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前她去了一趟醫院 (6000+)(2 / 2)

傅思俞用手指彈了一下恩同的額頭,「你想哪里去了……」傅思俞隨即把那天的事情跟恩同說了一遍。

恩同窘迫摸著額頭,「所以,大姐,你並沒有跟占總在交往?」

傅思俞認真道,「我跟他只是朋友。」

「可是最近我有好幾次打電話給你,你都說你和占總在一起,我還以為你們……」

「那是因為意把『祥和府邸』的項目交給了我負責,我經常去找占總談這個項目,見面自然就多了。「

「哦。」恩同的表情有些失落,

傅思俞知道恩同是在想什么,沉靜地道,「感情的事,我不想再涉足。」說完,她從沙發上起身。

恩同望著傅思俞纖瘦的背影,在心底輕輕嘆了一聲,她在想,傅思俞必然是在以前的感情里承受了太多的傷痛,這才不想和不敢再涉足感情的事。

想到這里,恩同忍不住在心底又罵了那個人數百遍。

傅思俞把桌面上的幾份文件塞進公事包里,道,「今天是周末,我答應prince中午早點回家,你正好沒事,送送我吧,剛好回家嘗嘗我的手藝,我今天親自下廚做東西給prince吃。」

.....................................

恩同有些意外沒有在別墅里見到易宗林。

但她並沒有在吃飯的時候跟傅思俞提及這件事,直到用完餐,看到prince去了廳里玩,恩同才來到餐廳。

傅思俞正在餐廳跟管家說話,聊的是別墅里的一些瑣事。

恩同隨即走到傅思俞身邊,一副有話要跟傅思俞說的樣子。

管家是個精明人,立即就退下了。

待管家一退下,恩同就問傅思俞,「大姐,呃……那個人中午不回來吃飯嗎?」

傅思俞准備替prince做餐後甜點——菠蘿布丁,在圍上圍裙的時候回答恩同,「現在除了晚上,其他時間,他都不會在別墅。」

恩同愣了一下,「可是,你們不是要在prince面前維持恩愛夫妻的假象嗎?」

「現在不需要像之

前那樣了……」

恩同疑惑,「為什么?」

傅思俞抬起眼睛看了一眼在廳里玩的prince道,「之前是怕prince一時間難以接受,唯有演戲讓prince心安,現在prince的心境已經穩定下來了,可以按照心理治療師所說的去做了。」

「我記得你大姐你說過,你帶prince去看過一名心理醫生,他說至少要等prince再大一些,你們的分開才不至於影響到prince的身心健康。」

傅思俞道,「我們現在按照的是另一個心理治療師的辦法……」

是的,在一個多月前,易宗林請來了一名著名的美國心理治療師。

這名心理治療師的看法跟她之前帶prince去看的那名心理治療師的看法並不一致,這名心理治療師並不贊同她和易宗林在prince面前演戲這一辦法,他說如果她和易宗林最後必不可免要分開的話,那就讓prince面對這樣的事實。

因為,他們保持在prince面前的恩愛,只會讓孩子越來越陷入這樣的家庭溫暖里,所以即使等孩子大了,心理上也未必能夠接受,當然,他們一開始選擇這樣的辦法是正確的,因為如果一開始就給孩子這樣巨大的沖擊力,孩子恐怕早就自閉了。

因此,心理治療師建議他們,在prince的心境如今已經穩定下來的情況下,他們可以開始采取「夫妻感情逐漸破裂」的辦法了。

簡單來說就是她和易宗林的感情要在以後的日子里慢慢淡去……

醫生的原話是,孩子本來已經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可是因為易宗林的突然「撕破臉」,父母之間的感情一瞬間破裂,這給孩子造成了巨大的沖擊力,這才影響到了孩子的心理,也令孩子無法接受,但如果父母之間的感情是由於感情不和而逐漸破裂,孩子在心理上會更好接受一些,同時定時配合心理師的治療,孩子未來是不可能發展到自閉的,不過,父母離婚給孩子造成的心理影響是肯定有的,但她和易宗林如果執意要分開的話,這是不可能從孩子的心底磨滅掉的。

