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石質機關緩慢閉合，再由一團陰氣封閉。

虞井完全感知不到畢東山散發出來的氣，與副人格的聯系也降到最小。

「好重的陰氣！本以為先前地下陵墓里的陰氣已經足夠濃郁，這口深淵大洞每下降100米，陰氣濃度都將增加一成……壁面上是些什么東西？」

由於大量陰氣覆在巨大洞穴壁面，遠遠看去根本看不清是什么。

虞井向下飛行的過程中，慢慢貼近壁面仔細觀察。

哪知道遠看上去較為粗糙的壁面，近看居然密密麻麻鑲嵌著骷髏頭，如此巨大的深淵洞穴，向下深達萬米，頭骨數量足以用億為單位來計量。

「哪里來的這么多死人？」

虞井跟著無心院長，最終落在這一洞穴深淵的最底部，隱秘的地底花園。

一尊與眾不同的棺材立在中央。

棺材以一種最原始的石材制造，上面印有象形文字以及古老的圖案，基本能推斷出沉睡在其中的家伙，應該是舊世界古時候的某位『大人物』。

棺材表面至少設置有三重高階禁制，虞井無法洞察棺材內部的情況。

無心院長立在棺材之上，負手而立，望著巨大洞穴四周的無數骷髏頭骨，大聲說道：

「很驚訝吧？這么多死者，為何藏於此處？人為制造的『天然陰域』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真是壯觀……畢竟，在我們的法制社會，這樣大量的屠殺是絕對不允許的。」

虞井的確無法理解，「這……起碼有十億人，甚至更多吧？怎么來的？難道是有什么機構，通過克隆技術或者另類的人類培育技術，『養殖人類』並將他們作為原料來制作這一處陰氣洞穴？」

「不……建造這一處天然陰域所用的就是用正常生育、正常成長的人類。不然就算不得『自然』了，效果也會大打折扣……光從這一處洞穴就能視見舊世界的人類有多么邪惡。最終全員滅亡，也是必然的結果。」

「為什么要屠殺正常人？」

虞井無論如何也無法理解，為何一個社會能如此畸形，畸形到隨意殺死數十億人，都沒有人站出來起義。

「人口管制。」無心院長給出一個答案。

「人口？」

虞井的印象中，科技高度發達的舊世界，的確人口不怎么多……相比於現實世界近百億的人口，舊世界人口數量甚至不足五億。