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飲——(2 / 2)

「夠了玉甜,不得這么沒禮貌。」收拾好東西,聽不下去她們的爭吵,玉咸轉身出聲,開口喝斥道。

作為玉咸,他其實分的很清楚,玉甜是他的親妹妹,是他的親人,而林雨芊只是個外人,是個即將要和他解除婚約的外人,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他自然的趨親避外,喝斥起玉甜。

「好,哥,我沒禮貌,你有禮貌行了吧?你要是真有禮貌,那么現在,你就和我一起去向小淺淺辭行,感謝她這一年來的照顧和幫助!」

被玉咸氣的不行,玉甜連連咬唇。

見此,搖了搖頭,苦笑一聲,玉咸失落,口中滿是落寞的口吻:「別傻了玉甜,今天是上官紫音的餞行宴,外面熱鬧的很,容淺她自己也忙的不可開交,哪里還會有什么心情去顧及我們?當初她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們此時再去,又還有什么意義?不過是自討沒趣罷了,徒增笑話。」

撇了撇嘴說道,轉身扎好包袱,其實在玉咸心里,他有何嘗--

只是,向來傲嬌慣了的他,拉不下這個臉,也放不下這個身段,心里賭著一口氣,拼命的死撐著。

如果容淺,她可以說一句挽留他的話--那他便立刻轉身,毫不猶豫的站向她身邊!可是,這五天過去了,她卻連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只什么都靜悄悄的,她是想他走,她其實是根本想他走,不在乎他!

呵,既然人家都不在意他了,他又何必死皮賴臉的待著?他走了,這就走了,從此以後,就稱了她容淺的心!

冷著臉的環視四周,環視著這他住了將近快一年的屋子,突然之間,心里有種舍不得,緊握著手,玉咸嘴唇緊抿起一條線。

「玉咸哥走吧,再不走時間就晚了。」此去西涼,他們要走很遠的路,為了能投身驛站,他們必須得盡早出發,於是林雨芊便不由的適時出聲,催促著道。

其實,根本就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而是看出了玉咸心底的猶豫,林雨芊害怕自己功虧一簣,不想夜長夢多,所以便借口出聲。

「客走道別是規矩,林雨芊,你懂不懂禮貌?!」極度不喜林雨芊那偽善的面孔,玉甜不由的針鋒相對!

可是厚顏無恥的笑著,一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聞言林雨芊撇起嘴巴,口中很是輕蔑的說道:「對一個欲行強暴的人來說,我不需要禮貌!」

「呵,強暴?林雨芊,你還真有臉說?我從不知道原來自行脫衣叫強暴?自己脫光了想叫人上叫強暴--?!」

玉甜怒極,加重了語氣!見此林雨芊臉上掛不住,想發怒--但只能憋著,為了博得玉咸的同情,她委屈起臉,滿是可憐的眼中滿是蓄著淚水,「玉咸哥……」

「玉甜!你這說的是什么話?什么『上』啊『上』的!你這個樣子,還像是個姑娘家嗎!叫你不要跟容淺一起,你看你,這都學了什么?!」

總不能對外人動怒,再者玉甜剛才的話也真的太過粗俗,一時氣憤,玉咸板起臉來,口中喝道,神情不滿!

「玉咸!」

再也接受不了自己哥哥的百般維護,玉甜不知道玉咸心里的親疏有別,還以為對方真的是被林雨芊迷昏了腦袋,嫌棄她--於是提高起分貝,冷下表情,話語一字一句,她說的清晰果斷:「好!你不去,我去!」

轉身,就走,用力的推開門!身後,看著自己的妹妹如此,玉咸想伸手,出聲阻止--可怒氣之下,他也不想示弱,便是動了動嘴唇,最終沒有出聲。

「啊!」

剛一出門,便是猛的撞上了個下人,吃痛中,玉甜踉蹌,不由的低呼出聲。而站正了身子,那下人神色慌張,似是拿了什么東西,正要急急忙忙的出府。

「喂,你這個人是怎么回事?怎么撞了人連話也不說一句!」

本就很生氣,此刻正好是撞到了槍口上!拉著那急欲離開的人,玉甜不滿,大聲而道:「好啊,你偷東西!」

「小姐饒命!小姐饒命!小的不是故意的!只因我們世子死了,小的沒有辦法,不得不逃啊!」

「什么!你說什么--!」

「你說什么--!」

一聽那下人說的,基本上玉甜和玉咸同時出聲!那震驚的表情和驚愕的眼神,眼中滿滿的充滿的都是不敢置信!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你說容淺死了!你說容淺死了?!」

風一樣的沖到那下人面前,玉咸神情激動一把緊拽起那人的衣裳,整個手在不住的顫抖,不受控制的隱隱顫抖!

