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聽完,他冷哼一聲,慢慢站了起來。走到高大的落地窗前。用兩只手扶著玻璃,看著樓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他又是好半天沒說話。
忽然,他回頭盯著我,兩眼放射出凌厲的光芒。我被他這目光嚇了一跳。這還是我第一次見老爺子這樣。
老爺子的口氣也更加冰冷,他一手攥拳,敲打著玻璃,冷冷的說,
「這是有人想讓我尚家斷子絕孫!」
老爺子說這話時,他臉上的神情更加可怕。我甚至感覺到,他有一種想殺人的沖動。
我也不敢接老爺子這話頭,就站在那兒一言不發。
好半天,老爺子的臉色才緩和一些。但還是有些冰冷。他看著窗外,像是對我說,也像是喃喃自語,
「我尚萬山在南淮這么多年。什么大風大浪我沒見過?要說生死,這幾十年中,我已經死過無數次了。我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如果因為一些陳年舊事,有人想要我的命。那他就大大方方來拿。不過有人要是想對我尚家的後人下手。我尚萬山決不答應,我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把他除掉。哪怕是同歸於盡!」
老爺子開始說的還很平靜,但慢慢的就有些激動了。我很是奇怪,被他叫來,說了這么一通莫名其妙的話。這些和我又有什么關系呢?
好一會兒,老爺子的臉色慢慢緩和了。他看著我說,
「好了,中宇。這些事情和你無關!你走吧!」
我完全傻了,他說完一通,又弄了句和我無關,讓我這么就走。這老爺子到底怎么了?
我沒動,而是問他說,
「老爺子,你沒事吧?」
老爺子重新坐回沙發靠椅上,微微閉上眼睛,慢悠悠的說,
「我以為你知道的,看來你什么都不知道。好了,你走吧。咱們以後南淮見……」
我一頭霧水的出了會議室。唐公子並沒去休息,他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見我出來,他跟著我一起往外走。到沒人處時,他小聲的問我,
「老爺子和你說什么了?」
我搖搖頭,
「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我也聽不懂……」
唐公子嘆息一聲,
「哎,這老爺子從醫院回來。就開始不停的打電話,從前的一些老關系他都打了。他好像是懷疑有人故意對文斌下手的。中宇,當時你在場。你覺得這事可能嗎?」
我搖了搖頭,還是沒說實話,
「我也不知道!」
我嘴上雖然這么說。但我心里卻更加疑惑。尚老爺子今天和我說的這些,難道真是懷疑這事和我有關?可這怎么可能呢?
我忽然感覺我已經走進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中,並且越陷越深,根本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