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下殺手(2 / 2)

不安,甚至有一絲惶恐,看著容淺,慕容元琴嘴巴張的大的幾乎都可以塞下一只蛋,心里撲通撲通的,不禁亂跳!

「你,你說什么?什么『噬腦蠱』?我根本聽不懂?蠱術之類從來都是秘術,不在江湖上流傳,蔚姑娘此番這般說,也未免顯得太突兀了吧?」

連即裝瘋賣傻的抵賴,慕容元琴抵死不認!畢竟如果這一認下了,那將來對她的聲譽受損嚴重,滿城風雨,一發不可收拾!

一國公主,卻會是這江湖上不受名門正派待見的歪門邪道,這樣的沖擊力,絕對可以毀滅她,讓她的下半生都抬不起頭來!所以,她不能認!也不敢認!

「你們說的什么我聽不懂,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找著借口想要離開,慕容元琴這是在做著鴕鳥!似乎事態已經發展到這份上了,容淺是會有可能讓她走么,於是在她剛一轉身中,那清悅動人的話又響了起來,悠悠的,慢條斯理:「公主,既然我們敢開口,便絕對是有十足的把握!怎么,你是希望我們拿著那兩串木珠到大越聖上面前去不成……?」

一語道破,並未有拐彎抹角,聽著容淺的話,慕容元琴再次一頓,惡狠狠的轉過身,滿是幽恨的瞪著容淺,手開始緊握!

「倒還是我真小看了你!賤人,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只要有心,總能找到端倪。所以……公主還是廢話少說吧,快把蠱毒的解葯交出來,不然的話……」

容淺笑對前方,話說的低緩。聞言,原來還有些慌亂的慕容元琴此時倒是冷靜了下來,雙手環抱著手,氣焰很是囂張道:「不然怎樣?呵,如果我說就不呢?你又能耐我何?」

眼睛四處的看了下,慕容元琴一臉不屑。不管怎么說,她料君北羽不敢對她動手,所以她此時的敵人也可以說是就只有容淺一個!於是乎她很淡定,神情悠悠然。

習武之人講究內息,此刻,她感受不到容淺體內的任何一絲氣息流動!所以她料定容淺並不會武功,不會對她造成危害!

「是么?如果公主一定要堅持的話,那我就不客氣了,只能親自動手,上前取了……?」接過慕容元琴的話,容淺微笑,竟真的一步上前,作勢要走!

「你--」

沒料到她竟真的這般狂妄,下意識中,慕容元琴對上君北羽,口中威脅,大聲喝道:「王爺!難道你要坐視不理嗎?這可是你大越境內,而我是你們大越的貴客,如果我在此出了什么不測,試問你們該如何擔待?如何向我父皇解釋!」

「皇姐放心吧,父皇那邊,自有我會解釋。」

本想將君北羽拉向自己這邊,所以慕容元琴威脅恐嚇。可是就待她話音剛落之際,在她面前,另一個聲音響起,令她熟悉不已,驚在原地:「里……玉?!」

怎么回事?怎么會是里玉?!她的皇弟,怎么會和那個賤人搞在一起?難道--

「賤人,你對我皇弟做了什么?!」

還以為里玉是被人要挾,憤怒之下,慕容元琴大聲呵斥,下一刻手抬了起,准備出戰:「賤人,還我里玉!」

並不怕一個不會武功的人,所以此時慕容元琴預備出手!可是--就在她抬掌運氣,欲先下手為強時,她卻發現自己全身酥軟軟的,根本連帶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怎、怎么回事?我怎么了?我的武功--」

「元琴公主這么聰明,一定是會料到自己剛才喝的水有問題的對吧?呵呵,化骨散,乃是你的伙伴韓嗔所制,相信效力公主也是知道:食之後不僅武功全廢,且若是不及時得到解葯,便會全身筋骨寸寸緊縮,最後化成一癱無骨肉泥……」

「你--卑鄙!竟然在人背後出手!」憤怒的不能自已,慕容元琴此時怒火中燒,是恨不得能將之對方大卸八塊!

可是搖搖頭,對其話表示不贊同,又向前邁了一步,容淺笑說,話語靜幽:「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怎么公主忘記了?這一招……可還是跟你學的呀?」

笑的一把將那兩串木珠甩扔到慕容元琴面前,容淺目光凌厲,緊接著冷聲道,不容對方有任何反駁的機會;「噬腦蠱的解葯,拿來--!」

「哼?想從我這里拿解葯?告訴你,不可能!我下蠱,從不備解葯,因為那些中了我的蠱之人,他們一個兩個,統統要死!」

慕容元琴生性驕傲,所以根本不會向容淺低頭!而見此,早就料到會是這樣,容淺點點頭,便是毫無所謂的開口道,「那既然如此,我自己取便是了!」

噬腦蠱有一個特點,就是在沒有解葯的情況下,可用下蠱者的一個眼睛來要葯引,引出那寄生在中蠱者腦中的蠱蟲!所以此時,容淺慢慢的上前,目光直對那慕容元琴的眼睛,臉上沒有任何猶豫。

「賤人,想取我眼睛?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沒有武功,還可以用暗器,此時慕容元琴認為自己只要對付了容淺一個便就能逃出生天!於是迅速的從腰中摸出數枚毒針朝容淺射去,動作極快,非常迅速!

所有人都認為容淺不會武功,手無縛雞之力!所以大驚下,君北羽想要上前,出手欲救;而一旁,里玉心顫,不忍眼見再一次失去的他頓時失冷靜,口中脫口而出,沒有考慮:「淺淺,小心--!」

淺淺?淺淺!

一聽名字,身體猛然大震,回過頭,一臉不可置信,望著里玉,身形僵硬,君北羽口中不由自主的低喃著,不可控制的低喃:「淺淺……容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