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四爺和割谷子的人說話,對方也是點頭哈腰的。
四爺也很是客氣,不擺架子。可他就算是不擺架子,也是有氣勢的很。
那對父子都被他問的想哭了。
偏四爺還事無巨細。
葉棗聽不見什么,只是看著都好笑。也真笑了。
葉棗看見了一叢酸棗樹,樹上掛著酸棗,很小的紅色果實。她上輩子吃過這個,很酸,卻也有味道。
她掏出帕子,不許青玉幫忙,就自己摘去了。
酸棗樹很矮,可是上頭全是刺。不管你手多巧,總會被刺到的。
可葉棗被刺到了,只是皺眉,卻不肯停手。
小時候……外婆帶她摘這個的時候,不許她插手,又怕打下來臟了,總是自己摘。
一邊摘一邊與她說,姥姥手粗,不怕扎,你那手細皮嫩肉的,扎壞了姥姥可舍不得。
葉棗心里有點酸澀,手里的動作沒停。
不多時,就摘了一大把。
葉棗將帕子系上,繼續摘,手帕就像是一個小兜兜。
等四爺來的時候,已經是滿滿一兜兜了。而周圍四五顆酸棗樹也已經摘的差不多了。
「尋著什么好的了?」四爺過來笑道。
「爺,就摘了些酸棗。」葉棗笑著舉起手。
四爺卻皺眉:「手怎么了?」說著,就瞪青玉。
青玉不敢回話,一下就跪下了。
「是我不許她插手的。」葉棗道。
「這回饒了你,再有一回伺候不好主子,你自己看著辦。」四爺對著地上的青玉道。
青玉一驚,忙謝恩。
四爺想,這幾個丫頭到底不及留在府里的那幾個。
四爺揉著葉棗的手:「沒見過找罪受的!想玩兒也得顧及身子。」
葉棗嗯了一聲,沒解釋。她是無法與四爺說,她偶爾也會想起現代的一切。
只是,在這里這么多年,倒像是這里才是真實的,可信的。
現代像是一場夢,且光怪陸離……
「走吧,那邊有林子,叫人打幾只兔子,晚上給你加餐。不是愛吃辣?回頭叫他們烤兔子,刷上辣椒。」四爺道。
「唔,說的好饞。正好我叫青玉掰玉米了,回頭也烤了。也照著烤肉那么做,保證好吃。」葉棗道。
四爺笑著點頭,這個還是吃過的。
時間還早,四爺就牽著葉棗的手往田埂外頭走。
漸漸的就走到了一處小溪。
流水潺潺,葉棗只是好奇,這北京城附近還有這樣的好地方?
究竟不是後世被風沙折磨的城市啊。
小溪里有魚,葉棗笑著指揮奴才撈魚。還別說,蘇培盛預備的很全,真有網子。
不過這小溪里的魚究竟太小了,葉棗又叫人都給放了。
等玩到了快午時的時候,四爺才帶著她回。
這時候,去打獵的侍衛也回來了,不僅有兔子,還有野雞和一只很小很小的野豬。
看著也就是兩個月大左右,估計是跑出了窩,被侍衛們發現了。
回去的路上,葉棗吃了些點心喝了牛乳就睡著了。
四爺一早就是這么預備的,今兒的午膳肯定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