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周雅文靠在靠背上，感嘆一聲，

「哎！幸虧你來！不然讓我管夜場，我還真有點弄不明白。這個媽咪實際也是想投奔你的吧？」

我笑笑，沒回答她這個問題。

公司剪彩的位置是設在明珠總部門前的廣場上。我以為我倆到的應該是早的。可還沒到跟前，就見廣場上已經到處都是人，黑壓壓的一大片。

周雅文讓我把車停到附近一家酒店的門口。我倆步行過去。到跟前時，就見一群工人正在臨時搭建的舞台處忙著。廣場上的人也大部分都是明珠的老員工。其中有些我還認識。但我並沒看到李少白和楊軍。

我和周雅文在旁邊站了一會兒。忽然六七輛商務車停在廣場旁邊。就見車上下來一群美女。已經是冬天了，但這些美女只穿著旗袍，身上都披著棉外套。我正看著，胡姐從車上下來了。

我這才想起來，胡姐和我說過。楊軍曾讓胡姐幫忙訓練一批模特，看來就是這些人了。說是模特，實際就是以前我在明珠玩的那一套。把小姐訓練下，最後當模特坐台。費用自然也比普通小姐要高很多。

我和周雅文朝胡姐走了過去。胡姐正跟模特們說著話，她沒注意到我倆。等到她身邊時，她才驚訝的看著我倆說，

「你們來這么早？小弟，你怎么也來了？」

我笑笑，看了周雅文一眼，

「我是周經理的司機，她來我當然要送了……」

我這話半真半假，帶著幾分玩笑的成分。她倆聽著也都笑了。模特都下了車，人不少，得有四五十人。

一群美女，穿的又少。站在那兒都哆哆嗦嗦的。胡姐忙和我倆說，

「你們先等著吧。我帶她們先去大廳。這兒太冷，還得給她們補補妝。我先走了……」

說完，她沖我倆擺擺手，著急忙慌的帶著模特進了大樓里。

因為周雅文也並沒收到請柬，我倆都是以陪同老板的名義來的。就沒好意思去大廳，一直在外面等著。天太冷了，周雅文就喊我去了旁邊的一家早餐廳。

我倆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兩杯喝的。同時看著窗外。沒一會兒，一輛黑色的別克車停在門口。這車我太熟悉了，是楊軍的。就見楊軍晃晃盪盪的從車上下來。和他一起下來的還有老變態趙姐。

楊軍站在車前伸了個懶腰。但我卻發現一個挺有趣的現象。趙姐和楊軍說話，楊軍始終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甚至顯得有些不耐煩。沖趙姐連連擺手。

我越來越看不懂楊軍了。以前他是趙姐的狗。趙姐讓他吃屎他都不敢啃骨頭。可如今卻好像調換位置了。趙姐似乎得哄著他來。昨晚艾麗也曾和我說過，楊軍似乎連李少白的話都不怎么聽了。

我越想越覺得奇怪，看來這里還是有其他的事情，不然楊軍絕對不敢這么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