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鐵皮桶里沒有嗎?」虞井補充詢問一句。
「沒有,能夠借給我嗎?」清雅的女性聲音再次傳來。
「嗯。」
虞井將鐵桶內准備的一包洗發露直接從上端的空隙扔過去,並沒有道謝或是其它什么聲音傳回來。
「你有小盆嗎?能借給我嗎?」類似於余小小的聲音再次傳來。
「嗯?」
「沒有小盆,我需要裝不少的東西,可以借給我嗎?」
「好吧。」虞井沒有過多詢問細節,將自己的塑料小盆給扔過去。
「虞井你有剪刀嗎?可以借給我嗎?」不一小會兒,對方再來借東西。
「剪刀?」
異樣的感覺襲來,虞井自然不可能攜著剪刀這樣的物品在身上。
而且現在基本可以肯定與自己對話的女性並不是余小小,只不過聲音很像而已。
「沒有,我進來澡堂並沒有帶剪刀在身上。」
「沒有剪刀嗎?」對面傳來一陣嘆息聲音,「有小刀嗎?小刀也行……啊,都沒有嗎?怎么辦啊!這可頭疼了,要怎么剪呢?皮與肉連在一塊很麻煩,要不用這個吧?可出血了怎么辦?」
女性自言自語的氣息讓異樣感越來越強烈,顯然是有什么東西在捉弄自己。
與此同時,女性低語的自言自語聲音傳來:「他肯定帶著的,卻故意騙我。」
虞井全程聽得清清楚楚,內心絲毫也不慌張,緩慢用毛巾沾著熱水擦拭身體,只要求在這里度過著二十分鍾就行。
「你還在嗎?」女聲再次傳來。
「在。」虞井回應一句。
「可不可以將你的頭發借給我?還有將你的手指,不……雙手雙腳都借給我吧,還有你的耳朵,眼球,最好將舌頭也一起借給我。」
越來越瘋狂的聲音讓浴室變得詭異無比。
由約瑟夫改造過的聖光石塊越發越暗淡,虞井扭過頭看向在單獨淋浴間內的約瑟夫時,掛在外部的木牌與約瑟夫早已不見蹤影。
「什么時候將約瑟夫與我分隔開的?剛才借東西的時候嗎?」
「主人,來了!」沈宜萱的聲音傳來。
「嗯,看看情況吧。」虞井沒有做出任何的防備動作,靜靜等待著對方的出現。
在聖光石塊的光芒完全熄滅時,虞井右手打出一個響指,火苗燃燒在手指尖頭將澡堂微微照明,自然比不上聖光的亮度。
「咕嚕咕嚕。」
在浴缸內部,氣泡上溢。
與記憶中畫面完全重疊,一位女人的頭顱露出半截在水面上,雙眼直愣愣地盯著虞井。
雖然嘴口依舊隱沒在水面下,卻有著陰冷聲音環繞在澡堂中:
「隔壁少女的身體還真是嬌小,借你的香皂都沒有用完就將她全身洗得干干凈凈。因為沒有剪刀只好用手將少女的身體剖開,血淋淋的內臟剛好塞滿一小盆。剩下的皮囊被我穿在身上,真是嬌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