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58 懷上(愚人節肉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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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如嵐拿著剪刀對著鏡子慢慢的朝自己的脖子靠近,銀白色的刃在燈光下閃爍出凜冽的光芒,倒映在白皙嬌嫩如同花瓣一般的肌膚上。

咔擦。

幾縷發被剪落,落在浴室的白瓷磚地板上。

頭發被燒到了,不是很多,但是還是有一些,因為她的頭發一直都保持長到腰上的位置,所以大部分都只是燒到了一半左右,一根下來卷曲卷曲的,她想趁著柯昌煌和亞久津淳子他們回來前銷毀「證據」來著,不過實在太麻煩了,沐如嵐想著要不要干脆一把剪掉。

這么想著,就准備這么干了。

沐如嵐把頭發都撥到一邊,剪刀大張,咔擦一下,就想剪下去,浴室門忽的被打開,墨謙人打開門就看到沐如嵐正想剪頭發,怔了下,腦子里還什么都沒有,就出聲了,「別動!」

沐如嵐眨眨眼,抓著頭發和剪刀跟墨謙人對視著。

「你干什么?」墨謙人走進浴室,伸手接過她手上的「危險物品」,低頭看了眼地上的幾根發,眉頭微微的蹙了起來。

沐如嵐沒說話,乖巧的放開頭發站在墨謙人面前,笑容溫柔又無辜的看著他。

不需要幾秒鍾,墨謙人就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墨謙人只是沉默的看著她,神色似乎淡漠依舊,又似乎有淡淡的波瀾在漫開。

浴室明亮的燈光在白瓷磚塊之中顯得越發的光亮。

男人依舊沒有說話,只是沉默著把她牽出去,讓她坐在床上,然後慢慢的幫她一縷一縷的挑出藏在發間的被燒到的發,然後再剪掉。

屋內安安靜靜的,連衣服布料摩擦的聲響都沒有。

沐如嵐眼睛往上轉,腦袋也跟著往上抬,只是立刻又被壓了下來,墨謙人正在挑劉海里面的被燒成小波浪的發絲。

「謙人?」沐如嵐輕輕的喊了聲,柔軟的嗓音,貓咪肉呼呼軟綿綿的還微微帶刺的爪子一般。墨謙人依舊沉默著。

有一種人,即使說著話也會讓人覺得很安靜,卻從來叫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反而連聲音都不由得壓低了怕驚了他的那一份沉默安靜。

他安靜的仿佛寂寥的夜,微微的涼,無盡的黑,看不到邊。

「謙人?」沐如嵐伸出手拉了拉他前面的衣服,「生氣了嗎?」

「別動。」墨謙人淡淡的應了聲,一如既往淡漠清冷的嗓音,聽不出情緒。

沐如嵐不再動彈,感受到男人微涼的手指穿過她的發間,時不時的輕輕觸過她的頭皮,存在感很強,卻很舒服,甚至沒有扯到一下她的頭皮,或許是燈光太明亮,也或許是那手指太溫柔,又或許是男人的味道太叫她放心,她慢慢的覺得有些疲憊起來,眼皮漸漸往下聳拉,身子緩緩的朝男人靠了過去。

墨謙人動作一頓,低頭看著靠在他小腹上犯困的貓似的少女,就像在外面頑皮的廝斗過一番後回到自己熟悉的小窩里一樣,可愛的蹭蹭,然後放心的睡過去。

淡漠平靜仿佛夜下清湖的眼眸倒映著少女的身影,仿佛有蜻蜓從水上掠過,盪起圈圈細細的溫柔醉人的漣漪,只是很快又平靜了下來,仿佛什么都沒有出現過,又似乎只是表面平靜著。

