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1 / 2)

逢君正當時 明月聽風 1631 字 2023-02-01

第46章

安若晨腦袋里嗡的一下,嚇了一大跳,本能地後仰退開,背後卻是龍大的大掌。

沒躲成,唇被壓住了。

她的心也不慌了,她聞到了龍大身上的氣息,感覺到了他唇|瓣的力道。抬眼悄悄看,他的睫毛還挺長,真是好看。

龍大沒甚經驗,頗笨拙吮她的唇,擁抱得很緊,胸|前能感受到她女性特有的柔|軟,唇下芬香,是她的味道。龍大通體舒暢,心跳如鼓。正心盪神怡,卻見她烏黑水潤的眼睛正瞧著他,臉不禁一熱:「認真點。」他低聲訓她。

這回安若晨是真的無辜,她很認真啊。難不成要在額上貼上「認真」兩字才算數?

表情沒掩住調皮,屁|股又被拍了一下以示懲戒。

安若晨呼痛,將軍大人果然習武之人,手勁真是大的。先前那一記她痛了好一會才緩過來,這會又被打了。

「很痛?」龍大皺眉頭。

「比我爹的板子好些。」她委婉的形容了一下。

龍大眉頭皺更深,居然這么痛?他分明只用了尋常力道。再輕輕拍了一下,問她:「這般呢?」

安若晨滿臉通紅,很懷疑將軍大人是故意的。這般摸她,太失禮了。

「將軍。」她擺出一臉嚴肅告誡他。

「好吧好吧。女兒家真是細皮嫩肉。」哪像他們軍中將士皮厚肉糙的,吃了板子也不喊痛。不過她喊痛,他是心疼的。今後不能拍拍屁|股了嗎?龍大頗是遺憾。他倒是覺得這般挺有趣。

低頭看看懷中人兒,眼波如水,面若桃花。忍不住低頭再親一親,這般更是得趣,他更喜歡。

安若晨很溫順,龍大撫了撫她的背,加深了這個吻。他的舌|頭掃過她的唇|瓣,她微微一顫,為他分開了唇。她的臉通紅,她把眼睛閉上了。龍大看著她,覺得自己的臉也熱得厲害。他嘗到了她的舌|頭,他覺得她軟得快要在他懷里化掉。

龍大好半天才舍得結束這個吻。她大口喘氣,他笑起來。其實他也喘得厲害,心要跳出胸膛,似是剛與敵軍大戰了三百回合。

果然祖訓是對的,女色果真危險。他不過淺嘗一回,便有些把持不住,不想走了。就這般一直抱著她,與她說話,親一親,做更多的事……

龍大將安若晨放開了,清清嗓子,端正臉色,為她理了理衣襟。稍稍拉開些距離。

安若晨低著頭,羞得不敢看他的眼睛。

龍大看著她的模樣,心里又起騷動,很想再把她拉進懷里來。忍耐!他再清了清嗓子,說道:「我一會要去見太守大人。」說點正經事來醒醒心神吧。

果然有效。安若晨抬頭看他,認真請教:「將軍先前道未拘錢裴之事不那么簡單,這其中有何門道?」

龍大拉她坐下:「你在街上大喊細作,又拉了人證大張旗鼓去報官。這事在城里頭定會鬧得滿城風雨,值此兩國待戰之際,本就人心惶惶,巡察使將至,為官者均得小心。他若是草率以你四姨娘瘋病被細作利用攔街,細作趁亂做惡為由結案,定會被巡察使拿住把柄。其一,細作緣何認得內宅婦人,既是認得內宅婦人,必與安家有所牽扯。要將安家細細一審,錢裴必是逃不過去。其二,既是細作做惡,人證又有許多,緣何就是抓他不住?細作敢當街擄人,何其猖狂,若非太守失職,還能有何借口?其三,既是有轎夫的線索,轎夫何處?為何不拘拿錢裴,錢縣令是否又與此事有牽扯?」

安若晨一想:「這般算起來,怎么都得把錢裴拘起來才是啊,畢竟最明顯的線索就是轎夫。若不拘錢裴,這里頭許多事確是說不通的。」

「他還有另一選擇,便是把你拘起來。」

「什么?」安若晨很吃驚。

「你可用四妹的安危威脅你四姨娘與你演這一出戲,你大叫細作,不過是老戲重演,借以引起全城惶恐,為我遮掩強搶民女之罪。你我早已勾搭成奸,為此我到你家接應你出逃,而後散布細作謠言,將你安置在將軍府內。為了讓奸細之事顯得真實,還殺了兩名仆役做佐證。不然,你四姨娘如何能知曉你外出,你又如何能在襲擊中全身而退?你對與錢裴的婚約懷恨在心,故而收買轎夫,栽贓錢家。欲一箭雙雕,除掉後患。」

安若晨目瞪口呆,案情這么一整理,可比錢裴傻傻地派自己的轎夫來接四姨娘劫擄於她合理多了。

「你當時大喊抓細作,很是機智,讓自己脫了身,但卻讓太守大人陷入困境。」龍大耐心與她分析,「他不敢捉錢裴,除非他有萬全准備和證據。而這件事,恐怕他拿不到證據。你四姨娘那邊,錢裴不會傻得自己去聯絡安排,他定是派了人,也許便是那個轎夫,在他上安府做客時,轎夫可尋機會與你四姨娘碰面謀劃此事,搭上線後,便可在外頭見面議細節。這般便牽扯不到錢裴身上,安家也無人知曉。我猜,那位轎夫如今怕是已經丟了性命。而你四姨娘也無法指認錢裴。她受了囑咐,只要裝瘋賣傻便可混過去。若是受了刑她熬不住,說出轎夫,錢裴可說那轎夫早被他攆走,所行之事與他無關。」

安若晨道:「那太守大人逮我也無證據啊。我當初受細作追殺,幸而得將軍救護,保住一命。如今在街上遇著有計劃的擄劫,自然第一反應便是細作殺來了。其它我一概不知。」

「若太守與錢裴蛇鼠一窩,便能找到對付你的人證。」

安若晨馬上反應過來了。對的,轎夫和行凶之人都是錢裴的,錢裴自然能讓他們來指認她。

「那太守是嗎?跟錢裴是一伙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