎。沐如嵐倒是不在意,為什么要在意?

不一會兒又有人敲門了,又是各種來勸說她把鑰匙交出去的,威逼利誘好言相勸一個個輪番上陣,沐如嵐一邊吃早餐一邊看著他們,不置一詞,覺得頗為有趣,他們臉上的表情太有趣了,有一半都是想揍她但是又因為各種原因而下不去手的憋屈樣子。

最後一個左一剪,大概是覺得他們昨晚都一起出去了還算有點交情吧。

「我說了吧,讓白先生跟我道歉兼道謝,否則不給哦。」沐如嵐微笑著道,事關原則和尊嚴呢,怎么能輕易松口呢?

「……你這是何必呢?」左一剪扶額,「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好嗎?」白莫離跟誰道歉和道謝都不可能跟沐如嵐,他沒殺了她就已經很不錯了,沐如嵐真是得寸進尺,自找死路。

「這個世界上可是一切皆有可能的哦。」一個精神病態者竟然跟國際權威的犯罪心理學家勾搭上了,這個在這之前聽起來不也是不可能的事么?而且,當看到不可能成為可能的時候,那種感覺可真是太棒了,她喜歡呢。

左一剪聳了聳肩,算了,隨便她,反正跟他也沒關系,在左一剪看來,那鑰匙遲早都得到他們手上。

「我要去一趟隔壁,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左一剪轉身想出去,忽的想到了什么問道。

沐如嵐眉梢微挑,他是指真正的白帝國總部?

穿過翠綠色的灌木籬笆牆,沐如嵐跟著左一剪走到了白帝國總部,這是一個很大的研究所,沒錯,是研究所,其規模大的堪比白宮,從他們所經過的房間看來,他們研究項目除去物理化學還有醫學和武器以及其他沒有見到的東西,當然,左一剪會帶她這個外人來的地方最多只是不算機密和重要的最底層。

身邊時不時有穿著白大褂和黑西裝的男女經過,看到左一剪都是點點頭,看到沐如嵐皆是驚訝各異。

左一剪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沐如嵐慢悠悠的跟著,不客氣的打量四周,忽的,她腳步一頓,站在一個房間門口,目光落在里面白色的病床上的女人身上,真是意外呢,沒想到還能再見到呢。

「噢,你們認識啊?」左一剪回來看了眼,出聲道,里面護士還是研究員一樣的女人看到左一剪立刻眼睛一亮,正想跟他打招呼,左一剪卻沒看到似的看向沐如嵐,「那你在這里等我一會兒,我等一下過來找你。」

「好。」沐如嵐笑容柔和。看著左一剪大步的離開,她邁著步子緩緩的走進屋內。

秦若柳……

摩爾斯真的把她送回了白帝國了啊,不過她這副昏迷不醒的樣子,可不是她的傑作哦,她只是把她的腸子和內臟都拿出來透透氣罷了,其他的什么都沒做哦。

沐如嵐走到床邊,笑容溫柔的看著躺在床上的秦若柳,看樣子,成為植物人有一段時間了呢,是摩爾斯搞的鬼吧。

忽的想到了什么,沐如嵐看向對面站著的女人,「不介意的話,能讓我看一下她的肚子嗎?」

那女人看著沐如嵐,沒說話,一副默許了的樣子,於是沐如嵐微微的彎下腰,伸手想要撩起秦若柳病服的看看她的腹部,卻不料一根鐵尺忽的拍了過來,重重的砸在沐如嵐的手背上,砰的一聲,疼痛感叫沐如嵐下意識的縮回了手,白皙的手背上一下子出現了一道紅印。

一般尺子打人如果不特別用力是打不疼的,但是如果所用勁道和角度特殊,就比用全力砸下去還要疼了,比如把尺子橫起來打人的時候。

沐如嵐抬眼,看到站在床對面的女人冷著一雙眼瞪著她,手上握著她長長的鐵尺,嗓音尖銳,「外來者別亂碰東西,秦小姐是你能碰的嗎?!」

沐如嵐唇角的笑容微微的收斂了一些,低頭看著手背上一根直線似的紅痕,疼痛感還在擴散延續,微微的有些發紫了。

那女人瞄了她手背上的痕跡一眼,眼底劃過一抹得意,就是這個女人不要臉的想搶冷月小姐的男人是吧,看她不好好的教訓她,幫善良的秦冷月出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