看不見的表面下,波濤暗涌。

他把剪刀放好,抱起沐如嵐讓她好好躺下,沐如嵐下意識的抱著被子翻了個身,是右側卧,但是依舊被翻了回來。

鼻尖的薄荷香似乎稍微濃烈了一些。

墨謙人的臉湊的很近,他近距離的打量著沐如嵐,清晰的看到她細膩絲滑的肌膚,羽翼般的睫毛,小巧挺俏的鼻頭,還有嬌嫩的唇瓣……

淡漠的眸微微的轉暗,輕輕的吻了下去。

一開始只是雙唇輕碰,然後突然有點用力起來,這吻來得有點狠,有點凶。

沐如嵐眉頭蹙起,敏感的神經似乎在一瞬間察覺到一種危險,猛地睜開了眼眸,驀的,在她狠狠的咬下去企圖咬斷那人的舌頭之際,望進了那一潭湖水之中。

她熟悉的黑色,她熟悉的只會那么清晰的倒映出她身影的眸,沐如嵐怔住,卻很快又回神,隱約的有點明白墨謙人怎么了,但是她關注的重點才不是這個。

沒有羞恥心的變態第一件事就是立即回應男人的吻,那吻來得如同狂風驟雨,她也回的毫不綿軟,交纏的唇齒,來不及咽下去的津液,還有動情的從鼻息口齒間溢出的輕吟。

屋內沒有開暖氣,卻一瞬間滾燙炙熱了起來。

帶著繭子的手探進她的睡衣擺部,撫摸過少女腰間細膩嬌嫩的肌膚,柔軟的仿佛稍微用力就會冰雪般化掉一般,叫人想要用力卻又不敢太用力,流連忘返,欲罷不能。

沐如嵐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那仿佛長的沒有盡頭的吻才終於結束,仿佛置身在一片雲上,少女雙頰緋紅,視線有些茫然的看著天花板,目光仿佛隔著一層霧在看東西一般,朦朦朧朧看不清。

這夜的火,似乎點燃了什么。

男人的吻從少女的唇瓣滑到天鵝般美麗的頸項,烙印般的烙下一枚枚滾燙炙熱的印記。

少女睡衣扣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綳開了,暴露在燈光下的嬌軀就像一朵顫顫巍巍著綻放的蘭花,用那令人窒息的美麗來迎接雨露的侵襲。

他似乎不准備向以往一樣停在底線處了,十分適合彈鋼琴和拿手術刀的手滑過她柔軟平滑的小腹,穿過那褲頭……

……停下!

動作嘎然而止。

突然就像晴天霹靂。

一向臉皮不怎么厚的男人好不容易才獸性大發了一回,一向王者君臨輕易不言敗的男人卻最終敗在……沐如嵐的「好盆友」手上!

一時獸化失了理智,忘記今天是沐如嵐每月一見的好朋友光臨的日子了。

沐如嵐盤著腿坐在床上,睡衣扣子扣得亂七八糟的,臉上還如同搽了粉般的明艷動人,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沐如嵐還沒回過神來呢就被墨謙人胡亂的穿好衣服了。等了一會兒,沐如嵐反應過來怎么了,低頭看了看,那里衛生棉墊著的感覺還蠻明顯,沐如嵐又看看浴室,往床上一撲,笑的肩膀不停的顫抖著。

看吧,以前讓你吃不吃,現在吃癟了吧。

沐如嵐完全沒有了睡意,扣得亂七八糟的扣子她也沒打算再去好好扣一扣,只是坐在床上抓著自己的頭發看,謙人修剪的很細心,她的頭發看起來和以前沒什么兩樣,只有近近的看才會發現有些參差不齊,床頭桌上的剪刀旁放著她的一小束被剪下來的發,壓在一本書下。

沐如嵐等啊等,等啊等,等了半個多小時浴室門才終於打了開,她抬眼看去,便看到她男人濕著烏黑如墨的發穿著白色的浴袍走了出來,全身似乎還帶著朦朧的水汽,分成好幾股的劉海讓他的眸子半隱半現,淡漠的眼眸變得有些神秘,水滴劃過他的脖頸,然後滑進衣襟,腦子那么聰明,長得那么好看,身材還那么好,這個男人要她想想他的缺點,她一時竟然想不出來呢。

墨謙人大概沒想到沐如嵐竟然還沒睡,腳步頓了頓,若無其事的拿著毛巾走到窗前的沙發上坐著擦頭發去,淡漠的神色,平靜如以往的面容,如果不是悄悄泛紅的耳尖,沐如嵐會以為自己剛剛其實是做了個春夢。

