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像面前這頭豹，在任何人任何事面前，都可以做到完全得從容淡定，處變不驚。

在浴室里待了好久，洗了一次又一次，直到自己覺得整個人可以平靜下來的時候，她才壯著膽子從浴室里走出來。

申臣還慵懶地靠在床g上，並沒有穿好衣服，看到她出來，微微地挑了下眉毛。

路遲遲沒有心思搭理他，便繞過床邊，走到衣櫃前，那出一套換洗的衣服穿上，穿戴完畢之後，又走到床頭櫃前，拉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一本小本子，在上面畫了一筆。

申臣無意間瞥了一眼那小本上刻著的字，上面寫著好幾個「正」字，而剛才，路遲遲在上面畫了一筆，再差一筆，便湊成了三個「正」字。

難得有心情去好奇一些跟他無關的事，他看著路遲遲，問道：「這些『正』字是用來做什么的？」

「跟你睡覺的次數。」

路遲遲並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回答道，又怕申臣不明白似的，她指著上面的字，解釋道：

「這里三個正字少一筆，也就是我一共跟你睡了14次，就是一萬四，等我湊勾了100個正字的時候，我們之間的賬就清了。」

申臣的臉色因為路遲遲這一番解釋而瞬間沉了一下來，剛剛還好心情的眼底瞬間滑過一絲火光。

壓著心底的怒火，他看著路遲遲，沉聲道：「你記著這些，只是為了記清還債的次數？」

「那當然，這本來就是我們之間的交易，我當然要記著，多一次少一次都不行，反正我不會讓你虧本，也不會讓自己吃虧。」

她繼續解釋著，盡量用各種語言來跟申臣，其實也是跟她自己解釋，她跟申臣現在唯一存在的就只是肉體關系，而這樣的關系之所以存在，只是因為欠債還錢，別無他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