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又叫了一聲，葉棗還是沒動。

四爺忽然笑出聲：「真真是有脾氣。」說罷，自己起身，將葉棗拉過來：「爺給你賠罪。」

葉棗依舊是不理會，眼皮子也不抬，只看著自己腳下的地磚。

四爺將她拉進懷里抱住：「好了，不生氣了，那不也是……爺就願意讓你伺候？」四爺有些尷尬，他還從未對誰這樣說過話呢。

「奴才不敢，奴才伺候主子爺，是天經地義的。多謝主子爺給奴才機會伺候。」葉棗淡淡的。

這話也不假，侍妾們，就算是想要伺候，也不是誰都可以的。

何況，主子爺興趣來了，多要了你幾次，你還甩臉子。

按規矩說，這是說不下去的。

可是……葉棗什么時候跟著規矩跟四爺相處了？

四爺更是沒想過，因為這個葉棗甩臉子是錯的，所以聽了她這句話，只覺得自己是不是過分了些？

她本就身份低，不能反抗，他不顧她不願意，也許還不舒服，強要了幾次，她心里是難過了？

四爺這會子，就沒想過，就算是他的嫡妻福晉，他要的時候，也不必想她是不是不願意，是不是不高興。

「好了，不生氣了，下回爺顧著你的心意來。乖。」四爺將葉棗抱緊些，親了親她的臉頰。

親完了，似乎看著她的臉色沒有平素好。

似乎是……蒼白了些？

其實，這是四爺的錯覺，只是因為葉棗表現出來的心情不好和低落，顯得她白瓷似得肌膚好像更白了些。

也是角度問題。

不過，四爺已經腦補到了這幾日葉棗確實身子不舒服，心情又不好，才這樣的。

又想著，那一日早上，她不願意，他非要她，該不會是傷著了？

要是傷著了，這幾日也該好了，這會子看她又要難堪……

不如晚膳哄著，看一眼吧。

不知道四爺的腦補，葉棗只想著，見好就收吧，第一次鬧脾氣，不能過火了。

她也不說話，只是終於像是松口氣似得，靠在四爺懷里。

四爺見她渾身軟了，心也跟著軟成了水，抱住她拍了幾下：「真真是個會鬧脾氣的小狐狸。」

「不是不願意伺候，有時候不想啊……」葉棗喃喃，倒是想自言自語。

四爺嗯了一聲，雖然說，他面對她的時候，總是有欲望的，可是……人與人在一處，又不是只為了這個。

「想不想出去走走？」四爺問道。

葉棗想，可是還猶豫：「福晉還在宮里……」

您的額娘還病著呢，您就帶著小妾出門，這樣好么？

四爺沉吟了一下，還是道：「去換衣裳吧。」

這幾日，他每日都要進宮，每日進宮帶來的郁悶，只有回府叫人給她送東西之後，太監們回報她又不見時候，才有緩和。

所以，今日，他甚至不想想宮里的事。

永和宮的事，就暫時叫他忘掉吧。

「叫人看著，悄悄出府就是了。」他是不怕的，不過，小狐狸還是要低調些。

葉棗嗯了一聲，起身的時候，一副猶豫的樣子，站在四爺面前，看了四爺好幾眼，才低頭，在坐著的四爺臉上蜻蜓點水的親了那么一下，然後進了內室。

四爺愣了一下，然後感受到臉上輕柔的吻留下的觸覺，嘴角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