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攤牌(2 / 2)

自從見到了蔚藍,他便整晚夜不能寐,腦中胡思亂想,尤其是經過了那一晚,看到了那……他便總會控制不住的心猿意馬,浮想聯翩。

生平第一次,感覺自己對一個女子如此牽腸掛肚,所以,他才決定要說這番話,想要娶她!

這一次的決定,不似上一次,是這些天下來,他心里的心聲。不得不承認,他心里在乎她,所以每當他看到有別的男子接近她,或是有之親密動作,他都忍不住心里不爽,想要上前狠狠打斷!

「蔚姑娘,我是真心誠意的,所以還請你,好好考慮一下……」

話說完,見著人兒不回答的樣子,君北羽心里忐忑,尷尬的想要借故離開,讓對方好好思考一下。

然而還沒待他轉身,面前,容淺的聲音便響了起來,這一次,沒有玩味也沒有嘻笑,而是嚴肅的,一臉正色的開口說道:「王爺輕慢。王爺,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姑娘請說。」

聽到容淺發問,君北羽點頭應允,同意下來。見此,點了點頭,容淺上前,慢慢的,緩緩而道:「王爺,你說你要娶我,這一點,我不懷疑。只是我想問你,到底……你是因為喜歡我?還是因為喜歡我這張長的像容淺的臉?」

容淺!

毫無預料的提到容淺,君北羽確實被怔了一下。看著眼前,他似乎有些張口無言,幾乎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才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平靜的,平緩的說了一聲:「容淺……是男子。」

「我知道容淺是男子,可是王爺你敢說你對那個男子就沒有一點別樣的心思?我雖不了解,但也知道王爺曾是容淺的舊識,在容親王府待過六年。在這六年里,王爺難道就真沒有動過什么心思?對容淺?對你所謂的那個男人……?」

「蔚姑娘我--」

聽到容淺這般說,君北羽似乎的想要解釋什么。可是搖搖頭,再次說道,容淺話說的正色,沒有半點開玩笑,「王爺,別自欺欺人了。如果你真對那個容淺沒意思,又怎么會在看到我後多般的想要拆穿確認?我長得和容淺相像,所以你才會接近我,願意娶我,但說白了,你其實根本就不是因為喜歡我,而是在你心里……你拿我當容淺的替身,只是容淺的一份替身,對嗎?」

容淺的話說著,緩慢的,但很清晰。聞言,君北羽沉默,許久的沉默,不發一言。

怎么說呢?說實話嗎?不錯,他承認,他對容淺,是很喜歡,雖然從小到大他一直被她欺負著,可是在他心里面,他還是喜歡她,想守著她。

打從第一次在容親王府見面時,他就被眼前那個年僅四歲,但長得卻異常俏皮俊美的孩子給吸引住了,至此不能忘懷。

大家都說在那六年時間里,他一直被容淺欺負,可是孰知這欺負……卻其實是他心甘情願的!因為只有這樣,他才可以順理成章的和她在一起,不惹閑話。

他是大越質子,身份尷尬,不適合主動去親近任何人,所以一直以來,他都擺出一副冷漠清冷的樣子,引的容淺來主動招惹他。

他喜歡個容淺在一起,小的時候,容淺就像是他的小尾巴,走到東,跟到西。雖然表面上他總是凶巴巴的,一副愛答不理,拒人千里的樣子,但其實在心里面,他會一直偷偷的樂呵,很開心。

想他君北羽,如果真心討厭一個人,是會有可能一直讓他欺負嗎?答案絕對是否定的!

他對容淺,一直存了種說不清的情愫,明明知道她是個男子,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想見到她。

那是愛嗎?他不知道。應該,不會,也許,沒可能他會喜歡上一個男人吧?所以這些年來,他一直很迷惘,唯獨清楚的那一日便是當初他即將要離開容親王府的時候!

那一晚,世人都只道他離開在即,心里很快樂,所以不知不覺中便多喝了些,喝到爛醉如泥!可是誰又知道他那酒是為了容淺而喝?因為他必須走了,從此以後,他們天涯海角,各自一方,此生……都可能再沒相見的機會!

天紫先帝曾挽留過他,要讓他娶什么雅迪郡主林薏仁?他不願意,也不可能願意!雖然當時他說不清原因,也不知道原因,但是他明白,這或多或少……是因為了那個人!

這些年來,他一直沒有遇到過能讓他動心的人,因為自天紫回來後,他便對外宣稱不近女色!事實上,他也的確如此,因為再沒有一個人能夠如容淺般走進他的心里,讓他光看著她的笑,便就覺得心里暖暖的,很溫和,很舒服。

也許……蔚藍說的對,因為容淺,他開始才會對她另眼相對。只是後來,他是只有把她當成容淺的替身?單純的以之容淺的替代品而傾注自己的感情嗎?不,不是,這一點,他非常肯定!

蔚藍是個好姑娘,不僅僅因為她長的像容淺,而是她的舉手投足都讓他著迷,讓他心動不已!所以,他才會開口說要娶她,不僅是為了負責,也同時是為了他自己!可是,當蔚藍一番質問,讓他將兩者說清楚,理清楚時……他無言了,他不知道該怎么說?因為雖然他心里清楚是那么回事,但是他無法用言語來將之表述清楚,去使蔚藍信服!所以……

他放不下容淺,也放不下蔚藍,他可不可以--兩個都喜歡……!可是……這樣的話他不敢說,眼下他只能選擇沉默,無比的沉默。

君北羽不說話,於是容淺也未開口,沉默中,她只是一直的靜靜看著他,微勾起唇:「王爺,我其實知道你並不相信我來北靜王府是為了湊熱鬧,那么我問你,你想知道我的真正目的嗎?」

「願聞其詳。」

聽到容淺這般說,君北羽略回過神,低低說道。

見狀,輕輕笑了一下,抬步上前,一把握住君北羽的手,從他腕上取下一串木珠子,然後慢放置在盆中,倒上水,將珠子漫過,

「你……」不明白容淺此舉的意義,君北羽低聲的疑惑。

而對上他的雙眸,容淺回答,目光肯定堅定且又肯定:「這串沉香木珠……想必是元琴公主贈予王爺的吧?」

「沒錯。昨日我已經將所有的話都對元琴公主說清楚了,她表示理解,也同意回國,只是要求我收下這個,戴在身上。我見這珠子質地不錯,也不想駁回元琴的一番心意,所以便答應下來收下了。」

「呵,原來這樣。」

笑笑的點點頭,容淺臉上滿是諱莫如深的明滅不定。看著那沉於水下的珠子,容淺下一刻用嘴咬破手指,然後慢慢的向水中滴去,只見血滴入水中後迅速的散開,溶於四處,不斷散動。

「姑娘這是……」

皺著眉,驚詫於容淺的這一舉動。可是還沒待他說完,容淺便笑笑的出聲,以目示意:「看。」

什么?

順勢往盆中望去,注視中,只見原本好好的木珠中,竟緩緩的,慢慢的爬出了數條細小的蟲子,正扭曲著四下尋找血液,朝著有血液的方向而去!

「這……是什么?!」

從沒見過這般詭計的東西,君北羽擰著眉宇,寒生而道!

而聞言,笑的高深莫測,對上他的眼睛,容淺開口,話說的悠閑但卻無比確定,清風過耳,但又後勁而生:「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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