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公且慢(二)(1 / 2)

</br>元慶帝只有一個兒子,叫趙恆,原主進宮的時候趙恆才十歲,彼時原主也不過十六歲,趙恆的母親地位低下,只是一名普通宮女,當初也不知怎么就被元慶帝臨幸了,且一次就懷上龍子。

只是她命不好,在趙恆五歲的時候染病去世,且因為她是孤兒,趙恆連母族都沒有,好在他是唯一的皇子,元慶帝非常看重,從小細心教養,在葉如嫣進宮後又常讓他們培養感情,因此趙恆與原主的感情非常好。

元慶帝駕崩,太子繼位,尊號昌平,趙恆繼位後原主便成了太後,而其他屈指可數的幾位妃子都安分呆在自己的住所,很少出來走動。

元慶帝一死,葉如嫣本來還沒什么,但有一次宮宴上她無意見到昔日的戀人秦松平,一顆沉寂許久的心又再度開始跳動起來。

她心里至始至終都只有秦松平一個,這些塵封已久的感情在得知秦松平幾年來都未娶妻時到達了臨界點,她想法子出宮一趟,與秦松平見了面,兩個人互訴衷腸後知道對方這么多年都一直沒忘記自己,更是悲喜交加,喜的是心愛的人還愛自己,悲的是兩個人終究不可能在一起。

但感情是很難控制的,從此原主就時不時偷偷和秦松平見面,剛才夏如嫣穿過來的時候就正好是秦松平和原主第三次會面,兩個人的心理都很矛盾,既舍不得對方,同時又告訴自己這樣有違綱常。

越得不到就越想要,原主不僅沒有收斂,反而千方百計與秦松平見面,而秦松平雖然嘴上常勸原主,但原主只要找他,他都不會拒絕,兩個人就這樣私底下偷偷摸摸幽會,但始終沒有越雷池一步。

原本葉如嫣想著就這樣好了,即使不能真正在一起,但只要能時不時見上一面,和秦松平說上幾句話,於她而言也是知足的。

只是紙終究包不住火,她在一次和秦松平見面時被趙恆撞了個正著,趙恆大為震怒,當即便把秦松平下了大牢,還對原主下了禁足令,將她身旁伺候的宮人全部斬首,並替換上新的人手。

原主驚慌失措,又擔心秦松平的安危,每日都傳信求見趙恆,但趙恆始終不見她,直到半個月後,趙恆突然派來一個年長的宮女為原主驗身,原主倍感屈辱自然不從,那宮女只對原主說了一句話,

「娘娘若還想見陛下,那就讓奴婢為您驗身。」

葉如嫣自然是想見趙恆的,最後只得忍著屈辱讓宮女驗了身,那宮女回去復命沒多久,趙恆便來到慈寧殿,告訴原主秦松平已將所有罪責都一個人擔了,這件事他可以不再追究,但秦松平必須死。

原主跪在地上哀求趙恆饒秦松平一命,可他只是將她扶起來,像以前那樣溫柔地握住她的手,輕聲道「母後莫要再耗費朕對您的耐心了,朕不願傷害您,所以秦松平不得不死。」

他說完便離開了慈寧殿,當晚原主解除了禁足,又過了幾日她才收到秦松平的死訊,原主當即吐出一口鮮血,隨後在自己的寢宮自縛身亡。

夏如嫣睜開眼悵然若失地看著床頂,原主和秦松平相愛卻不能在一起,明明他們沒有做錯什么,卻都成為了皇權的犧牲品,趙恆對原主倒是好,但再好也不可能容忍太後與臣子通奸,他殺了秦松平,沒想到原主也會追隨秦松平而去吧

她坐起身,目光復雜地看著室內華貴大氣的陳設,這樣一張美麗的牢籠,囚禁住了原主,最後還染上了她的鮮血,葉如嫣身為忠勇將軍唯一的後人,她不應該得到如此的對待,她應該和心愛的人成親生子,應該過得幸福又安穩。

