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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到阮阮，姜雅琳的心態重新歸於瘋狂，她光著腳從床上跑下來，眼中的淚大滴大滴的滑落，她干枯的雙手搖晃著鐵門，問：「阮阮呢？阮阮呢？」

「她很好，只是這輩子，你跟她都沒有再見的機會了。」莫士凱道：「慫恿自己的女兒去害別人，你這還是做母親的樣子嗎？」

在姜雅琳這個人失勢的時候，她所做的一切都被公之於眾，冷傾念的嫌疑也被洗脫了，民眾都知道所有的前因後果都是姜雅琳一人所為。

姜雅琳所有的錢財都給了受害人的家里，還有部分捐了出去。

「不，不，不……」姜雅琳踉踉蹌蹌的倒退著，眼神驚恐，時而嚎啕大哭，時而放聲大笑，轉身去抱著枕頭當孩子哄起來。

醫師皺眉道：「這是發病了，一時半會兒不會清醒了，兩位還要繼續留下來嗎？」

封璟宸搖搖頭，「算了。」

「我也走了。」莫士凱又看了姜雅琳一眼，道：「我就是來看看姜雅琳真瘋還是裝瘋的。」

「不可能是裝瘋的。」醫師補充了句。

三個人就在身後姜雅琳的哀嚎聲中離開了醫院。

封璟宸又問了問阮阮的狀況，「你以後要一個人帶著阮阮？」

「可能嗎？我還會帶孩子？」莫士凱搖搖頭，「請幾個保姆就行了。」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封璟宸擰眉，「保姆再多也沒用，阮阮需要的是家人，是一個完整的家庭。」

「我家的事，你就別操心了行嗎？以我的水平，難道還不能給阮阮找個嬸嬸了？」莫士凱不屑的嗤笑，「我真煩你這一點，什么事都要管，煩死了。」

封璟宸白了他一眼，「不好意思，我也不是很喜歡你。是念念來之前記掛著，才讓我多問一句的，以後你讓我問我也不問。」

「以前我真沒看出來你還有妻奴的潛質。」

「哪個以前？高中？」封璟宸問。

莫士凱點了點頭，「哎喲，想想就好笑，冷傾念笨得要死，你怎么就喜歡她呢？你太沒追求了，當時喜歡你的女生可有大把人在啊！我真好奇你怎么就喜歡她，就因為青梅竹馬？」

「跟你有關系？你就是因為好奇，所以才趁虛而入追求念念的？」封璟宸臉上浮現怒意。「也不全是這個原因，當初我哥找到我，說要帶我回黑鷹組歷練，可是他十句話里有八句話都在誇你，我就很想跟你比一比啊。」莫士凱說著的時候，臉上浮現了一點自嘲的意味，「當初很幼稚，一直以來我

都很幼稚，我哥是世界上唯一對我好的人，可是在他眼中，我卻不如你。」

這一直以來都是莫士凱的心結，所以他並不是因為喜歡冷傾念在跟她在一起的，他心里在意的，其實是封璟宸，雖然聽起來有些奇怪，但，這是實話。

「的確幼稚。」

「……」莫士凱翻了個白眼。

一時無話，兩個人默默地往前走著。

快出精神病院門口的時候，封璟宸忽然道：「呂思瑤還回來嗎？」

莫士凱怔了怔，搖頭，「管她做什么，不知道。」

冷傾念一直在醫院門口遛彎，遠遠的看到兩人出來，揮了揮手。

「看到姜雅琳了？怎么樣？」冷傾念問。

「瘋瘋癲癲的，見她一面，就了卻了一樁心願。」封璟宸回頭看了看，「不會再來了。」

冷傾念點點頭，又問莫士凱：「那阮阮怎么辦？阮阮現在還好嗎？」

莫士凱擰眉道：「不是很好，有自閉症和自虐傾向，但是醫生說孩子還小，能補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