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藍羽後來怎么會去夜店工作呢？」

中年人聽我這么一問，他苦笑下。把煙掐滅，繼續說到，

「就在那個時候，我意識到。我已經完全愛上婷婷了。我知道我配不上她，但那種感覺一旦來了。擋是根本擋不住的。就在那段時間，我茶不思，飯不想。每天腦子里全都是婷婷的身影。我的這種感情婷婷卻全然不知。但她的爸爸卻是知道的。還是在那段時間，她爸爸的秘書來京見我。他直接問了我是不是喜歡婷婷。我沒否認。當時秘書一口答應，說婷婷的父親也希望婷婷能和我在一起。並且秘書還說，婷婷的爸爸會親自和她說這件事的。當時我聽到這個消息時，對我來說，就是天大的驚喜。我從來沒談過戀愛，我覺得婷婷就是上天派在我身邊的天使……」

他說著，忽然停頓了下來。把身子靠在靠背上。眼睛微微閉了下。我看著他，忽然發現，他的眼角竟然有些濕潤。看來，他真是動情了。

好一會兒，他睜開眼睛，微微嘆息一聲。又繼續說，

「那段時間，我每天都在焦急的等待著。希望婷婷父親能早點和她說。這一天我的確是等到了。那天婷婷和她父親一起來到我的家。到我家時，我發現婷婷的眼睛是紅腫的。我已經隱隱猜到了結局。那天我和婷婷去了花園，婷婷也當面拒絕了我。她說一直拿我當哥哥。她從來沒往男女之情方面想。我理解婷婷，像她這么好的女孩兒，一定會有一個更優秀，更年輕的男人才和她般配。我並沒說什么，只是告訴她，我就當她的哥哥，一輩子都會保護她的哥哥……」

中年人說了這么多。他始終還沒說出藍羽為什么會去夜店工作。他又繼續說，

「我原以為事情就會這么過去的。但婷婷的父親卻和她大吵了一架。他們到底說了什么，我並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天吵完後。婷婷被她爸爸送到我們家來。當時他的秘書和我說，感情可以慢慢培養。只要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婷婷或許就會對我產生感情……」

男人說到這里，他一邊苦笑，一邊微微搖了搖頭，

「人就是這樣。當愛情來了，在理智的人也會變成白痴。我就是那個白痴。我傻傻的以為，只要婷婷在我們家。我倆或許以後還有機會。婷婷父親離開京城後，婷婷忽然對我說。她想出去工作。我舍不得違背她的意願，也就同意了。讓我沒想到的是，婷婷居然去了夜店。開始我並不知道，等我知道時，她已經在夜店工作幾個月了。我當時不是懊惱，而是心疼。我想象不到，一個冰雪聰明，智商極高，又天真爛漫的女孩兒，她在夜店的男人間穿梭，會是一副什么景象？我不敢想！但我也知道，婷婷之所以這么做。她是再抗議，像她父親抗議，像我抗議。她很清楚，像我這樣的家庭。怎么也不會讓一個在夜店上班的女孩兒進門的。她寧肯去夜店工作，也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他說著，臉上浮現出一絲痛苦的神情。我知道，這種痛苦和愛情無關，而是他真的心疼藍羽。換成是我，或許也一樣吧。

「我後來去夜店找到了她，和她長談一番。但婷婷卻根本沒打算從夜店出來。我了解婷婷的個性，越是拗著她，她越會反抗。我干脆也沒再勸她，只是悄悄派人，在暗地里保護著她。並且通知了夜店的老板，讓他必須照顧好婷婷。否則，無論他是誰，有誰在保著他。我也不會讓他在京城呆下去……」

中年人的口氣雖然平淡。但我能感覺到，這平淡中有著一種說不出的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