沐如嵐眨眨眼,從床上下來穿著白色毛茸茸的拖鞋啪啦啪啦的走到墨謙人身邊,伸手從他手中拿過白色的毛巾,繞到他身後幫他擦頭發,記憶中,似乎一直都是這個男人在為她學什么做什么,她從來沒有為了他去做什么吶。

沐如嵐發現,做這種事的感覺意外的不錯呢,雖然沒有做人偶或者狩獵的時候來的熱血沸騰,但是卻平靜的仿佛置身於不見邊際的草原上,天空是無雲的湛藍,仿佛眨眼已過萬年。

墨謙人怔了下,頭上毛巾輕輕的摩擦著他的發,時不時的感受到那溫熱的手指觸過頭皮,帶起一陣陣酥酥麻麻的癢意,穿透皮膚,眨眼便麻痹了他的每一條神經乃至心臟。

「謙人生氣了嗎?」沐如嵐在後面輕輕的問道。

「……沒有。」墨謙人淡淡的應了聲,耳朵被沐如嵐手指擦過,有點泛紅。

「真的嗎?我覺得大腦好像有哪一個部位出了點問題,有些事情謙人不明白的說的話,我是感受不到的吶。」沐如嵐一邊擦著墨謙人的發一邊說道。

這種感覺其實很明顯吶,或許普通的精神病態者不會感覺到,就像那是他們天生的,因為沒有對比,所以完全不覺得有任何的不對勁,即使他們知道自己和正常人不同。

可是沐如嵐不一樣,她有一個可以對比的完全正常的前世,雖然那些記憶到現在已經有點模糊不清了,但是不妨礙她用來對比現在自己對某些事情的看法有什么不同,前世的那個沐如嵐,如果看到一個類似於現在的沐如嵐這樣的變態,大概會覺得遇到厲鬼了一樣的恐怖吧,現在她除了覺得享受和熱血沸騰之外,可不覺得有什么可怕的呢。

墨謙人沒有說話,只是低頭看著手上戴著的訂婚戒指,淡淡的,如同秋末涼風的嗓音輕飄飄的微不可查的響起,「會感受到的……」

有些事情,做出來的,和說出來的意義是完全不一樣的,而對於墨謙人來說,做,永遠在說之前。

沐如嵐沒聽清楚墨謙人說了什么,「嗯?」

「我愛你。」墨謙人忽的道。

沐如嵐怔住,心臟在一瞬間忽的好像漏跳了一拍,手上的動作也頓了一下,她下意識的想要回他,腦子卻又忽的有些卡殼,就像本該把這個信息傳到某個中樞的神經忽的跳過了那個環節,往不知名的地方跑了去,然後她勾起唇角,回他,「謝謝吶。」她並不覺得這樣的回答有什么不妥。

墨謙人沒再說話,室內一片安靜。

……

翌日。陽光燦爛,盡管嚴冬的風依舊刺骨寒冷。

柯昌煌和亞久津淳子作息習慣十分良好,沐如嵐和墨謙人起來的時候兩人已經在外面散步了一圈回來了,隨行的管家趙叔和趙嬸已經把早餐做好了,得知沐如嵐一會兒要去醫院看朋友,又做了兩份打包了起來。

「什么朋友進醫院了?」柯昌煌一邊吃著粥一邊下意識的問道。

「外公不認識的呢。」沐如嵐微笑著說道。

柯昌煌也不在意,目光左掃右掃,「說起來,到現在都沒見到那兩個小鬼,躲哪兒去了?」

說的是沐如森和沐如霖,雖然柯昌煌沒有認他們的打算,但是沐如嵐對他們看重的話,他看看他們是不是人才值不值得他拉他們一把也是勉強可以的,不能讓他們拖了沐如嵐的後腿不是?

「因為外公太凶了,如森和如霖都不敢下來了呢。」

「哼,那就繼續躲著,我們明天就去京城准備你們的婚事,他們就在這里呆著好了!」柯昌煌氣勢洶洶的說道,連出現在他面前的勇氣都沒有,真沒用!