若元慶帝想要兵權,跟原主好好商量,她相信以原主柔弱的性子一定會交出兵符,但他沒有,他直接一道聖旨就將原主關進了皇城,即使原主沒受什么委屈,但終究只是只籠中的金絲雀。

而秦松平,那樣深情的一個人,最後也為了保護原主而送命,或許是受葉如嫣殘留的意識影響,夏如嫣一想起秦松平就忍不住鼻子發酸,她吸了吸鼻子,啞著喉嚨開口道「系統,這次的任務是什么」

「主人,這次的主線任務是遠離秦松平,讓他能好好活下去,獎勵積分2000,獎勵物品速效生長丸一顆。」

這個任務有些微妙,看起來簡單,其實還憑運氣,因為原主已經和秦松平幽會過三次了,她定然是不會再去見秦松平,只是前頭已經發生的三次就要祈禱千萬別被趙恆發現了。

夏如嫣當天晚上倒是睡了個好覺,第二天早上她想賴床,卻聽到趙恆來了,嚇得一咕嚕從床上爬起來,手忙腳亂地讓宮女伺候自己梳洗穿衣。

待她收拾妥帖出去的時候,趙恆已經坐著等了一會兒了,而在他下首坐著的居然是昨日夏如嫣見過的那個人,她從原主的記憶里已經清楚了解對方的身份,東廠提督傅長卿

見到傅長卿這個人夏如嫣就禁不住打了個哆嗦,原主對此人相當畏懼,皆因有一次她與趙恆用膳時遭遇刺客,傅長卿在第一時間趕到,直接將刺客就地行刑,當時血流了一地,原主一個養在深閨的弱女子哪里見過這種場面,回去後連續做了半個月的噩夢,人都瘦了一大圈。

從此之後原主就很畏懼傅長卿了,怪不得昨日傅長卿只是站在她身旁,夏如嫣都覺得有種壓迫感,唔,當然這人的氣勢確實也非同一般

見她出來,傅長卿立刻站起身朝她行了個禮,還是那樣,看起來禮數周全卻並無恭敬之意,今日的他依舊身著深藍色飛魚服,寬肩窄腰長腿,雖是個太監卻有玉樹之姿,且周身帶著股凌厲的氣息,只是靜靜站在那里就讓人無法忽視,夏如嫣想起昨日差點就被他發現自己和秦松平見面,當下頗有幾分心虛,干笑道「都督也來了。」

她說完傅長卿並未接話,夏如嫣覺得有點尷尬,又問了一句「你們吃過了嗎」

這么接地氣的話問出來她就覺得有點後悔,沒想到趙恆倒是很賞臉地說「朕過來前只用了碗粥,不知母後願不願意留朕再用些早膳」

皇帝開口當然不能拒絕,夏如嫣忙讓宮人傳膳,然後禮貌性地對傅長卿說「都督要不要也用點」

她以為傅長卿會拒絕,沒想到他居然一口答應下來「那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夏如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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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坐在一起用早膳,夏如嫣是渾身都不自在,一個是曾經間接逼死原主的趙恆,一個是在原主心中有如惡鬼的傅長卿,她眼觀鼻鼻觀心埋頭吃飯,只盼能快點吃完把這兩尊神送走。

「母後今日氣色不錯,想來昨夜定然睡得很好。」

趙恆突然開口,十四歲的少年目光還很清澈,對夏如嫣說話的語氣十分親昵,他五官端正清秀,在龍袍的襯托下顯得比實際年齡略微成熟幾分,倒有點小大人的模樣了。

夏如嫣用帕子按了按唇角,微笑道「是的,本宮昨日睡得還算不錯。」

她話音剛落,冷不丁傅長卿的聲音響了起來「太後娘娘,不知昨晚那些宮人可有自行去領罰」

夏如嫣一驚,實在是沒想到他居然會主動提起這茬,當即無措地往周圍掃了眼,發現昨晚那幾名宮人的確不見蹤影,這時趙恆不解地問「都督此言何意」

夏如嫣心頭一緊,就聽傅長卿放下手中的筷子,狀似無意地道「回陛下,昨日臣在永康左門附近見到太後娘娘獨自一人,旁側竟無宮人服侍,臣陪娘娘等了片刻,那些宮人才匆忙趕來。」

