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辯!(2 / 2)

啊?還有這一出?蕭予初話音一落,四下頓時嘩然。可是已不在意,靜著表情,他繼續慢慢而道:「草民與郭芙本是成婚在即,可是因為郭芙她嫌草民窮,沒有權勢,便改投了汜親王,做了汜親王的侍妾。這件事,整個容親王府的人都可以作證,並且還當日之宴上,汜王妃揭發郭芙假孕和偷人,聖上也的確下令杖斃了,這一點,絕對沒有錯。」

蕭予初極力佐證安景蘭,不想讓容淺受到傷害!而聞言,郭芙的手卻不禁緊緊攥著,手指緊手,指甲都差點要陷進肉里!

蕭予初,他什么意思?他對容匯這樣說,是要容匯現在再來杖斃她嗎?!好啊,虧她到如今還心心念念惦記著他,可不想他卻已經真的變心,對她已無半點感情!

呵,她承認,她當初是愛慕虛榮,所以才會招惹容汜!並且還為了能懷上孩子,鞏固自己的地位,她找了個相貌好看的下人偷情廝混,目的就是為了增加她受孕的概率,能生出兒子!

雖說是她先對不起蕭予初,可是一直以來,在她心里,她都是想著蕭予初,念著他,愛著他的!

她本來都已經想好了,等她擁有了權勢,擁有了榮華富貴,她便就回去,和蕭予初再在一起!可誰想他如今對她卻真的是半絲感情都沒有,甚至--還想讓她死!

她已經是容匯的人了,為容匯辦事,自那次逃離後,她就被容匯收為己用,所以如今,是怎么可能輕易死掉!容匯答應她,待事成之後給她筆錢,足夠她這一生吃穿不完,並且還會將容親王府賞賜給她,讓她住在府里,享極致榮華!

她說她喜歡蕭予初,容匯也答應會為她賜婚,所以在這種種利誘下,她應下了,發誓一定會為容匯效忠!

為了拿到銀兩,之前她一次又一次的威逼利誘,可是每一次都不成功,被蕭予初冷冷的拒絕了!直到最後一次,她實在沒有辦法,眼看著期限降至,於是她便一狠心,痛下苦肉之計,砍斷了自己左手的兩根手指,博取了蕭予初的信任與同情!

蕭予初心軟,念舊情,所以她知道她的這一招絕對有用!雖然兩根手指的代價不小,但只要一想到以後的美好生活,她就愉悅,心生向往!

按照容匯的指示,得了銀兩,她便立刻投靠了林薏仁,借林薏仁的手告發容淺!而林薏仁也恨容淺入骨,於是眾人之下二話不說便接下了她,所以的才會有了今天這一幕,揭露告發!

蕭予初的決絕,使得她沒有哪一刻更希望肉容淺能快點死去!因為在她認為,她郭芙不再得到蕭予初的愛,那皆是容淺在其中從中作梗,挑撥離間!所以眼下,針對蕭予初的話,她出了聲了,聲音委屈而可憐。

「回稟聖上,是,民女曾經是蕭予初的未婚妻。可是事實,卻不是蕭予初說的那樣。民女沒有貪慕虛榮,沒有背信棄義的棄自己的未婚夫而去,這一切,其實全都是容淺搞的鬼,是她在里面從中作梗!」

「眾人皆知容淺她其實是個斷袖,身為男子,倒行逆施,不愛紅裝,卻獨獨好男風!於是正因為她看上了我的未婚夫,一心想搶之,所以便設計我,將我送進了汜親王當侍妾!」

「汜王妃說我假孕,偷人,那其實……都不是真的,都是容淺陷害的!因為她發現我雖人已不在,但在蕭予初的心里想的念的卻還是我--於是在醋意下,容淺她要殺我,要讓我身敗名裂,破壞我在蕭予初心目中的形象,所以……聖上,接下來的事,民女也不說了,事實大家都已經看到了,容淺她得逞了,蕭予初如今已恨我入骨,我悲痛不已,無能為力,只有站在聖上面前,揭發她通敵賣國的嘴臉!」

郭芙擲地有聲,說的好像就跟真的似得。聞言,容匯微轉著眼眸,眼中笑意,但卻沒有表露出的說著,裝模作樣,「這么說來,朕當初倒是冤枉了你……」

「聖上,光憑郭芙她幾句話,你就認為是在冤枉她,這樣的言論作為帝王來說,會不會太過武斷……?」

聽不下去,面帶正色,舉眸對望著容匯,安景蘭一臉嚴肅的質問著!

而見此,林薏仁插嘴,不由的臉上不滿,滿是不悅的反駁道,聲音尖銳:「哎,我說三嫂,聖上的話便是聖旨,你敢質疑聖旨,是不是也太大不敬了?!那容淺到底給了你什么好處,以致於你要這般幫她說話!」

「薏仁表妹,不是我收了淺弟的好處幫她說話,而是故意加害,公報私仇才對吧?」安景蘭乃將門虎女,行事作風向來干脆,所以此時自然也毫不客氣,戳著林薏仁的痛點,狠命抨擊!

