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殿下親臨(上)(1 / 2)

晉遠侯府內,晉遠侯正為慕汐朝的事情煩心不已,直恨不得愁白了頭。二殿下連續多日召見慕汐朝,本讓晉遠侯歡喜,前幾天京中傳來的消息他自然是知道了,但是到底如何,還是要探一探二殿下的意思,可是在那之後,二殿下就再沒有派人來,晉遠侯還擔憂是否慕汐朝言語間沖撞了二殿下,讓禹璟瑤生了惱,可這一茬還沒過去,下人又來報慕汐朝病了的消息。

在這關鍵時刻,沉寂多年的晉遠侯也不禁心急如焚了起來。

李氏見晉遠侯臉色不好,心里卻是喜悅的,這次是算讓他小雜種栽了,面上卻哭哭啼啼:「侯爺,可該如何是好?二少爺病得這樣嚴重,大夫說……可能是……」沒說完李氏就哭得更厲害了。

晉遠侯如今見到李氏就厭惡不已,早先那事鐵板釘釘,晉遠侯恨不得休了這賤婦才好,可是賤婦抵死不認,老婦人又從旁邊護著,直言道這事肯定不是媳婦做的,也不知道這賤婦是如何花言巧語哄得老夫人待他如親生女兒般。

晉遠侯只恨的牙癢癢,可是孝字當頭,晉遠侯也不敢忤逆自家母親,最後不了了之。以往看李氏這梨花帶淚的還覺得心動不已,現在只覺得無比做作!

晉遠侯一摔手邊杯子,怒道:「哭什么哭!本侯還沒死呢!這就哭喪了不成?」晉遠侯雖沒休了李氏,可卻徹底剝奪了李氏掌管後院的權利,把從前待慕汐朝兄妹不恭敬的奴才打的打、發賣的發賣,清除了李氏大半的爪牙,李氏只恨的心疼!老夫人即便有些不滿,可到底兒子發了狠,她也無可奈何。

李氏一顫收了聲,只是還抽抽搭搭得,眼中閃過一絲狠毒,她可不信那二皇子是真心待這小雜種,不過是貪圖美色罷了,如今慕汐朝這幅樣子那二殿下還會對他有性致?即便錯算了二皇子脾性,沒被折騰死算他命大,可是照樣讓他得意不了多久,只要自己沒有被休,便還是他繼母,生死還是拿捏在自己手上。

晉遠侯正惱怒著,下人剛剛來回稟,說是郎中說二少爺確實是得了天花,這可是要命的事兒,要是哪家人得了這病症,只能是准備後事了……偏偏李氏又在他耳邊叨擾說什么這病沒救了,要是再呆在府里要是傳染了如何是好,把二少爺送去鄉下庄子雲雲,聽得晉遠侯簡直頭大!剛想怒斥,就聽下人來報行宮的福總管來了,立馬收拾了一番,讓人迎進來,又瞪了眼李氏,讓她言語間知道分寸。

福海一進正廳,晉遠侯就邀他上座,忐忑問道:「公公有禮,不知殿下傳犬子可有要事?」這節骨眼上,怎么就偏偏得了那要人命的病症呢,晉遠侯不禁怨真是老天也不幫自己哎……

福海行一隨禮,略微推脫,只是在左下首落座,道明來意:「嗨……這不底下人剛獻上上好的紅膏蟹,殿下讓雜家來接公子去,與之一道品嘗。」又眼珠子一轉把晉遠侯的神色看在眼里,繼續道:「說來也是前些日子殿下憐公子年歲還小,行宮府里兩頭跑倒是傷神,殿下本打算讓公子在行宮住些日子,可是公子是極為守規矩的人,當即就婉拒了,殿下感念公子心思細膩,小小年紀處事很是得當。可殿下到底是有好東西便記掛著公子,這不,讓雜家來接人了。」

福海這一份說辭,說的有模有樣,晉遠侯哪有不信的理兒,連連恭敬道:「不敢不敢,是殿下抬舉犬子了,能得殿下賞識是犬子福氣。」

晉遠侯心中發苦,要是往常可該高興的不行,可偏偏慕汐朝得幾乎是不治之症。而剛剛聽著意思二殿下是真對汐朝上了心,要是這會兒說出去,殿下定必然大怒,也只好先遮掩了,派人請高明郎中再好好看看,現在就躲一時是一時了:「殿下恩典,自是無以為報,可偏偏犬子病了,恐怕不能給殿下請安了,還請公公提犬子向殿下請罪,多多美言幾句。」說著便拿出一分量不輕的荷包來。

福海並不接,故作驚訝:「哎呦……怎么就病了,前幾日的時候可還好好的,這殿下知道了可不要著急了!不行……雜家可要去看看,才好回稟殿下!」

晉遠侯大驚,連忙攔住:「不過是夜里受了涼氣,感染了些風寒,喝些葯多歇息便是,哪里勞煩公公親自先去,折煞犬子了!」

福海心中了然,面上卻是不肯,只說殿下要是知道了雜家沒去看望,必然會怪罪,又言道殿下那般賞識公子,若是不讓雜家去看個究竟,殿下必然擔憂不已,說不准就要親自前來雲雲,直把晉遠侯說的心中大駭,冷汗直流。

李氏在一旁故作傷心,卻一言不發,儼然一副愛子患病,心疼不已的模樣。晉遠侯是真勸不住了,只得給李氏使眼色,讓她想想辦法,先攔住人再說。

李氏點頭會意,可是說出來的卻是另一番言語:「公公,您就別為難侯爺了,二少爺他……他是得了天花了!」話畢就潸然淚下,似乎真是心痛不已,剛才那一番不過是強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