他說到這兒若有似無地掃了夏如嫣一眼,只是一眼就已令她手心出了冷汗,傅長卿接著道「因此臣便讓那些宮人送娘娘回宮後自去領罰。」

他的行為明顯是越矩了,但趙恆似乎並未感到不妥,反倒擰緊眉頭不悅地道「母後也太過寬厚了,竟被怠慢至如此將那些人都送去辛者庫吧,再重新送一批機靈懂事的過來。」

夏如嫣心里一個咯噔,忙道「昨日是我想一個人走走,才讓他們退下,陛下就饒他們這一回吧。」

「哦昨日娘娘不是與臣說讓宮人們去取東西嗎難道是臣記錯了」

傅長卿用帕子慢條斯理地按了按唇角,再將帕子收回袖中,臉上沒什么表情,那雙冷沉的眸子卻讓夏如嫣的心跳又加快了幾分。

「應、應當是都督記錯了」夏如嫣僵硬地笑道,「且他們今日已經去領罰了,此事就到此為止吧」

傅長卿淡淡看了她一眼,開口道「既然娘娘都這樣說了,那便再給他們一個機會吧。」

他如此說話竟是直接越過趙恆做了決定,然而趙恆依舊沒有什么反應,只贊同的點點頭附和道「那就這樣吧,母後以後萬不可如此,身旁需得隨時有人伺候才行。」

夏如嫣此時後背已經全是冷汗,見總算揭過這茬忙不迭地連聲應是,還往趙恆碗里夾了個水晶蝦餃,催促他趕快趁熱吃。

傅長卿也不再說話,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夏如嫣的錯覺,她總覺得這人的目光若有似無地在她身上打轉,一頓飯吃完,她的里衣竟然濕了一小片,待趙恆與傅長卿離去,她才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疲憊地道「備水,本宮要沐浴。」

泡進溫熱的水里,夏如嫣總算放松下來,卻不由自主有些後怕,剛才她真怕傅長卿說些什么不該說的話引起趙恆懷疑,若是趙恆起了疑心去查,難保不會查到秦松平身上,到時候她的任務可就玩完了。

忽而夏如嫣又想起方才傅長卿對趙恆也說不上多恭敬的態度,是了,從原主的記憶來看,這個朝代東廠的勢力確實很大,元慶帝纏綿病榻那幾年十分寵信傅長卿,駕崩之時甚至讓他輔佐年幼的趙恆執政。大梁的皇帝現今雖然是趙恆,但實權卻被傅長卿牢牢握在掌中,趙恆收到的奏折都是傅長卿篩選過的,且他批閱過後還要傅長卿再過目一遍才能進行後續處理,而朝中比較重要的事情暗地里都是由傅長卿做主,這位東廠都督的權力可見一斑。

真是倒霉,昨日怎就讓傅長卿給撞見了夏如嫣掬起一捧水潑到臉上,正懊惱就聽見系統的聲音響了起來,

「主人,有支線任務來了,這個支線任務好像很棘手呢」

系統的聲音有些忐忑,夏如嫣愣了愣道「難度很高嗎是什么任務」

「在接受任務之前我先要傳送一段劇情給你,主人,這就傳給你哦。」

接著一段劇情便進入了夏如嫣的腦海,她閉上眼,片刻後緩緩睜開,心中有種不良的預感,咽了口唾沫道「系統啊,我的支線任務到底是什么」

她剛才接收的劇情是原主自殺以後的後續,趙恆擅自殺掉秦松平令傅長卿非常不滿,似乎秦松平對他還有大用,卻被趙恆給殺了。然而趙恆就像是著了魔一樣,在原主亡故後又變本加厲針對秦松平的父親戶部尚書,屢次在朝上不受傅長卿控制,因此二人的關系逐漸開始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