沐如嵐只是微笑,說真的她外公這樣,真不是一般小子敢站在他面前的,再加上之前沐家還沒倒的時候他們就從沐震陽柯婉晴的口中幻化出來的可怕形象,就算他現在老了,也是余威不減吶,前世的她也是怕柯昌煌怕到活了二十年都沒見過他一面呢。

吃完早餐,沐如嵐便一個人拎著食物去了醫院,昨晚她回來的時候段堯已經做好了手術,確定了他平安無事沐如嵐才回來的,安右銘也沒什么大礙,一只腳一只手裹著白色的石膏在病床上,這么一看,倒真的和她那次一樣了,或者說,比她還嚴重些呢。

段堯還沒醒,於是沐如嵐去看安右銘,少年已經醒了,正對著他的腳發呆。

沐如嵐開了門進去,他才慢半拍的回神。

「早上好。」沐如嵐微笑著打招呼。

安右銘覺得有些別扭,干巴巴的動了動嘴,卻還是沒說出一個字來。

沐如嵐也不在意,把東西拿出來,美味新鮮的粥和小菜,還有幾個小小面包。

「吃吧,嗯,需要我喂嗎?」

「不用!」安右銘連忙搶過勺子,急匆匆的塞了一口粥進去,頓時燙的他直呵氣。

沐如嵐笑眯眯的給他倒了杯水,看起來就像在包容不懂事的孩子的大人。

安右銘被看得萬分別扭,不知道粥太燙還是怎么的,額頭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好在在他的刻意為之下,很快就把東西吃完了。

「這個給你。」沐如嵐坐在他床邊的椅子上,看他吃完了早餐才把一早准備好的東西從包包里拿出來遞給他,那是安家當初怎么從k市消失的無影無蹤的從頭到尾的相關證據和證明。

安右銘當初正是仇恨值爆滿的情況,恰恰好又在那種時候看到看著那一切卻袖手旁觀的梨默,自然就這么輕而易舉的把段堯當成仇人把沐如嵐當成促使那一切發生的罪魁禍首,他逃亡不久又恰好被他養父帶走離開了k市,有大半年的時間都沒辦法知道外面的相關信息,而等他出來後,安家那點小事早就已經被成千上萬的雜七雜八的頭條新聞所遮蓋掉了。

少年坐在病床上,看著手上的文件,沉默無聲。

沐如嵐靜靜的坐在一旁。

好一會兒,安右銘忽的出聲,「是一個女人。」

「嗯?」

「一個很奇怪的女人突然找上那個男人,他們秘密會談了不久後,就開始制定對付你的相關計劃,那個女人戴著面具,全身包的看不到一絲皮膚,連頭上都一直戴著帽子,有一次不小心被一個屬下撞下來,我看到是光頭,她沒有頭發,頭皮上還有大片的痕跡,像是燒傷的。」

收養安右銘的人是黑道里的一個小幫派,卑鄙下流像老鼠一樣在暗處偷偷行動,專門撿大人物們不要的殘羹剩飯,可也正是因為如此,那個幫派挖下的讓他們鑽著行動的密道有很多,也不要小看那些殘羹剩飯,獅子們啃剩下的連在骨頭上面的肉,往往能養肥不少的鼠輩,只要他們夠勤快。

沐如嵐眼眸微微的眯了眯,在腦子里迅速的搜索起來,前世的,今生的……

安右銘看了沐如嵐一眼,繼續道:「那個女人知道很多事情,她知道你未婚夫的身份,他背後家族在一個國家中存在的分量,還知道你不是柯家血脈上的公主。」安右銘見沐如嵐聽了後面那句話也沒什么表情變化,有點沒趣,又繼續道:「那個女人告訴那個男人說不能直接對你出手,因為你背後的幫手和勢力太多,很可能弄巧成拙,所以一開始的計劃就是要引起賀淼對你的注意,那個女人說你不正常——你哪里不正常了?」安右銘有點好奇,他怎么沒覺得沐如嵐有什么不正常,最多只是比外表看起來有時候會強悍一些吧。