「你!有你這么說話的么!安景蘭,你不要太囂張!」

「我怎么說話了?難道我實事求是也是囂張?林薏仁,我真正猖狂的人是你--!」

「好了好了,都不要說了,這件事朕自有主張。因為事關通敵,朕不得不小心謹慎,不管這郭芙她之前有罪沒罪,待她將話講完,看看她是否真的是污蔑!如果是,朕一定不會輕饒,兩罪並發,滿門抄斬!而如果不是……證明她說的沒錯,淺弟她確有通敵賣國之嫌,那她則是大功一件,功過相抵,朕就赦免她一死,如何?」

容匯表面上說了個這種的辦法,聞言後林薏仁贊同不已,連稱英明,而安景蘭不服,剛想要啟口,卻被一旁的容汜給拉了回來,強摁坐在座上,「蘭兒,這件事你不要管。」

「為什么?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聖上誣賴淺弟?!」很是不解的杏目圓瞪,安景蘭滿臉嚴肅認真。

聞言,容汜那滿是橫肉的臉上難得的出現了一次正色,目光微垂,聲音低沉:「難道你認為你說了,就能改變什么嗎……」

「我--」

是啊,難道她說了,就能改變什么嗎?當初容匯要娶紀靈,她不也苦苦哀求過嗎?可是結果怎么樣?他該娶還娶,他該拋棄還拋棄。

呵,對於容匯,難道她還存在著什么幻想嗎?她真天真,天真到連她自己都覺得傻!只要是容匯決定的,任何人都改變了不,只是--她真的不忍心看著容淺就此……一直以來,她最最崇敬,敬佩的人就是容親王!所以她不想他的兒子,不想他僅剩在這世界上的最後一點血脈就這么沒了!她想保護她,可是……

緊緊的攥起手,滿身心的無助,這時,容匯發話了,抬手指了一下郭芙,口中說道:「有什么證據,呈上來吧。要是你所說的有一絲摻假,朕便決不輕饒!」

「是!民女所言,句句屬實,聖上請看!」

「唰」一下子扯去身邊原本用布蓋著的銀子,拿出一錠,直將那「容親王府」四個大字正對著!此時郭芙開口,大略的說了下她當初撞破此事的經過,讓眾人知曉。

「聖上,事情是這樣的,當日民女手容淺迫害後,因走投無路,不得已中便只能投身破廟,棲身休息,於是在偶然間便聽到幾人在對話,那意思好像在說押送銀兩的事,再一細聽,便知原來那銀兩是由容親王府運往大越國,那容世子在通敵賣國!於是民女不敢所動,悄悄的記下了他們口中所說的交易地點,以及時間。」

「民女知道雅迪郡主明察秋毫,疾惡如仇,是一定會正視這件事的,所以民女投奔了郡主,與郡主一起謀劃,欲日後將之一舉擒住,人贓並獲!據那些負責運送的人說,每一個月,容親王府都要送一次銀兩到大越,所以這一次,民女與郡主截獲了他們,得到了這些銀兩!」

「聖上,民女雖一介草民,但也知國家榮辱,與己有關。可是如容世子這種做法,儼然是世人發指,人人得而誅之!所以民女絕不對坐視不理!聖上你看,這銀兩標識,除了國家發行,便只有容親王府可以擁有,任何人都不會造假,如今容世子將這印有天紫容親王府標識的銀兩運往其他國家,其中目的,不是不言而喻了嗎!」

郭芙義憤填膺,說的言辭激動!見之,蕭予初緊緊的握著拳頭,大聲的出聲反駁:「她在撒謊!那些銀兩,草民給她的,作為王府的管事,我是可以接觸到這不動銀的。」

所謂不動銀,便是指壓箱底的,一般作為庫藏,不在市面上流通。所以這便成為了郭芙指正容淺的一個強而有力的證據,證明這些銀子不是她隨便找的,而是真正出自於之容親王府!

「聖上,這銀子真是草民的,當初郭芙落魄,前來求草民相助,草民一時心軟,著了她的道,所以才會將這些銀子給了她,本想讓她拿了錢從此遠走高飛,不要再來糾纏,可誰想她竟心懷叵測,用以此來栽贓陷害!」

蕭予初並不知郭芙和容匯背地里的勾當,所以此時竭力證辯!

可是聞言,一聲反嗤,郭芙揚起笑,滿滿的皆是諷刺:「聖上,您覺得一個如今受了容淺迷惑和蒙蔽,恨我恨不得要食血骨的人,他會這么好心的幫我嗎?再者,即便他要幫我,一千兩,隨便到哪里拿些流通銀給我就行了,何必這般勞師動眾的去動不動銀?這根本說不通!所以,結果就是,他蕭予初在說謊,為了替容淺免罪,他竟可以泯滅良心,狠心的要置我這個曾經的未婚妻於死地!」

「郭芙,你太過分了!」

到了如今,才徹底看清楚郭芙的嘴臉,原本竟是這般丑陋惡心,不堪入目!她一步步的騙他,設計他,目的就是為了如今能說的他啞口無言,無語以對!這樣,在種種不合理的矛盾之下,她便贏了,贏的漂亮!

呵,不動銀,不動銀,他是什么鬼迷了心竅才會去動啊?他該死,他真的該死!

郭芙一張嘴巴巧言令辯,一副勝券在握的篤定模樣。這時候,一旁久坐的紀靈開口了,面無表情,好似話問的中立,「這事不對啊,既然淺弟她有心賣國,輸送銀兩,那為何要偏偏選擇印有自己王府標識的銀子呢?如此一來,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一旦落網,便辯無可辨,不但沒了銀兩不說,還同時暴露了身份,如此愚蠢之事,不似淺弟會干的出來的吧?畢竟他又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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