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只是手被玻璃片給扎傷了。」
他回答,即使他心里並不十分相信肖策說的話,可此時,他卻寧可選擇相信。
因為只有這樣,他壓在心里四年多的歉疚才會讓他短暫地忘記。
只要不被提起,就可以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那樣的事,從未發生過。
而路遲遲並不知道四年前喬伊曼因為她的離開而經歷的一切,聽申臣這么說,也就信了,「哦。那就好。」
她將目光安靜地投向前方,今夜,看似跟往常沒有什么變化,卻又像是經歷了一場大變故一般。
車里,再度陷入了沉默。
此時的路遲遲,真的連多說話的力氣都沒有,藏在心里的秘密要怎么才能告訴申臣。
他知道了之後,又會是什么樣的反應?
他會氣得丟下她走人,還是什么反應都沒有,她走了也就走了?
他會氣她莫名其妙地一句話都不說就離開他四年嗎?
如果他真的在乎,為什么四年來從不來找她?
如果他不在乎,為什么會在醉得一塌糊塗的時候,還抓著她,跟她說,他從未想過要跟她結束?
申臣,你讓我越來越迷茫了。
還是路遲遲,一直讓你茫然的並不是申臣,而是你自己呢?
她靠在申臣的車里想了很多,想到了四年前,那家豪華的首飾店里,申臣拉著喬伊曼的手,將那一枚戒指往她的無名指套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