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時候,蘇憐卿脫掉了身上的衣服,顯然剛才蘇念慈的猜測都是正確的。
「羞死了,也不知道避一避。」
也許蘇憐卿意識到什么,她半爬起來,看了蘇念慈一眼,明晃晃的燈光下,蘇憐卿的頭發有點散亂。
「憐卿……剛才龍兒是不是在叫我?」
不知為什么,看到蘇憐卿若無其事的表情,蘇念慈忽然想起這個問題。
蘇憐卿一愣,本就紅暈的臉上顯出一抹嬌羞,愣愣地半晌沒有回答。
「你是不是做夢了,還『啊』了一聲?」
看到蘇憐卿不知所措的神態,在她的心里上又逼近了一步。
「啊……啊……」
蘇憐卿張口結舌,想從姐姐蘇念慈的目光里得知她了解多少。
「那……是不是龍兒使壞了?」
蘇念慈嘿嘿地笑著,果然看到妹妹蘇憐卿一絲慌亂。
「瞎說八道。」
蘇憐卿有點羞愧,又有點強詞奪理。
「那……那怎么連衣服都脫了?」
蘇念慈干脆把看到的都說了。
蘇憐卿窘迫得一時無以辯解,臉紅的像雞冠。
「憐卿,其實你和龍兒剛開始的時候,我就醒了。」
「姐,我……」
她求救似地看著姐姐蘇念慈,「龍兒他……」
這次輪到蘇念慈調侃她了,「龍兒到底怎么了?」
蘇憐卿氣得嘆了一口氣,「壞姐姐,當初我就說不過來,你非要我跟他一床……」
「憐卿,就我們姐兒倆,有什么事你就說說唄。」
蘇念慈為了打消她的顧慮,慫恿著。
蘇憐卿低下頭,象做錯了事的小媳婦,完全沒有了過來人的自豪感。
「半夜里,我就感到有人摸過來,稀里糊塗地,我的心猛烈地跳著。」
她說著,看了看姐姐蘇念慈,似乎在察探她的表情。
「龍兒……龍兒不知怎么的,他竟然把手伸進我的胸前,姐,你說龍兒是不是故意的?」
蘇念慈搖了搖頭,「不可能!」
蘇憐卿疑惑地看著姐姐,喃喃地說,「那怎么,他會那樣……」
「醉了唄。」
蘇念慈為龍兒辯解著,其實她更知道龍兒的心理。
「我怕,怕他弄大了聲音,被你看見了不好,就拿開他的手,他倒也象是睡夢中似的,倒過頭就睡了,可就在我剛剛睡著時,他竟然……竟然……」
蘇憐卿羞羞地說不下去。
「憐卿,龍兒他是不是把你當作了可晴?」
蘇念慈趁她停頓下來插了一句。
「也許是……念慈姐,龍兒這些天養傷,可晴她們又懷上了,也不能來陪他,這些天他沒有過女人?」
「沒有啊。」
「這就是了,他也難啊。」
蘇憐卿似乎明白了什么,「這些天,一個人也夠苦的,他風流成性了。」
「憐卿,你是不是說,龍兒這些天憋壞了應該有個女人?」
「哎,應該給他找個,要不他也不會對我……」
她說到這,趕緊打住了。
「我感覺龍兒好像很激動,念慈姐,他扒下我的褲子像是很自然、很熟練。」
「你說龍兒給你脫了?」
蘇念慈吃驚地睜大了眼睛,羞得蘇憐卿恨不能有個地縫鑽進去。
「脫倒沒脫,就是……就是把我那里拉下來。」
同一個動作,難道龍兒知道是憐卿,還是把憐卿當作了小媽?才這么大膽?
就在這時,龍兒搖搖晃晃地從外面走進來,看到小媽蘇念慈和姨媽蘇憐卿說著話,竟然有一絲不自然。
「姐,我和你換過來吧。」
蘇憐卿突然提出這個要求。
「怎么了?你和龍兒睡得好好的。」
蘇念慈笑著看了她一眼,卻見她尷尬地一笑。
「怎么?姨夫昨晚沒住在這兒?」
龍兒一手拉過被子,遮住了自己赤裸的下面。
「你們昨晚喝醉了,仲武被金彪拉走了,你又喝的一塌糊塗,還不是你憐卿姨媽伺候的你。」
「噢,」
龍兒象是明白了什么,偷偷地看了蘇念慈一眼。也許他在回憶昨晚自己的行為。
蘇憐卿礙於自己幾乎裸著身子,就沒有再堅持。
蘇念慈回屋摟過小曦,起身拉息了燈。
房間里一下子暗起來,蘇念慈知道龍兒和蘇憐卿肯定都在守護著什么,要不也不會那么寂靜。她躺在那里,腦子里清晰的象水一樣,一點睡意也沒有。
心底下還是希望那邊發生點什么,只是知道龍兒已經清醒了,蘇憐卿又怕她發現,肯定不會再有什么事發生,半夜里小曦叫著要小解,蘇念慈只得拉開燈,蘇憐卿睜著一雙惺忪的眼,幫她拿過來便盆。
「你睡吧,憐卿。」
蘇念慈給小曦把完了尿,聽著龍兒均勻的呼吸,心里好像失去了什么,本想發生的事情竟然沒有繼續。迷迷糊糊地就進入了夢鄉。
天黎明的時候,蘇念慈被一陣吱嘎聲驚醒了,隱約地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
「憐卿姨媽,睡不著了?」
「一直都這樣,要不我給你燒水去。」
在醫院護士值班就有這個習慣,早晨睡不著,又要給病人量體溫,又要打針,又要做記錄,就泡上一壺水,一直喝到天亮。
「再躺會吧。」
龍兒的聲音有點異樣。
兩個人就不再說話,蘇念慈悄悄地仰起頭看著那邊,龍兒和蘇憐卿好像都是躺著。
「念慈小媽還在睡吧。」龍兒悄悄地說。
「折騰了一晚上,她大概有點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