沐如嵐微微斂著眼眸,沒有理會安右銘,腦子快速的轉動著,進行各種分析,全身包裹著一點兒皮膚也不露出來,頭上沒有發,頭皮有大片燒傷的痕跡,知道她用水色絲線殺人,知道墨謙人的身份和背後勢力,而且看起來心機很深,是一個女人……如果這個人是她認識的,那么唯一的比較符合以上條件的人,只有白素情一個吶。

她在京城的時候白素情還未來得及被她徹底做成人偶那棟大樓就起火了,如果真的是白素情,那么她只能說,她親愛的妹妹還真是命大呢,那樣的大火都沒能把她燒死,而且,沒記錯的話,她已經用線把她的嘴縫起來了呢,真是不聽話吶,都把她的嘴縫起來了,還閉不上,果然一開始應該把她的舌頭割掉才對吶。

不過也真不愧是前世把她弄死的人呢,如果不這樣的話,未免顯得前世的自己真的蠢到了極點不是嗎?沐如嵐不會因為之前把白素情打得節節敗退就小看了她,畢竟她是靠了前世的記憶,一早就知道了白素情的計劃和行動還有自己這變態的思想才能先一步的部署,現在,白素情已經脫離了她的線的掌控,不知道往哪個方向奔去了。

可是……

要記得哦,擅自脫離掌控線的手的人偶,是會摔得粉身碎骨的吶。

至於她不是柯家血緣上的親人這件事,應該只有沐如嵐和柯家的人知道……不對,秦冷月也知道,可能白帝國也是知道的,但是白帝國現在跟她無冤無仇,對方也不會那么閑把這事到處說,那么……只能是秦冷月了……

賤人都擠到一起去了嗎?賤賤合體?也對,三個臭皮匠還賽過一個諸葛亮呢。

「喂,你想到是誰了嗎?」安右銘問道,他是不知道白素情的,安右銘原本是紫園中學的學生,在兩校的活動的時候安家又已經消失無蹤了,不過也多虧了這樣,白素情不認識安右銘,否則怎么可能會讓安右銘到這邊來?白素情是知道的,沐如嵐這個人令她不甘嫉妒的特殊磁場。

沐如嵐唇角笑容深了深,斂下的眼瞼擋住她眼中的詭異色彩,「誰知道呢……」

安右銘看著沐如嵐,莫名的覺得背脊有點麻,抖了下身子,覺得應該把病房里的暖氣開大一點。

……

光線被黑色的窗簾遮擋,整個屋子內一片陰暗。

戴著面具和帽子的人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她前面有一台電腦,里面的畫面是昨晚發生在廠房內的景象,透過面具兩個孔看出來的眼睛透著一絲癲狂的興奮,她看到沐如嵐走進廠房,然後燈光滅掉,可是監控攝像頭還是很清楚的拍攝到了里面的場景……

不一會兒,那雙眼里的興奮漸漸的褪下,變得陰暗怨恨憎惡,所有負面的丑陋的情緒都充斥其中,形成一幅渾濁骯臟的圖案。

她一把掀掉了電腦,咽喉發出野獸一般的像是嗚咽又像嘶吼的聲響,這算什么?根本不夠!完全是那些蠢貨的自相殘殺!根本不夠把沐如嵐那種恐怖惡心不正常的變態面容反應出來!不!不!她要!她一定要!一定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看到那個賤人變態恐怖的一面,她不是天使,她是惡魔!是魔鬼!

她從床上站起身,佝僂著身子,身影看起來就像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她在原地轉了兩圈,像是要找什么東西,最後走進了浴室,鏡子倒映出她一身黑色的像個老巫婆一樣的身影。

她慢慢的往前湊去,哆嗦的伸出手,把頭上戴著的針織帽摘下來,露出一顆沒有一根頭發的腦袋,上面是一大片大片黑色的痕跡,看上去有點像結了黑色的。那雙眼睛看著鏡子上的那顆腦袋,有些睜大,滿是厭惡和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