她和易宗林既然不可能走到一起,那只有按照醫生的說話去做。

所以從上個月開始,她和易宗林的「感情」就已經在逐漸的冷淡中……

這一個多月來,易宗林除了晚上回來,白天基本都在公司,這使得她和易宗林的互動減少了很多,孩子雖然有些不適應,但並不會多想,畢竟他們每天還是在一起的,只是相處的時間少了點。

而後他們會一直按照這樣的辦法走下去,然後在他們的「感情」發展到最冷淡的時候,他們再跟孩子說明「離婚」的事。

屆時給孩子造成的心里沖擊不會太大,因為孩子已經適應了父母不在一起的日子。

在傅思俞轉述完心理治療師的話後,傅恩同幽幽地嘆了一聲,「父母離異,影響最大的就是孩子……prince真的很令人心疼。」

傅思俞喉嚨微微艱澀,嗓音卻很平靜,「在以後的日子里,我不會讓prince感覺到孤單的。」

恩同點點頭,撫慰傅思俞,「大姐,在宴會的日子里你也不要感覺對不起prince,因為你為prince已經盡了你作為母親所能的一切……」

「嗯。」

..............................

傅思俞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時,易宗林剛好回來了。

他們之間如已經過去的這一個月,在房間里,沒有任何的交流。

她甚至連他今天穿的是哪個深顏色的西裝都沒有看清楚,就躺在了沙發上,閉上眼,准備入眠。

外面的雨還沒有停,雨聲很大,可她還是聽到了易宗林的動靜。

他此刻應該是坐在落地窗邊,在處理著今日還沒有處理完的公事。

盡管閉著眼,她卻知道他什么時候在翻閱文件,什么時候蹙眉思考……

雖然他根本就沒有制造動靜,但她依然還是無法入睡。

是的,她已經被失眠整整困擾了一個多月。

她不懂自己為什么會失眠,但失眠的症狀是從那晚開始的——就是易宗林沒有回來的那一晚。

那天是他跟她約定去機場的日子,而他在晚上,沒有回家。

她不知道那天他是否有在機場等她,但她知道,他一定清楚她不會去。

她其實很不明白,像他這樣精明睿智,對她的心理往往能後一窺到底的人,怎么會想著約她去烏托邦呢?

他明明知道,她是不可能去的……

他應該清楚過去的傷痛在她這里永遠都不可能修復,如果她願意回頭的話,早在那天早上他跟她敞露心扉的時候,她就會回頭……

她不是個矯揉造作的人,如果內心還有回旋的余地的話,她不會故作清高先拒絕他……她會拒絕,只是因為她內心對他真的已經死心

了。

這些年跟他糾纏在一起,她真的很累很累了……

她花了她整個生命在愛他,而他直到分開以後,才意識到他可能在乎她。

而這樣的在乎,甚至是依靠同情和憐憫產生的。

她不恨他過去對她所做的一切,因為能夠理解他過去所背負的仇恨,所以,她不需要他的同情和憐憫。

他們之間,其實根本就沒有緣分,是陰錯陽差的命運,讓他們交織在一起。

他的宿命本該是跟思翎在一起的,偏偏思翎先他離開了這個世界,這才讓他們之間有了交集……

但這不是開始的開始,注定他們只會有今天這樣的結局。

她的眼睛雖然閉著的,卻是酸澀和腫脹的。

……

翌日,

傅思俞醒來的時候,易宗林已經走了。

她像平常一樣起床化妝,准備下樓陪prince用早餐。

就在她化好妝從浴室出來時,房門外傳來了一記敲門聲。

猜到是管家,因為她曾經交代過管家在她睡過頭的時候提醒她起床,而她今天花了過多的時間在化妝上。

打開門,果然是管家安嫂站在門外。

很難得的,她看到管家一臉微笑站在門外。

要知道,自從她和易宗林的關系開始按照心理治療師的安排走淡以後,管家看到他們就沒有再露出過這樣輕松的微笑。

管家恭敬地道,「夫人,易先生已經陪prince用過早餐,他在樓下的車里等您,他說今天跟您一起送prince去幼稚園。」

傅思俞聽到這樣的消息時很錯愕,她甚至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她知道他不是個會食言的人,他既然說了會償還她平靜安穩的生活,他就不會再***擾她,並且這一多月來,他也的確做到了。

那么……

今天他是有什么事找她呢?

管家離去。

傅思俞陷入了沉思,腦子里全都是兩天前自己去了一趟醫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