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嗯」了一聲。土匪照著地上的李千秋踢了一腳，問我說，

「這個老東西怎么辦？」

我看了一眼地上的李千秋。他已經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我抬頭看了土匪一眼，問他說，

「土匪，如果一個歹徒對警察的生命構成威脅時。這個警察把對方打死。算犯罪嗎？」

土匪沒明白我的意思，但他還是搖頭說，

「那怎么能算犯罪呢？」

我微微笑下。從腰間摸出軍匕，一彎腰，沖著李千秋的喉嚨處就是一刀。

「噗」的一下，一股鮮血噴濺在我的身上。而李千秋的眼睛忽然瞪的老大。似乎想看看這個讓他無比眷戀的世界。但他也只能看這一眼了。接著，他脖子一歪，眼睛再次閉上了。

我殺人了！這是我第一次殺人！

不過我並不後悔，這樣的人渣不能留著。他多活一天，就會多禍害別人一天。而我之所以敢殺他，一個是因為張局給我辦的那份檔案。我知道，即使有一天東窗事發，那份檔案也會救我一命。再有，從李千秋摔孩子的那一瞬，我就已經決定要他的命。

他必須得死！

最擔心的就是王柯，在車上時，他小聲問我說，

「中宇，李千秋的事，你能洗的白嗎？」

我冷笑下，看了王柯一眼，反問他說，

「假鈔、毒品，哪一項罪名都夠要他的命。我不過是讓他提前死一陣而已！放心吧，我心里有數。沒事的！」

我並不是自大。而是因為當初我追殺楊軍時，就曾和張局商量過。一旦把對方殺了之後該怎么辦。只是當時的辦法沒用在楊軍身上，現在卻用在了李千秋的身上。

回到市里，我們先去了醫院。先是給孩子進行一番檢查，這孩子還真挺堅強的。除了有些輕微腦震盪外，別的一點事都沒有。

為了安全起見，我讓石頭把孩子送給周雅文。連夜讓周雅文帶著孩子離開南淮。讓她先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一陣子。等把和一南公司的事情處理完，再接她回來。

這一晚上，我們兄弟幾人都在明珠住的。大家這段時間就不能分開了。因為天一亮，和一南公司正式的對決就要開始了。

雖然是後半夜，但我還是想給張局打了電話。電話接通後，我先把李千秋的事情和他說了一遍。

張局聽完，他沉默了一會兒，告訴我說，

「中宇，這件事別的方面都好處理。我現在就擔心趙副市長，還有齊書記會拿這事做文章。你別忘了，齊書記和李千秋可是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