「小、小的也不知道,只是聖上下令了,要賜死世子,如今他們都在宴會場上,具體情況--」

火速般的沖了出去,留下那還沒有將話說完的下人!心撲通撲通的跳著,感覺就要跳出了喉嚨口,奔向會場,玉咸整個人哆嗦的不住低念著,不由自主:「不要,不要……」

「哥,等等我!」同樣沖了出去,追著玉咸奔跑而去!

見此,萍兒看著這一幕,不由的轉頭對向林雨芊,遲疑說道:「小姐,我們……」

「走,去看看!」

沐雪園

園外熱鬧鬧的,園內靜悄悄,清雅淡然的坐在樹下,玄夜雪微微含笑,清風如俊般的把握著手上那早晨由容淺派人送來的葯瓶。

一個朴素的葯瓶,沒有好看的外表,沒有繁瑣的紋飾,究竟……它里面會裝的什么呢?

微勾了勾嘴唇,沒有大的起伏,只嘴角隱隱的弧線,出賣了主人此時的心情,出賣了他現刻的心。

抬手,慢慢打開,倒出,不出意外,一顆通體雪白的葯丸滾落了而出,此刻正靜靜的,落在玄夜雪的掌心中。

墨月之蓮,墨月之蓮,融化後,便是呈現雪一樣白的顏色!呵,果然,容淺為了他,拿到了墨月之蓮!雖然,他不知道她是怎么進入寒潭,撬開了冰封著的墨月之蓮……但是他知道--結果是他拿到了墨月之蓮,他贏了,贏了自己的生命,同時贏了和雲繞的賭約。

果然這個世界上,沒有他算計錯的事,當初的決定沒有錯,他也從來不允許自己出錯,呵。

靜著眼眸,定定的看著那粒葯丸,玄夜雪知道,這一刻葯,絕對是用整個墨月之蓮才能做成,成分十足十的,沒有一絲的摻合。呵,真的容淺對他是用了心了,能這般為他,任何尋常人都做不到。

這一生,他注定要對不起她了,從一開始的欺騙,到後來的步步設計,其實他心里知道他欠她的,可是沒有辦法,為了他自己……他必須這么做!

謝謝了容淺,如果今生有機會,他一定會補償她,彌補她!但是現在……

手,轉而握起,拿住葯丸,慢慢的送服,頓時間,感覺有一股氣息在他身體里流動,靜靜的,慢慢的,他感覺他那揪縮已久的五臟六腑,都慢慢的開始變的平坦,舒緩,血液流動,脈絡清晰,胸口那常年郁結著的那口悶氣不見了,整個人神清氣爽,視野開闊,神情分外明亮!

沒錯,墨月之蓮,天下能解百毒,世上僅存一株的墨月之蓮--如今,已化為葯物,進入了他的體內!

胎毒得解,糾困了他二十四年的胎毒解了,這一切,都虧了她容淺!

他該感謝她的,最起碼在離開之際,他要對她道一聲謝謝!於是輕輕的站起身,邁出腳,玄夜雪剛想要動身,卻見面前一道黑影,竟是玄軒氣喘吁吁的站到他面前,神色微慌,似有什么大事發生。

「怎么了玄軒?出了何事?」

清風淡然的樣子,永遠都那么淡定從容。望著來人,玄夜雪輕問,口吻里掩飾不住那從未有過的欣悅。

是啊,多年胎毒得解,換了誰都要開心。可是,猶豫之下,最終覺得自己還是該說,玄軒停頓了一下,終於的,下定了決心:「主子,容世子遇難,此刻……已飲下毒酒!」

「什么!毒酒?」

身體一震,震驚的整個人無法動彈!毫不猶豫的轉身,向著那宴會場上而去,飛快中,玄夜雪那淡雅的,從來都是波瀾不驚的眼眸中,第一次,出來了波瀾……以及裂痕。容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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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明天我一定把女裝寫出來,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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